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正文 第一百零九回 刮目相看(有月票吗)
三日后,太医院此番考核的结果出来了,施清如在所有报名参考的药童中排名首位。
罗异以毫厘之差,紧随其后。
第三名到第五名的成绩也比往年都要优异。
江太医与几位副院判商量过后,决定今年比往年多录用一到两名医官,也就是说,前四名都能晋升,至于第五名,虽然成绩与往年录用的第一二名都不相上下了,但奈何今年竞争对手实在太过强大,也只能后年再战了。
常太医这才当众挑明了施清如的女儿身身份,虽然这一点江院判与几位副院判早已知晓,其他人也早在暗暗怀疑了。
然后说施清如既是大周的第一名女医官,便不该占其他药童的名额,谏议江太医把第五名也录用了,晋为医官,至于施清如,他希望江太医能为她单独申请一个名额,如此太医院以后便能越发的如虎添翼了。
江院判早就听常太医说过此事,知道常太医和施清如都与韩征关系匪浅,常太医请他出面为施清如申请名额,不过是给他这个院判面子而已,便是不经过他,他也能把事情办下来,那顺水的人情,岂能不卖
遂一口就答应了常太医的请求,一番流程走下来,果然上头很爽快就批准了。
于是施清如不几日便走马上任,成为了大周第一名名副其实的女医官,虽然离成为太医,还得经过重重考验,但至少她已成功踏出了第一步,万事开头难,以后只要她继续努力,定会越来越顺畅的。
只是成为了医官,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跟常太医一样,独自去给宫里宫外的贵人们应诊了。
她只够格儿给正三品贵嫔以下的低阶妃嫔们应诊,略微受宠些的,都不会传区区一个医官,定是要传太医的,虽然这于规矩不合,但皇宫这个地方,看似规矩森严,说到底也是天下最没有规矩的地方,这些小节自然无人计较。
不过隆庆帝“耕种”多年,都是颗粒无收,如今又一心修道,别说后宫众妃嫔了,便是邓皇后,如今想见他一面都难,既皇上对大家都一样,大家都无宠,也无所谓争宠了,何况纵争得你死我活,也争不出个一儿半女来,说到底再得宠也是镜中花,水中月,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如今的后宫,反倒很是清净。
也很是无聊,娘娘小主们成日里吃好喝好后,便无所事事,闲得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才好了。
所以听说太医院添了一名女医官,各宫的娘娘小主都很好奇,觉得女人竟也能当医官,也不知是有真才实学,还有靠其他路子升的官
若是有真才实学,那其实对她们这些妃嫔来说,也是好事儿,以往太医医官们都是男人,她们有个病痛时,纵传了人到跟前儿,一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但若给她们看病的是个女医官,大家都是女人,便没有什么是不好意思说的了。
若没有真才实学,反正她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看个新鲜了,大周第一名女医官呢,不说有三头六臂,肯定也与寻常女人不一样吧
遂纷纷打发了人来太医院传施清如去给她们诊脉。
以致一时间,施清如是忙到了十分去,竟是打早上便出了太医院的门,却要到半下午甚至是更晚,才能回太医院。
好在都没出过什么岔子,那些娘娘小主们说到底都是富贵病,开方子也可,不开方子也可,于她当然没有难度。
而那些娘娘小主们见到施清如后,则都颇吃惊。
还当这第一人势必与寻常女子不一样,不想其实都一样,但却比她们想象的年轻得多,也漂亮得多,得亏如今皇上一心修道,早不看重女色,也不来后宫了,不然岂非是个潜在的劲敌
然既然成不了敌人,自然也犯不着为难人家,话说回来,年纪轻轻就能在太医院有一席之地,背后怎么可能没有靠山
还是别引火烧身的好。
是以各宫的娘娘小主都待施清如还算和善,打赏也颇大方,闲暇与其他妃嫔聊天儿时,也多会说起她,甚至随口赞她两句,竟致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施清如在整个皇城都算是出了名。
这日,施清如早间与常太医刚到太医院交了班,永和殿的豫妃便打发人来传施清如,“我们娘娘身子不舒坦,听说有位施医官好脉息,所以特地打发奴婢来请,还请施医官这便随奴婢走一趟吧。”
常太医闻言,很是不想让施清如再去,每日都疲于奔命,看的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病,甚至是无病呻吟,医术哪里能得到半分提升
而且女人多了是非就多,就算那些娘娘小主们说来高高在上,其实与寻常女人也没什么分别,常太医可不想自己的爱徒哪日不慎卷入那些女人的明争暗斗里。
可豫妃是四妃之一,后宫一直没有贵妃,她论起位份来,便仅次于皇后,又因资格老,还在潜邸时,就服侍隆庆帝了,隆庆帝也自来颇敬重她,于是向来连邓皇后,甚至是太后,都得给她两分面子。
这也是连日来第一位传施清如问诊的高位妃嫔。
常太医纵心里不愿施清如去,嘴上却也不好阻拦,只得叮嘱了施清如几句,看着她随永和殿的宫女出了太医院。
豫妃却不是闲得无聊,想看个新鲜,才传施清如的,而是身子真的不痛快,还是带下的老毛病,多年来一直都在吃着药,却都没能根治,到底是那方面的病,如何好与太医们多说细说的
太医们连她的真正病症都不清楚,至少有五分都得靠推测,又如何能对症下药
昨夜豫妃的小腹又坠痛了一整夜,吃了药也不见好,好容易天亮后,她宫里住的两个低阶妃嫔来请安,知道她又犯了老毛病,便说起了施清如来,建议豫妃要不传施清如来给她瞧瞧,“咱们女人的病,自然还是得女人来治才能真正对症下药,那施医官听说年纪虽轻,医术却颇不错,前番太医院考核时,她名列第一,可见是真才实学,娘娘要不传了她来试一试”
豫妃听说后,便动了心。
她被老毛病折磨已不是一年两年了,自然比谁都想根治,可太医们也说了,根治得扎针,她是皇上的妃嫔,身体如何能让别的男人看了去,甚至太医们的手还得触碰她那些私密的地方因此只能一直治标不治本的拖着,但如果是个女太医,便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豫妃遂打发人去了太医院传施清如。
却是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竟分明是个才十来岁的小丫头,哪怕穿着老气的官服,言行举止也尽可能的往深沉稳重了靠,依然难掩一脸的青涩与稚气。
豫妃便有些后悔了,叫了起后,便淡淡道“你便是施医官本宫没想到你竟这般年轻,还真是年少有为。不过本宫自来都是田太医请脉,他更熟悉本宫的体质,贸然换人,怕是会适得其反,你且回去吧。”
说完看了看自己身边侍立的宫女,“好生送施医官出去,别让她白跑了这一趟。”
那宫女应了“是”,笑着上前对施清如做了个“请”的手势,“奴婢送施医官出去。”
施清如却不就走,而是抬头看着豫妃笑道“臣观娘娘气色,斗胆问一句,娘娘可是带下的毛病总归臣不来也已来了,娘娘要不就给臣一个机会,给您诊完脉后,若您还信不过臣,再让臣离开也不迟啊。”
豫妃年纪虽已三十好几了,却自来养尊处优,若是保养得宜,一眼望去该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才对。
她却脸色蜡黄,满脸斑点,整个人都一副气力不济的样子,连身上的妃位华服和头上的九尾凤钗都撑不起,可见被病痛折磨已是经年累月了,就不信她不想根治。
果然豫妃闻言后,脸上有了犹豫之色,“本宫这老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既是太医院的人,要知道几分也不是什么难事,若说你只是凭本宫气色就瞧出了所以然来,本宫是不信的不过你说得也对,你既来都来了,本宫就让你给诊个脉,也无伤大雅,那你诊吧。”
施清如忙应了“是”,上前欠身给豫妃诊起脉来,反正都是女子,也不用隔帕子什么的了。
凝神给豫妃诊完脉后,施清如心里越发有底了,笑道“娘娘任脉损伤,带脉失约,果然如臣所料。臣斗胆还想看看娘娘的舌头和眼睛,还有十指,不知娘娘可否允准”
豫妃没想到施清如年纪虽小,竟真有几分本分,她诊脉的结果与田太医的竟是一样,而田太医当了多年太医,如何不知道贵人们的脉案,是不能随便透露给旁人知晓的
她方才说施清如既是太医院的人,要知道几分她的病症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故意而已。
当下遂点了头“可以。”
配合着施清如,让她把自己的舌头、眼睛和十指,都细细看了一遍,这些以往田太医可都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而已。
施清如细细给豫妃看完了,正色道“回娘娘,您是任带失养引起的血枯淤阻,因已持续多年,光靠吃药治疗调养,已只能治标不治本,还得臣为您扎几次针,助您除湿排淤,再辅以汤药治疗,方有望痊愈。再就是,还得辅以外敷外洗的汤药若娘娘方便,能否让臣也亲眼看一看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
豫妃让她说得微微红了脸。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除了每月来月事时疼痛不已,淋漓不尽,中途也要腹痛好几次以外,还时常伴有灼痛、瘙痒、阴疮、异味等,可这些连对着她贴身的宫人,她都不好意思说,何况太医乎
也亏得隆庆帝已经好几年都没传召过她侍寝了,不然扫了皇上的兴,她势必早没如今的体面了。
如今却要她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还要让她看不过见施清如一脸的从容大方,半点扭捏难为情的样子都没有,想着在大夫眼里,只怕就从来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在他们眼里,这世上就只有两种人病人和常人,豫妃又觉得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了。
人小姑娘都没有不好意思,她年纪都够当她娘了,实在犯不着讳疾忌医。
遂沉沉“嗯”了一声,带着施清如进了自己的寝殿去。
施清如给豫妃看过后,应证了自己的推测,又顺势给豫妃扎了针,待她不知不觉睡着后,方轻手轻脚去到外间,请宫女取来纸笔,给豫妃开起方子来。
如此忙碌到交午时,豫妃因昨晚痛得难以入眠,近乎一夜没睡,还没醒,施清如便收了针,又低声交代了豫妃的宫女一些话后,才出了永和殿,赶回太医院。
却在穿过御花园时,听得不远处有人在惊呼“太吓人了快去太医院叫人”
施清如听得太医院三个字,估计是有人犯了疾病,就要过去。
随行的小太监忙赔笑道“大人,时辰不早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宫里并不是什么闲事都管得的”
后宫的规矩是所有太医去给妃嫔们问诊时,都得带一名药童一名小太监随行,施清如只是新晋的医官,本来出诊机会该很少的,但她大周第一名女医官的名声实在太响亮,以致出诊的机会比好些太医都多,可太医院的药童却有限,江太医便没给她配药童,只指了个小太监让她每次出诊时带着。
施清如自然知道在宫里想要活得长久,独善其身是首要,可她是大夫,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遂淡淡与那小太监道“那你先回去吧,我过去看看。”
说完循声过去了。
走近了一看,却是一名太监倒在地上,正不停的抽搐,除了抽搐,还眼皮上翻,口吐白沫,瞧着很是吓人。
周围围了十来个太监宫女,都满脸的惊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施清如已看出那太监是犯了羊癫疯,当机立断扯下自己官服内衬的一角,上前扣住他的下巴,便把棉布塞进了他嘴里,虽然她动作已足够快,依然差点儿被咬了指头。
她忙又将那太监放平在地,却因对方抽搐得太厉害,力气也太大,竟是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只得吼旁观的几个太监“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那几个太监却满脸的惊恐与拒绝“我、我们不敢啊,万一被他咬上一口,不是也要变得跟他一样吗”
施清如无语的吐了一口气,“这病不会传染,他嘴也被堵住了,咬不到你们的”
可惜还是没人敢上前帮忙,连跟她那个小太监,虽见她已经过来了,自己不好先回去,省得回头让小杜子知道了,会收拾他,只得也跟了过来,宫女们或许因为无知者无畏,不怕司礼监、不怕小杜子,太监们却是个个儿都怕得紧。
然即便那般害怕小杜子,跟施清如那个小太监见她看他,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直摆手往后退。
施清如气得越发无语了,正待再说,有人忽然越众而出,替她按住了那犯了羊癫疯的太监的双腿,让他立时动弹不得。
她这才快速取出银针,给那太监几处穴位上扎了一下,令其昏了过去。
然后问围观的太监宫女们“你们谁认得他送他回去吧,醒来后吃上两剂药就没事儿了。”
只是羊癫疯不能根治,谁也不知道他以后什么时候会再犯,不过宫里进人从来很严,有羊癫疯这种病症的明显不在此列,他醒来后,怕是在宫里待不下去了。
就有一个太监小声道“我认得他,他跟我住隔壁屋,可我、我不敢碰他啊,大人还是、还是另外着人送他回去吧”
施清如忍不住翻白眼,“我方才不是说了,这病不传染的吗,你为什么还不敢碰他”
总不能还得她给送回去吧
方才帮她按住病人双腿的那人忽然沉声开了口“让你送,你就送,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几个,帮他一起把人送回去。”
声音似曾相识,施清如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对方竟是丹阳郡主的兄长萧琅,只不过他今日穿了全套的金吾卫官服,比之那日一身寻常常服的潇洒随意,又是另一种气质,既英武又硬朗,委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施清如忙收回视线,起身给萧琅行礼“下官多谢萧大人及时伸出援手。”
萧琅这才看清楚是她,幽黑深邃的狭长双眸里先是闪过一抹愕然,继而便恍然了。
他方才远远的看见这里聚了一群人,就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就见是有个太监犯了应该是羊癫疯一类的病一个着了医官服制的人则正对其施救,旁边的人却只顾围观,一个上前帮忙的人都没有。
救人要紧,萧琅也来不及多想,直接上前便帮助施清如压制住了犯病太监的双腿。
倒是没想到,救人的医官会是一个女人,还是去年他和妹妹微服出游时,曾在一家貌似是珍玩店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征家的施氏,难怪方才他觉得她声音怎么像是个女人的,还好似在哪里听过一样。
萧琅低沉的应了一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然后看向那几个太监,冷冷道“没听见本将军刚才的话”
他开口自然比施清如威力大多了,几个太监忙恭声应了“是”,便齐齐上前,将那犯病的太监抬起,要往回走。
“等一下。”施清如却叫住了他们,“等他醒来后,告诉他药方子,甘草五钱、麦冬一两、桑枝一两、赤芍一两、桔梗六钱、荆芥五钱、黑山栀一两、辛夷一两,兑五碗水文火熬成一碗喝下,若有条件,能吃三到五服这药最好,若没有,也决不能少于两服,你们谁帮他记一下吧。”
宫里但凡有点上进心的人,都有一份逼出来的不错的记忆力,何况萧琅还在场,众太监不敢怠慢,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施清如的话学了两遍。
施清如确定他们全部记好了,方点头笑道“那就有劳你们了,去吧。”
众太监便抬着那犯病的太监慢慢的走远了。
剩下几个早就远远退开,又因萧琅在,舍不得走远了,还红着脸在附近徘徊的宫女,也被萧琅冷肃的一眼看过去,唬得忙忙做鸟兽状四下跑开了。
萧琅这才看向施清如,淡淡道“施施医官方才何以要告诉那几个太监药方子”
施清如淡淡一笑,“那犯病的太监醒来后若还能留在宫里,势必要吃药,可于底层的太监们来说,连能求个药童给他们看病,都是奢侈,下官把药方子告诉了他,他也不至于四处求助无门;反之,他若不能留在宫里了,势必更舍不得花银子看病治病,那下官这药方子就更重要了。于他来说,是能救命的事,于下官来说,却只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这位萧将军,生来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贵胄,方才竟也肯帮着她一起救一个卑贱的太监,还真挺让她意外的。
如果说上次与施清如那一面之缘,只让萧琅觉得不怪韩征能破例收下了她,她看起来除了相貌,的确还有其他过人之处,那这一次,萧琅对施清如就只差是刮目相看了。
一个女人,并没有因为被亲长送给了一个太监,便自怨自艾、自暴自弃;或是自甘堕落,从此开始以色侍人,谄媚的为自己谋一条能好走些的路。
而是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凭自己的本事往上爬,以实现自己存在价值的路,关键她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也实在有够难得了
他恍惚听说过,她可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了太医院所有药童里的第一名,才当上这个医官的,她方才救人那股子利索娴熟劲儿,也的确证明她是有真才实学,她那一身医官的官服,实至名归。
萧琅想到这里,不动声色又打量了施清如一眼。
见她一身暗绿色的官服,配着最不起眼的官帽,一张脸却被如此挑人的颜色衬得反倒越发的肤光胜雪,一双眼睛更是明亮得像充满华彩的琉璃萧琅忙收回了目光,这实在是一个万中无一的独特女子。
不过她能有今日,显然都离不开韩征对她的支持与宽容,话说回来,韩征到底拿她当什么
当对食的话,不至于才收了她不久,便又收下了包括他们公主府在内的另外几家送去的女人;可若不是对她另眼相看,独一无二,当初又怎么会为她破例,把人收下了,之后纵收了另外的人,好似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至少他家送去那个女人,自送进都督府至今,便再没与他母亲手下安排此事的人有过任何联系,指不定人早已不在都督府了也未可知。
难道,韩征当初收下施氏,就是因为知道她有一身的才学和医术,是想留下她,栽培成材后,为他所用
这种可能性如今看来,还真挺大的,韩征自年前,便又恢复了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他都督府的节奏,施氏好像也早就搬出了都督府,住到了常太医府上,若真心有施氏,不该如此才对
萧琅正想得出神,就听得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好一个何乐而不为,施医官可真是医者父母心啊”
他和施清如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就见平亲王世子宇文皓笑得一脸温文尔雅的走了过来,一身月白华服衬得他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华服女子,却是施清如曾见过一次的邓玉娇。
宇文皓上前给萧琅见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萧表哥。”
萧琅还了礼,简短道“今日我当值。”
宇文皓便又笑着看向了施清如,目露欣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施医官,倒是有幸目睹了方才施医官救人的风姿。”
没想到短短几月不见,这施氏便成长得这般迅速,俨然已能独当一面了。
而且通身那股子沉稳与自信,便是放到一个男人身上,都会令其大放异彩,何况还是生在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那就更加的灼灼其华,光彩夺目了,韩征还真是慧眼识珠呢
施清如却是一点不想遇上宇文皓,这个人做任何事,如今在她眼里都是带有目的的,自然要敬而远之,何况他还身份高贵,她就更不想与之有任何的干系了。
便上前给他行了个礼“世子谬赞了,下官委实愧不敢当。太医院琐事繁多,下官就先告退了。”
说完又给萧琅和邓玉娇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等一下”邓玉娇却忽然开口,叫住了施清如。
因为她已经认出了施清如就是去年有一次她在御花园,想要发落她,却反被丹阳郡主趁机羞辱了一番的那个药童,原来她竟是一个女人,还就是那个近来在宫里颇出名的施医官
若只是这段“旧仇”便罢了,邓玉娇再是被邓皇后惯坏了,当着宇文皓的面儿,尚且还敢使使小性子,耍耍小脾气,当着萧琅,她却不敢有任何造次,她亲眼见过福宁长公主是怎么当众给邓皇后难堪的,也曾亲眼见过萧琅如何满脸冷酷的将两个金吾卫活活杖毙,天然在福宁长公主一系的人面前,便底气不足。
可她心里本就憋着气,宇文皓总是与她装傻,每次进宫来给太后请安,明明凤仪殿离仁寿殿一点不远,他却非她姑母传召不至,便是去了,也对她十分的客气有礼,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容易今日在邓皇后的言笑晏晏下,宇文皓答应了陪邓玉娇来逛御花园,邓玉娇还当今日二人定能有所进展了,谁知道才来了御花园不久,宇文皓便只顾着来看热闹了,这会儿更是对着别的女人从言辞到眼神,都掩饰不住的欣赏。
偏偏那个女人还曾惹过她,且在阳光下,肌肤简直莹白得让她生气
新仇旧恨之下,邓玉娇便忍不住了,叫住施清如后,便冷声道“原来你竟是个女人那你当初以药童的身份进太医院,又擅闯御花园,岂非是在欺君罔上你好大的胆子”
施清如没想到邓玉娇直接给自己扣了这么顶大帽子,她对邓玉娇的感观比对宇文皓的还糟糕,当下淡淡道“邓小姐还请慎言,皇上从未下过旨,女子不可为药童,所以下官何来的欺君罔上邓小姐这话太重,下官委实担当不起,还请您收回去”
宇文皓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他是真的烦邓玉娇,既骄纵又没脑子,他除非傻了,才会娶她,若不是碍着皇后的面子,他今日别说陪她来逛御花园了,他都想问她到底所谓喜欢他什么,他改还不成吗
现在又见她无缘无故就要为难施清如,哪怕施清如当初不肯与他合作,他对她印象总比邓玉娇好,毕竟漂亮的人天生总要多少多那么一点优势,可惜某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越发厌恶她了,淡声道“邓表妹,施医官可是朝廷命官,你这话委实不妥,依我说,还是把话收回去,再给施医官道个歉的好。”
还想让她给这个狐媚子道歉
邓玉娇更气了,冷笑道“表哥是欺我年少无知,当我不知道医官根本无品无秩,得等升了太医后,才真正能算官身,也就是您所谓的朝廷命官吗我凭什么要给她道歉,我不但不会给她道歉,我还要她给我道歉呢”
不然她回去一定告诉姑母,让姑母让这狐媚子吃不了兜着走
她还要让姑母斥责他,给他父王母妃施压,哼,也不想想,哪家过继嗣子能一点都不问主母意见的她姑母还是皇后、一国之母,意见就更是至关重要了,她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她,尤其是她姑母和他们邓家非他不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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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决定从此视督主为浮云,专心搞事业,最终成为了一代医学大家,全文完如果这样,会挨打吗
好基友南湖微风的嫡女归来之皇后太妖娆七万字了,可以宰杀了哈,大家磨刀霍霍向南湖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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