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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咯!”
伴随着一声吆喝,但见那模样憨傻的汉子大步而来,手中举着孩童时常玩耍的玩具水枪对准陆老爷子射去。
那细小的水柱在射出的过程之中陡然化作手指粗细,陆老爷子几个躲闪,耳边传来异样的响动,低头一看,便见落地的水柱将其脚下变的坑洼不平。看到这一幕,他眉头一挑,这水要是落在人身上,恐怕一下就是一个窟窿。如他所想,这憨傻的汉子,怕也是一位炼器师。
正待此时,张灵玉已然调息、疗伤完毕,起身走到陆老爷子的身边,“陆前辈,我来帮你了。”
“不行!”陆老爷子想也没想的便拒绝了,随后也道出了原因,“不是老头子我狂妄自大不要人帮,你第一次对付炼器师,很容易着了他们的道,刚才你若是无法承受这苑陶老儿的话...”
话虽未说完,但张灵玉却已经知道陆老爷子的意思,心下不禁自嘲,自己的确有些自不量力妄图插进老一辈的战斗之中。
陆老爷子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来张灵玉此刻的心下所想,低声劝慰道,“你也别多想,毕竟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待你看明白了之后,自认为有把握了再出手也不迟。还有,你不要小看这个憨傻汉子,他对你来说恐怕也很棘手,真不知道该说你倒霉,还是走运,一下子碰到两个几乎要绝种的炼器师,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
苑陶见憨蛋儿来援,脸上的紧张之色骤然消失,哈哈大笑起来,“陆老爷子,难得你居然能够看出憨蛋儿也是一名炼器师。”
陆老爷子闻言冷笑,低声对着同样不解的张灵玉道,“灵玉,你大概还不知道什么是炼器师吧,我就来跟你讲解一下,你应该知道有一门功夫是把自己的炁附在别的物体上,用自己的炁‘喂养’某件东西然后操纵他...”
“西部贾家的御物么?”
“不错,正是御物,而御物之后还有一重,就是将此物变成可以提升自己能力的东西,这叫做化物,御物和化物只要知道办法,人人都可以练,但还有一种是用自己的炁把一件东西给独立出来的能力,这个就叫做炼器。过去人们传说之中的法宝就是出自这帮人之手,但炼器是需要绝对的天份的,没有天份就算你知道修炼办法也没用,可以说这是一门结合先天与后天的能力,是以成为炼器师的少之又少。”
“原来如此...”
见张灵玉明白了之后,陆老爷子将目光转向了苑陶和憨蛋儿,便见这俩人手里赫然多出了好几件东西,他也不意外,毕竟方才他就是故意给二人鼓捣的机会,“东西都拿出来了吧?待会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省的你这个老小子认为我是以大欺小。”
苑陶闻言嘿嘿冷笑,“陆老爷子,你未免太过自信了点。”
“自不自信可不是你说了算...”话音未落,陆老爷子只手一划,虚空成符,那蓝白相见的雷光闪动于下一刻,狂暴奔出,犹如流淌的雷之大河一般,壮观且摄人。
见此一幕,苑陶也不惊慌,冲着憨蛋儿使了个眼神,后者举起手中一把闪动着土黄色光泽的铁榔头重重朝着狂暴的奔雷劈去。
下一刻,一声轰然巨响,白光灼眼,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张灵玉不知道那两位全性炼器师的下场如何,但是他知道,陆老爷子所用的乃是天师府的雷法符箓,威力异常的惊人,一般都是万不得已之下,才会使用此符箓,毕竟稍有不慎,就会使人轻则重伤,重则性命不保。
然而,当他睁开双眼之时,却见那两名炼器师完好无损的立身于即将消散的雷霆之下,这不由的令他面色一变。
陆老爷子此刻注意着憨蛋儿手中的那把铁榔头,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这把榔头,应该有破除符箓的能力吧?”
苑陶得意一笑,“陆老爷子好眼力,这榔头的确是专破符箓。”
陆老爷子闻言不由的将目光放到了憨蛋儿身上,‘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错,这憨傻的汉子,可能炼器的水准还要在苑陶这老小子的之上。’
正待想着,那苑陶的龙九子来袭,这一次,他也舍得下本钱,九子齐飞,似乎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如何,又或者说,他对自己身旁的憨蛋儿异常放心。眼看着九子来袭,陆老爷子一把将张灵玉推开,虚空连续成符,不闪不避的硬撼九子,一时之间,巨响连绵不断,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一旁看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战斗,张灵玉心下不禁感慨,从前他也只是从老一辈人口中听闻那个时代的异人是何等的强大,从来就没有直观的感受,如今他却是看到了,甚至身处其中,那种无力之感令他颇为黯然的同时也不禁对这股力量心生向往。
谁人不喜欢这种举手投足之间,惊天动地的感觉?张灵玉自认还无法做到清心寡欲的地步。
就在张灵玉看得入神之时,陆老爷子忽然于符箓和九子的碰撞之间,徒手捏住一颗九子,在苑陶错愕的神色之下将其一把捏碎。
失了一颗九子的苑陶面色一变,急忙冲着憨蛋儿喊道,“憨蛋儿,把疾走兔爷给拿出来!”
但见憨蛋儿从怀中包里掏出了两双兔子拖鞋,陆老爷子和张灵玉不明其意之际,二人换上拖鞋,瞬间朝着反方向而去。
看到这一幕,陆老爷子哪里还不知道苑陶这老小子要做什么?这是要逃跑啊!
“拜拜嘞,您咧...”苑陶冲着陆老爷子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那是得意非常。
眼看着二人即将脱离视线,陆老爷子虚空成符施于脚下,便见其脚下生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二人追去。
看到这一幕,张灵玉无奈一笑,以此三人的速度,就算他有心想追却也是追不上的,至此他也只得就此转身,去看看自己那些同门的情况如何。
却说另一边,夏柳青带着四张狂朝着山上赶去,途中他收到了来自苑陶的电话,神色不变的听完了苑陶的话之后,他挂断了电话,淡淡道,“苑陶和憨蛋儿败退了,现在就看我们这边了,老天师现下正在为张楚岚那小子传承天师度,山上剩下的人里面几乎没有什么高手,这次我们的计划一定能够成功。”
这话听在四张狂的耳边,除却夏禾之外皆是点头,计划了了这么久,算计了那么多,他们不信就此失败。
沈冲看着夏禾脸上那忧心忡忡的神色,不禁问道,“怎么了,夏禾?”
夏禾闻言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冲也不疑有他,只是以为夏禾可能有些患得患失而已,毕竟到了这一步,连他也不禁有些患得患失,生怕事到临头功亏一篑。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夏禾的担心,来源于一个人——光臣。
纵然之前,说出了那诀别的话,夏禾自认心下依旧还是放不下光臣,此番上山,她原本的期望就是覆灭了天师府,恨屋及乌,毕竟天师府就是横在二人之间的那一道天堑,也是他们之间正邪不两立的明示。
虽然覆灭了天师府,会招来光臣对她的恨意,不过就算是恨,也总比二人之间就此成为过客的好,她不想他们之间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唯一要担心的,却是光臣的反击,对比起其他人不知道光臣到底有多强,夏禾可是知晓一二,至少四张狂之中,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说不得夏老爷子也...
虽说是有些担忧,但也不至于说计划会到失败的那个地步,他们四张狂与夏老爷子联手,即便是光臣再强,还能强得过他们五人不成?等到了他落败之时,自己做主留下他的性命,如此一来,此番计划方才圆满。
想到这里,夏禾深吸了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渐退,眼中闪烁着坚定之色。
眼见,前山的山门已经到达,面对几乎不设防的山门,五个人想也不想的踏了进去,毕竟现下就是在抢时间,每耽误一分,计划便会不稳定一分。
忽然,一道身影于半空坠落,稳稳的落在了五人的面前,令他们停住了脚步。
一眼望去,夏禾面色当即一变,那熟悉的样子,就算是花一辈子的时间恐怕都难以忘记,心下的那份担忧也随之再次升起。
夏柳青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从其身着的那道袍便能看出其身份,笑呵呵的说道,“小道长,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做反抗不成?如今天师府覆灭已成定局,若是你想指望张楚岚完成天师度,呵呵,就算张楚岚完成了天师度,至少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来消化天师度的传承。”
对于夏柳青的话,道人不置可否,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对付你们,又何须天师出手?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
夏柳青闻言挑了挑眉,对于被人小看,尤其是被小辈所小看,他也不恼,冲着沈冲道,“沈冲,听到了吗?这位小道长可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啊。”
沈冲掏了掏耳朵,神色懒散的看着道人,“听到了,夏老爷子,看来是咱们太久没在异人界里晃荡了,现在的小辈都不知道咱们的名字了。”
话音落下,他捏了捏拳头,纵身一跃于半空,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道人的面前,挥拳而去,“下去了,别忘了问问那些死在我们手上的人,我们究竟是谁。”
砰!
如同预料之中的那般,夏柳青和其他的两张狂没有丝毫意外,了解沈冲的他们知道,这个小道士算是完了。
唯有夏禾,脸上露出苦笑之色,有心想要提醒一二,可是话到嘴边却是终究说不出口。
片刻,沈冲忽然退后了数步,旋即缓缓的跪倒在地上。
这一幕,看得夏柳青等人面色当即就是一变,望向了缓缓收拳的道人,一脸的阴晴不定。
道人收拳袖手,淡淡道,“我说了,对付你们,还不需要天师出手。”
夏柳青不语,心下不禁想何时天师府冒出了这样一个高手?纵然就是张灵玉也没办法做到这道人可以秒杀沈冲的地步吧?那张灵玉至多也是比沈冲弱一筹,比起眼前的道人,却是差了数筹都不止。
“想不到啊,那位老天师居然还安排了后手,此番却是我等大意了...”窦梅叹了口气,素来乐观的她,此刻却也是乐观不起来,毕竟四张狂都在伯仲之间,沈冲被秒杀,也就意味着他们在道人的眼前不堪一击。是以,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夏老爷子身上了。
面对窦梅等人的目光,夏柳青呵呵一笑,也知道这次自己不出手看来是不行了。
一步踏前,夏柳青缓缓将手伸了上来,放在了自己那张形容枯槁的脸边,“小道长,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手了,这一次,为了这帮子小辈也算是破例了,虽然不是很想说见到这招人的十分荣幸,不过,用这个的人,世上除却我和徒弟之外,绝无仅有!”
话音一落,惊人气势在此老者身上迸发而出,但见他那抬起的手上一股炁悄然酝酿,随后缓缓从其额头抹之下巴,那张原本枯槁的脸,不知不觉起了惊人的变化。
京剧,想来大家都有所了解,看过的人大多是老一辈,至于现代的年轻人,即便是没有看过也曾听过,乃是中国的戏曲国粹。
而京剧之中,所演绎皆是一位位生动的历史与神话之中的人物,在那些名伶的演绎之下,他们栩栩如生,以让世人可以看到他们存在之时的风采。
脸谱,在京剧之中是区别扮演人物的重要标致,每张脸谱都代表着一个人,譬如白脸的曹操、红脸的关羽以及黑脸的张飞等。
而现在,夏柳青的脸上赫然出现的,便是一张京剧脸谱,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气势以及炁,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变成了另一个,没听错,的确是另一个人,就像是大变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