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箭矢没入了虚空之中,消失无影。紧接着,不远处的费里加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战王和斗王连忙转头看来,脸色都不禁沉了下来,一双眼睛更是显得极为阴寒冰冷。那一箭,居然是对着费里加去的。在之前飞空艇上时,这偷袭费里加的一箭被传奇强者劳伦特抵挡了下来,但现在却没有人为费里加挡住攻击。一箭之下,费里加的身躯当场爆碎开来,宛如血雾散开。尚未建功,全知教会便先损失了一名枢机主教。战王恼怒无比,沉声道:“维托,你封锁空间,不要再让她找到机会偷袭其余人。”斗王点了点头。相比起战王的恼怒,斗王反倒平静了不少。因为跟战王以及费里加这些人不一样,斗王是苦修士出身,是在艾伯德・劳诺死后,再从苦修士群体中出来,顶替到枢机主教这个位置上的。来到这个位置上前,斗王不懂世间的美好,来到这个位置上后,他不禁有些沉迷了。这就是权利么?这就是钱财么?这就是美人么?虽然口中什么都没说,但斗王的内心实际上早就生出了一些不满。凭什么我们苦修士需要那么幸苦地修炼,那些不如我们的人反而身居高位,享受各种奢靡的生活?凭什么?因此,对于费里加的死去,斗王反而乐得见到,这样一来苦修士群体中应该可以再走出一人成为枢机主教了。但不管内心有怎样的想法,全知教会就是全知教会,异端就是异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斗王也不会拖后腿。斗王微微张开双手,一股强烈的气息弥漫开来,使得周围的空间有一定的凝固。艾莉兹看了眼斗王,倒也不在意。反正飞空艇有黄金骷髅拖着,雷霆骑士团更是被伊芙蒂压着打,连劳伦特都被安索尔挡住了,只要自己拖住这两个封王者,局面就可以僵持下去。天使之杖!艾莉兹心中一动,手中的天使之弓立刻发生了形态上的改变。一把银白色的法杖出现在了艾莉兹的手中,杖身银白一片,有着螺旋纹,杖头则是女天使双手抱膝坐在那的模样,背后的双翼舒展着。紧接着……烈焰眷者、雷霆眷者!艾莉兹施展着白银魔法冲了上去。她没有拼命,自然不会再施展什么传奇魔法。毕竟……她不能赢了。这是一种悲哀,是一种无奈。为了避免全知教会增添新的强者,她不能赢,只能维持住目前的局面,挡住全知教会一天。挡住后,任务就能够完成。可是这样依然不够。今天挡住了,那明天呢?艾莉兹一边跟两个封王者“激烈”战斗着,一边也在思量着应对的方法。在思考之中,这场战斗的时间迅速地流逝开来。当天色逐渐暗下来,全知教会的人有些不能接受了。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会打这么久,或者说他们一开始不觉得艾莉兹一方有抵抗之力。在全知教会之人的计划中,他们应该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打下百合领,然后在当天就杀入地底世界对黑夜神座占领的城市发起进攻。可事实却不是这样,他们居然连百合领都打不下来。高空中劳伦特一边和安索尔战斗,一边俯视着下方,脸色愈发阴沉。战王和斗王或许看不出问题,以为自己两人联手能够和艾莉兹打得不相上下,但劳伦特却发现情况的不对。传奇技能呢?为什么那个掌握很多传奇技能的艾莉兹・尼克不使用传奇技能了呢?还有另一边,那个女人应该是曾经的候补圣女伊芙蒂・朱利尔斯,她居然是黄金位阶了?更重要的是她明明可以轻易碾压掉雷霆骑士团,为什么却打成一种僵持的状况来?至于十个黄金骷髅和十艘飞空艇之间的战斗,倒确实是在僵持,谁都奈何不了谁。“你们在拖延时间?你们想做什么?”劳伦特沉声问道。安索尔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道:“我只是被请过来帮忙的,详细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你问我,那倒是问错人了。”“够了,安索尔!”劳伦特恼怒地道:“你可是血族的传奇,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血族的意志,难道你想把血族拉下水,跟全知教会作对么?我劝你还是早早退去,你如果现在离去,我可以当你之前没有来找过麻烦,事后也不会报复你,血族以前怎么样以后依然能怎么样。”安索尔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淡笑道:“那可不行呢。”“难道你们血族敢和全知教会作对?”“呵呵。”安索尔没有多说什么。如果血族始祖已经复苏,那他大可直接承认下来,就是要和全知教会作对。不过在血族始祖尚未复苏前,他还是决定先低调一些,有些话就暂时先不说了。但即便如此,劳伦特也看得出安索尔的态度,心中恼怒的同时,也有些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血族不怕死了?作为当初光明女神的盟友,血族简直就是全知教会的眼中刺,如果不是血族始祖一直是个将死之神,全知教会早就对血族下手了。一个将死的神灵,比一个健全的神灵,要更加让人不敢招惹。正因为如此全知教会才一直没有对血族下手,让血族得以安全地发展下来。在这种情况,血族应该比谁都惶恐才对,毕竟这么久的时间过去,血族始祖应该也支撑不住了,或许下一刻就会陨落,到时候神灵陨落的动静不论如何都是隐瞒不住的。在那种情况下,血族根本承受不住全知教会的进攻。所以劳伦理所当然认为血族要么低头服软,投靠全知教会,要么早点如狼人族那样找个犄角隐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怎么都不会想到血族敢这么高调。安索尔觉得自己要低调,但在劳伦斯看来,对方胆敢来和自己交手,那就是相当高调的表现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血族那边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