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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刘世宽一上午都在街上,可惜我们没法联系。你联系上没?他啥意思?”满根边吃边问。
“大哥,联系上了,中午就联系上了。一上午我都远远跟着刘世宽,寻找接近的机会。一直等到中午,刘世宽开始往回走,我看周围没啥人了,就悄悄走到他身边,对他说我是他老家的亲戚,想请他吃饭。他没有跟我走,只是问我叫啥?哪里的亲戚?有啥事情?我说我只是个传话的伙计,请他不必问那么多!还说我们老板想见他,就在今天晚上,请他务必赏光!而且只让他一个人来,最多带上刘世福,要是不来或耍别的花招,不但他自己有血光之灾,家人也可能性命不保。他停了一会,问我在哪里见?我说下午再说,让他等消息,说完就走了。到了下午,我看见刘世宽在街上转来转去,好像在等人,就慢慢走过去,对他说晚上九点在同福客栈见,他点点头就走了。大哥,孙哥,你说刘世宽会来吗?不会有啥鬼吧?”栓子担忧的问。
“孙兄弟,你说呢?”满根扭头问道。
“大哥,老七,我认为不会有鬼,他应该会来的。他回去后一定会跟刘世福商议,他们当然不会相信老七真的是什么亲戚,也不会相信有什么老板,多半认为老七是抗日分子或别的什么人,但肯定不是日本人和汉奸。他们有三种选择,一是报告所长或鬼子,抓走咱们,立功受奖。我认为他们不会这样做,毕竟鬼子汉奸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他们也从来没有真心为鬼子汉奸卖过命,到现在街上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也证明了这点。二是置之不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倒是很有可能,以静制动,静观事态发展,看下一步的走向。三是准时赴约,跟咱们摊牌。这种可能性最大,毕竟这是老鹰镇,鬼子的地盘,咱们不能也不敢把他咋样;再说他们兄弟也都是从警十几年的五尺汉子,肯定都有几下子,一般人还真不怎么在乎,所以他可能会来。还有,他们的家人都在镇上,必须考虑家人的安全;最主要的是兄弟两人被迫投靠鬼子后,并没有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心中无鬼,也就不怕鬼敲门,应该会来的。”孙连平分析道。
“大哥,孙哥,也可能有第四种可能:刘世宽兄弟带领一大帮警察包围同福客栈,把咱们都抓走,要么交给侦缉队或鬼子,要么就在警察所审问。万一他们给咱们来这一手,咱们岂不是鸡飞蛋打,弄不好被他们抓去那可就亏大了。”栓子有些担忧。
“带警察?他又不是所长,谁听他的?新招来的他使不动,那些老警察连自己都顾不住,哪顾上管他的闲事?如果是我,为了家人,我肯定会过来,走一步看一步。你已经给他说了,他不来或是耍花招会有血光之灾,家人也性命不保!如果他来了,自己和家人也就平安无事了,所以我认定他会来的。”
“孙兄弟,老七,咱们已经到了镇上,而且联系上了刘世宽,不管有多危险,也得走下去!孙兄弟分析得很有道理,刘世宽肯定会来的,咱们赶紧去准备。当然,得做两手准备,这是老鹰镇,鬼子的老窝,啥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准备去同福客栈,出发!”满根命令。他也估计刘世宽会来,只是说不上那么多的道理,现在听孙连平这么一说,心中豁然开朗,下决心要会会这个刘世宽。
同福客栈位于老鹰镇东面,周围都是居民,只有一条窄窄的小巷子通向客栈。客栈虽然比较偏僻,而且也不大,但档次并不低,许多富商老板来老鹰镇都住在这里,除了有些档次,主要图个清静。鬼子来了以后,这里生意惨淡,客人来的很少,很多时候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也正是这个原因栓子选中了这里,而且下午就把客栈包了下来。当然,付的租金并不很多,省钱的道理谁都懂。
满根和孙连平不能走客栈正门,这么有档次的客栈让两个乞丐随便出入,有悖常理。不过,这难不住他们。他们在城隍庙里一直睡到晚上,然后趁天黑拐弯抹角悄悄溜到客栈附近,看看周围无人,翻过客栈高高的后院墙,伏在院墙根下等候着。这也是他们的第二手准备,万一有什么危险,就从这里翻出客栈,逃之夭夭。院墙这么高,一般人根本翻不过去。如果客栈被包围,这里的防守估计不会太强,正好逃命。对于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他们来说,这点院墙根本不算什么,比这再高的院墙也照样能翻过去,不留痕迹!
栓子天还没黑就住进了客栈,让客栈老板在镇上最好的馆子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天黑以后送到客栈。饭菜送来后,他提到后院一幢精致的小楼房里布置好,然后坐在前排客厅里悠闲的品茶,吩咐客栈老板守住门厅,不经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来。
客厅的时钟指向九点。栓子放下茶杯,有些心神不定。就在这时,客栈老板急匆匆走进来:“掌柜的,警察所刘长官要进来检查有没有土匪蟊贼和反日分子,就在门厅,我不敢拦也拦不住……”
“嗯!有这事?他们来了几个人?”栓子紧张的站起来。他是真的紧张,如果来了一伙人,那今天可就栽了。虽说从客厅后面的小门出去就能到后院,可万一打起来,啥事都不好说了……
“掌柜的,我只看见两个长官,外面再有没有没看见。”
“两个人啊?那就不怕,今天我包了客栈,一切都由我来应付。”栓子抬脚就往外走,客栈老板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门厅,两个警察在地上转悠着。栓子一步跨进去,双手抱拳:“两位长官,今儿客栈我全包了,有啥事就跟我说,跟我说……”
“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板年纪轻轻,乍一看像个山里猎人,却不知是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敬仰!敬仰!不过,执行公务,身不由己,还望老板全力配合。”一个结实的警察笑道。栓子认得这是刘世宽,另一个正是刘世福。
“长官要检查,小的一定全力配合,全力配合,请……”栓子微微躬身,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别扭。他长这么大就没做过这些雅致的动作,都是孙连平临时教的,可惜学的不到位。
“哈哈哈……小老板,看来场面上混的还不够啊……兄弟,你和客栈孙老板在此守候,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我跟这位小老板进去检查,有啥事我叫你。”刘世宽整了整仪容,挺胸向后走去。栓子猫腰跟在后面,倒像个小跑堂的。客栈老板赶紧给刘世福沏茶,陪着刘世福坐在客厅,啥话也不敢问。
“哎呀!好丰盛的酒菜,老板这是要请客啊?看来这客人不但非常重要,而且相当神秘,不在饭店里请,放客栈里招待了。”刘世宽一进屋,口中夸赞桌上的菜肴,眼睛扫视着周围。
“刘长官,您说对了,今天的客人确实非常非常重要,请上座,上座!”栓子笑道。
“小老板,你们老板呢?你我可吃不完这么丰盛的酒菜。”
“刘长官,当然不会只有你我。我们老板马上就到,请稍等。”栓子走到敞开的后窗跟前,轻轻发出几声鸟叫。
墙根下隐蔽的满根观察了一下四周,爬起来向小楼前面飞跑,几乎没有声息。跟在后面的孙连平暗暗称赞,到底自幼山中狩猎,简直出神入化,别说一般人比不上,就是多年的老兵也望尘莫及啊!
推开屋门,酒菜的醇香扑面而来。满根嗅了嗅鼻子,冲刘世宽一抱拳:“刘长官,敢一个人进来,好汉!”
“你……你……不是那个要饭的吗?”刘世宽嘴张的老大老大。
“刘长官,这就是我们老板,你们应该见过面的。噢!你们好好吃,慢慢说,我出去望风。”栓子抓起一只肘子啃了一口,又拿了半只烧鸡,乐呵呵的出了屋子。
“刘长官,乡下人,没见过啥世面,不懂礼数,见笑了。请坐,请坐!”满根迫不及待的坐到桌子旁边,抓起筷子夹了一块肥嫩的肘子送到嘴里,几乎没有咀嚼就咽了下去。
“大哥,瞧你,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刚才老七就让人家刘长官吃笑了,你又……刘长官,您别笑话,我们老大这两天就吃了点黑干粮,饿坏了,跟老七一样,礼数都没了。您请坐,请坐,坐下一起吃,咱们好好喝几杯!”孙连平热情的给刘世宽倒了一杯酒。
刘世宽没有喝酒,也没有动筷子。他吃过晚饭,这种情况下也没有胃口。两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坐在跟前,再美味的佳肴也难以提起食欲。他双手放在桌子上:“哎呀!刘某走眼了,实在抱歉!长话短说,直截了当!两位老板请我来不会只是吃肉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