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彻查此事，小女绝不可能做出此事。”当朝丞相红着眼，掷地有声地说道。

“朕亲眼所见，铁证如山。”

楚凌霄想到顾青璃怀着孽种，还在摘星楼和长陵王厮混，眼底蕴积着层层阴霾。

丞相屈膝跪下，双手高举额前行礼，“请皇上彻查此事，否则老夫愿归隐山林。”

“放肆！”

楚凌霄猛地一拍桌子，大殿里发出震天的响声。

“请皇上明察。”

楚凌霄眼底迸射阴翳的光芒，让人押走了丞相，他胸中的怒火依旧没有平息，想到顾青璃，他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就摆驾冷宫。

刚走到门口，他听到了悦耳的歌声，可歌声并没有让他的怒意缓解，他抬脚一踢，木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背对着他的顾青璃并没有回头，还在唱歌。

楚凌霄眸底阴寒，几步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扭转过来，“顾青璃，你和你父亲一样可恶……”

尾音还没消失，他就看到顾青璃脸上洋溢出纯净的笑容，“楚大哥，你来看我了？”

哪怕她面黄肌瘦，可笑容干净而美好，让他愣了一下，然后才皱眉，“顾青璃，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朕警告你，休想用你父亲威胁朕，朕能杖毙你奶娘，也能灭了你父亲！”

可是他说完，顾青璃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倔强或仇恨地盯着他，脸上依旧挂着纯净的笑容，歪头看他，“楚大哥，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

楚凌霄这才发现顾青璃的神情不太对劲。

“一生一世一双人，璃儿一直在等你。”

顾青璃的话才落，楚凌霄猛然抓住了她的肩膀，“你说什么？”

他的表情非常吓人，仿佛要吃掉顾青璃一样地凶恶。

顾青璃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娇气，“你抓疼我了，你说过以后会对我一个人很好很好的。”

楚凌霄惶恐地松开手，连退了好几步。

这些话他是说过，但却是对顾清婉说的。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再次凶厉起来，“顾青璃，清婉告诉你这些，你故意来骗我？”

顾青璃嘟着嘴，不高兴，“你不好，我不和你说了。”

说完，转身背对他，抱着根本不存在的空气，又开始哼歌。

楚凌霄盯着她的背影，眉头越拧越深，最后，一拂袖，大步离开。

他直接去了椒房殿，顾清婉匆匆迎了出来。

“皇上。”她表情娇羞，目光充满了仰慕。

楚凌霄没有吭声，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

大殿里针落可闻，气氛却越来越诡异，顾清婉心里有些毛毛的，强挤出笑容主动问道：“皇上这时候不在朝堂，过来有事吗？”

楚凌霄听到她说话，才收回了目光，转身坐到椅子上。

看他神色如常，顾清婉才松了口气。

“南疆进贡了一批锦缎，朕让人给你送来。”

顾清婉以为楚凌霄是因为这个来的，开心地笑了起来，殷勤地给他倒茶。

“清婉，你还记得朕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你说过什么吗？”

顾清婉柔柔一笑，“皇上你说呀，要一辈子对清婉好。”

“嗯，”楚凌霄稍稍松了口气，喝了一口茶，然后说：“一会儿我让人把锦缎全送过来。”

“多谢皇上。”

楚凌霄抱了抱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出大殿，后脚顾清婉的脸就变得阴沉起来，冲着心腹说道：“去查，今天皇上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