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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她？”

柴灵清的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盯着叶玚，那是种暧昧迤逦的粉色笑容，带着狭促和挑逗，似乎想用那微眯的眼睛来看穿叶玚的内心，将他的真实想法暴露于众。

就连陆芈这种冷冰冰的腹黑女，此刻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叶玚。

“韩绘里......除了脑袋有些不灵光，性格太倔强，各方面来说都算是个不错的女孩儿，从公平和资源使用的角度来说，配你不太合适。”陆芈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看来她对韩绘里的评价倒也不低，否则以这家伙的性格，对于不喜欢的人绝对会批得狗血淋头。

不过也对，从她今天和韩绘里的战斗就能看出来，她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在乎这个对手，不希望在任何方面落入下风，哪怕是在对方最擅长的领悟，这个女人......好胜心强的吓人。

面对着两个八卦心旺盛的女人，叶玚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都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果然没错，如果要高冷那就拜托你继续高冷下去吧。

“我，我们俩只是朋友关系，你们......想得太多了，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刚才的提议不太好。”

说这话的同时，叶玚脑海中也想起了昨天管家先生对他说过的话，没错，韩绘里身上有太多太多闪光点，正直而温柔，坚强而勇敢，相貌优秀，家室卓越，这样的她......

与自己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世界线没有出现之前，叶玚并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他和韩绘里因为或偶然或非偶然的事情而相遇，更因常人难以理解的中二而相识，志趣相投，年龄相仿，由此而产生交集。

两人之间的默契很高，从初始到熟识只用了极短的时间，而且由于共同经历过种种不普通的事情，内心的情感都在或多或少的发生变化。

叶玚可以感觉到那种变化，在他的内心，也许，真的渴望能够拥有如此闪亮而阳光的人。

所以，他无法同意这两人的意见，利用陆芈与韩绘里的对比来提升陆芈的名气，这对韩绘里来说无疑是种伤害，尽管她可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叶玚不行。

“我觉得，提升名气的方法也不见得必须用比较法吧，陆芈的名气已经够高了，只要让她最近的出镜率提升，在同学们眼中以正面形象多出现几次，这样......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转着眼睛，叶玚极力思索着办法，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柴灵清想了想：“你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落下个争强好胜，小肚鸡肠的形象就不好了，比较法在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太实用，但是你的方法也不保险，我认为，应该将我们俩的办法联合起来！”

叶玚松了口气，看来已经放弃了韩绘里，这样就好，只是......什么叫联合起来？

“首先，我们需要能轰动校园的事情，最好能给学生制造轻微的麻烦，然后，陆芈出现解决麻烦，以正面形象得到人气，不过最好是能拉近她与学生的关系，这样的话，如果她的光芒受到玷污，信徒的愤怒将是很恐怖的！”

柴灵清缓缓说着，眼神渐渐明亮起来，似乎已经想好了事项步骤。

“虚伪的老套路，看来这次我要扮演英雄的角色？”陆芈轻笑着。

没错，柴灵清就是想利用“英雄救美”的桥段来为陆芈积攒人气，让她成为真正的女神，拉拢出大批大批的忠实信徒，继而来完成她的计划。

“聪明，不过只有英雄还不够，有魔王就必定存在勇者，有英雄就肯定要出现罪恶，贬低罪恶，赞扬英雄，然后......”

说着，柴灵清抬眼看向叶玚，道：“如果英雄受到罪恶的玷污，你觉得效果怎么样？”

嗯？

叶玚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他倒也没有那么笨，这番话的意图相当明显，英雄自然是陆芈，她需要人气和名望，而罪恶的化身......好像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你，你让我来帮助他提升名气，来做比较法？”叶玚愕然道。

“没错，难道不可以吗？没有人规定比较法必须用在用了相同层面的事物身上，莲花照样可以与淤泥作对比，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凭你最近的影响力，已经配得上恶霸之名，用相反的事物来做对比，这也是种不错的方法，还可以让你的形象更糟糕，到时候的效果更佳出众，这个计划——完美！”

柴灵清已经彻底着魔了，叶玚惊慌的退了两步，他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计划。

男高中生都是爱面子的，他在公众眼里本来就已经没有太多正面印象了，现在还要主动自毁，这种精神甚至可以超越自杀式袭击的大无畏。

他还想成为很闪亮的人呢，真的很不想自毁形象！

柴灵清看穿他的内心，幽幽道：“我也不是不能明白你的想法，男人嘛，最难以跨越的障碍就是面子问题，虚荣心虽然看不见可是影响力极大，何况是你这样的人。”

“嗯？什么意思？”叶玚从她最后那句话中感觉到了不妙的信息。

“对啊，你这样的人，平凡普通，弱小无能，浑身上下发掘不出任何与众不同的闪光点，完全属于上帝批量生产的廉价物，可是忽然成为了魔王，或多或少拥有了超脱凡人的能力，说是超人也不为过，这种转变，无疑让你从平凡蜕变成了超凡，不对吗？”

柴灵清精准无比的说出了叶玚的心声，确实，因为身份的转变，他对自己的期望变得高了起来，渴望不凡。

“你，你怎么知道？”叶玚现在越来越怀疑这家伙的能力了，难道是读心术不成？

哪知柴灵清露出罕见的轻笑，像是叹气又像是感悟，眼眸低垂随后抬起，以极为平静的姿态看着叶玚，说道：“因为，所有的超凡都是从平凡而来的，就算是我，在弱小无能的时候也与你没有差别。”

嗯？

叶玚倒是不在乎柴灵清用他来定义弱小的界限，他习惯了，他在意的是——柴灵清以前也弱小过？所以她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件事情，怎么想都很不合理。

“这很正常，哪怕是神也有弱小的时候，所有事物都是因为知道自身的弱小才会选择进化，这是物竞天择，没有人生来便属于强大，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

柴灵清指着陆芈，道：“在你心里，她应该是个相当优秀的人吧，除掉那个变态的心理性格，她可以称为极其完美的超人类形态，但是，你相信吗？她曾经也弱小的让她自己感到绝望。”

叶玚转过头去看陆芈，说实话，他真的有些怀疑，陆芈和柴灵清......这种人也有弱小的时候吗？

这两个人，应该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备受宠爱，在同龄人之中释放着与众不同的光芒，在同层次来说，弱小不可能出现在她们身上，只是，他偏偏有些相信这些话。

“话说多了，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要怎样最有效率的将晚会的影响发挥到最大，我已经做出了牺牲准许这条杂鱼触碰我的身子，麻烦你们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陆芈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叶玚的思考，他开始有些相信了，或许，陆芈也曾经弱小无力。

“杂鱼，如果你是担心形象受到崩坏，那么你完全可以打消这个顾虑了，以你的不起眼和无作为特性来说，让形象跌至谷底反而有显眼的效果，起码不会让你再如此默默无闻，只要受到关注，那么形象随时都可以改变，你要知道——”

“大多数人对事物的判定，从来都是盲目而偏激的，可以朝着任何方向改变，好与坏只差一步。”

陆芈在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激励着叶玚的内心，消除他心中的顾虑和不安，这番话确实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好与坏都容易受到人们的注意，就像是黑白分明的河水。

只有那片位于中间，代表普通的灰色最容易让人忽视，平凡的就像是不存在。

叶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已经动摇了，并不是真的做坏事，只是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更加不起眼，甚至是不起眼到起眼的程度，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他成为了黑的化身，借此来彰显和突出白的存在，人们才能将场面看清楚，才能充分认识到白！

“好吧，那你有具体的方案吗？我不希望真的做些坏事，顶多恶作剧就好了，怎么样？”叶玚询问着。

柴灵清点点头：“我明白，在学校里是不可能发生实质性的坏事，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毕竟要顾虑到你们二人的身份立场，趁着这个时间，你们可以想想晚会的节目，要怎样来引起轰动。”

叶玚看了眼陆芈，高岭之花已经开始认真思索了，只不过时常将眉头皱起来，似乎心情很糟糕。

“抱歉，这件事情很有难度，想到要让这样的杂鱼与我接触，我的思维就彻底乱掉了，我需要时间来准备，也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向同学们解释。”不久后，陆芈为难的说道。

叶玚心安理得的站在旁边，反正他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毕竟这才是陆芈嘛！

咚咚！

而此时，门外想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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