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道歉?你没老糊涂吧?”
闻言,杨天宇顿时恼火了。想我堂堂杨家大少爷,即便回了燕京,在中南海那边都敢横着走的主儿,给他一个南方蛮夷的士族子弟道歉?
传出去,自己还有脸回燕京?
“你这是什么意思?”见此,胡啸军的脸色瞬间寒了下来。
杨天宇瞪着胡啸军,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全然无惧。
“哼!”
杨天宇冷哼一声,道:“我说你老糊涂了。胡啸军啊胡啸军,你也好意思跟我提李杨两家的关系。他郝仁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要是没有那个神医靠山,你会这般向着一个外人?吃里扒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杨天宇那声嘶力竭般的声音,令他恨不能立刻抬手了结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杀了他,确实可以图一时之快,可换来的却极有可能是李杨两家的关系破裂。
“哎……随你怎么讲,但我这真的是为了你好。”胡啸军强忍怒火解释道:“他郝仁并没有神医靠山,因为松林公子所中蛊毒,是郝兄弟亲自为齐祛除的。”
“这……这怎么可能?郝仁还会治病?”闻言,杨天宇的嘴巴长得都可以塞下一整颗拳头。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一点吧?
他郝仁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一个医术超群的神医。李松林被人下了什么样的蛊毒,杨天宇多少有所耳闻。毕竟,他们杨家跟李家可是打断筋骨连着筋的亲戚。
面对这样一个实力超群的神医,只怕没有人会傻了吧唧的跟其为敌。相反,如果知道了他的能力,只怕很多人都会舔着脸帮他,扫平一切不长眼的敌人。
在这种人面前,没有什么杀父之仇,恐怕没人会不想卖他个好。
杨天宇完全可以想象到,那帮病入膏肓的人,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后,会怎样百般的讨好郝仁。
到那时,郝仁稍微对自己露出点敌意,恐怕自己就吃不消了。
最要命的是,郝仁还那么的年轻。
不到三十岁的绝世神医,可以说,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力。比起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家伙们,郝仁更有优势。也会有更多的人,巴不得买他的账。
可以说,郝仁不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只要亮出招牌,在大华没人敢得罪这主儿。
不管什么年代,这样的人都是最吃香的。这可不是玩笑话。
见他阴晴不定,眉宇间隐藏妒恨之意,胡啸军再次说道:“杨少爷,你是聪明人。你现在处于这种境地,是想把杨家推向万丈深渊。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郝仁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你总不想因为自己一时之快,覆灭整个杨家吧?
这话从胡啸军口中说出来,就跟从李真诚嘴里说出来的没什么两样。
李真诚是胡啸军的救命恩人不假,但他胡啸军又何尝不是李真诚的救命恩人?这俩人的关系早就脱离了雇佣关系的行列,说是朋友也不太准确。因为胡啸军完全可以代理李真诚行事。说白了,他就像是李真诚的影子一样。
听到这里,即便是个傻子都能听明白了。
这般赤果果的威胁,能让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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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缩道歉?
杨天宇的火气,简直迸发到了极点。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不道歉,还能怎么办?
杨天宇咬牙切齿,拳头被他捏的嘎嘎直作响,势必人强。他屈辱般的走到了郝仁面前,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这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这种屈辱,还是生平遇到过的第一次。
“郝……郝先生,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鬼迷心窍得罪了您。您出个价吧!”说这话时,郝仁明显看到了杨天宇额头上迸发的青筋,与那羞臊发红的额头。
郝仁见原本嚣张无比,目中无人的杨天宇竟然被人三言两语,劝解成了低头认错的小绵羊。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了那个中年男人。
待到郝仁眼神看过来的时候,胡啸军笑着对着郝仁双手抱了一拳。郝仁学着样子,同样回了对方一礼。
刚才他隐约听到松林公子,估计着他不是杨家的人,极有可能是李家人。既然如此,那就卖他李松林一个面子。
对方在对郝仁产生兴趣的同时,郝仁同样也多胡啸军产生了兴趣。
因为郝仁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着的气息,眼下,郝仁已经好久没和高手过招,手底下早就痒的难受,好不容易见到这样一位高手。郝仁不想放过。
至于杨天宇?郝仁根本没正眼瞧过对方。
既然对方也都道歉了,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他还矗在这里,不仅没什么用,反而还令郝仁看着烦躁。
于是,说道:“行了,你那点赔偿我也看不上眼。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记住,千万别让我在天南在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还有,你赶紧给你老子通个话,跟思雅的婚约就算作废吧!不是我刺激你,是人家思雅根本就看不上你。”
“明白!”闻言,杨天宇羞辱万分的点了点头。
说完,他更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生怕自己在待下去,会愤怒而起跟郝仁拼命。
想他杨大少在燕京那会儿,就连雷家的雷锋都不敢跟自己嘚瑟,没想到在一个巴掌大的天南,竟然会受到这种“礼遇”?
最可气的是,这种“礼遇”,极有可能自己一辈子都还不上。
有婚约的媳妇给自己带了绿帽,本来想找回场子,没想到却遇上了这主儿。
那股挫败感,令杨天宇几近昏厥,但他还是强撑着,领着自己小弟上了车,扬长而去。他发誓,这一辈在要是在来天南,他那个杨字就倒过来写。
等到杨天宇的车子走远,郝仁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说道:“久仰胡大师威名,不想却以这种方式见面,想想真是有趣。”
“呵呵,郝兄弟说笑了,什么大师不大师的,那都是些虚名罢了。”胡啸军笑了笑,说道。他的姿态很低,这让郝仁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