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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坐在椅子上头,抬起头来看了看李兰,眼神里面一片冰冷,她总是这般看着李兰,李兰也瞧着她,美国多久之前,温暖就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瞧着她,瞧着她的时候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情感,恨也好,怨也好,或者是任何讨厌的情绪,一点儿都没有。只有一片冰冷,没有任何情绪的冰冷一片,让人感觉到背后一阵一阵的发冷。
“二夫人,暖暖这会儿冷的紧,前些日子又生病,那偏厅的炉火烧的并不像这里这般热,暖暖去了身子只怕是会撑不住。”温玉倒是帮温暖说了话,他亦是看见了温暖抬起头去看着李兰,只是温暖那半天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他也不好让气氛僵住在那儿,自然就接了李兰的话。
“这年过的也太不热闹了,本想让馨娘儿,暖娘儿,秀儿几个丫头去剪些窗花贴着,怎得这么扫兴。”李兰的眼神看过温玉,里面倒是还有一些不满的意思。
“好啊。”温暖站起来,嘴角笑开了来,看着那边坐在堂上的李兰,眼睛里面还是一片冰冷,只不过语气变得欢快了许多罢了。
“暖暖?”温玉叫着温暖,明显知道温暖的剪纸是最不好的,温暖心中也是最不喜欢做这事儿的,她身子也确实不好,不适合在如今这般冷的天气里面在这般去那儿着了凉,温玉皱着眉头,有一些不明白温暖怎么会同意。
“嗯,玉哥。我没事。”温暖笑着跟温玉说话,眼神里面总算是有了一丝温度,又伸出手去摸了摸温雅的额头。
“温雅陪暖暖姐姐一起去。”温雅站起来,伸出小手拉着温暖的大的衣袖,上面还绣着金花,温雅拉到手边的时候只觉得手指一阵冰凉,和温暖平时的温暖不太一样,一下子便又将手收了回去,有点害怕。
他从未敢这般直接的向谁伸出手,温暖算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巨大的侯府之后,只有温暖会对他伸出手。
“那边冷。”温暖看着小小的温雅,温雅身子不好,从小便长得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说比同龄的孩子还要矮小一些,温暖一直很介意这件事情。
“温雅不怕冷。”温雅低下头去,也为自己的身体感到难过,毕竟自己身子不好这件事情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件事情已经给自己添了很多很多的麻烦,也给温暖添了很多很多的麻烦,让自己的母亲不喜欢,甚至家里的主母也讨厌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一个累赘一样,唯一不嫌弃自己的只有温暖,只有温暖是不嫌弃自己的。
“好,那便同我一起过去,不过你要站在那暖炉的边上,千万不可以让自己生病,冷了要告诉我。”温暖也知道温雅的意思,从上一世的事情温暖就能够看出来,温雅一直都是向着他的。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连一个只有懵懂时期的温雅也是。他从小就是这样,也许是依赖姐姐的原因,只要是跟温暖有关系的事情,温雅总是这般的喜欢陪同,他是真的很重视温暖,这一点温暖心中是毋庸置疑的。
“嗯。”温雅笑着扬起小脸,因为今天屋里热的紧,所以温雅并不是很苍白,反而比平日里面还要红润一点,温暖看着这样的温雅,觉得还蛮开心的。
“乖。”温暖伸出手去拉起来温雅,知道温雅刚才就已经过来温暖,所以温雅心中定然也是喜欢温暖这般拉着他的,尤其是从小就没有感受到姚氏的感情的温雅,对温暖的依赖早就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姚氏。
“嗯。”温雅点点头,伸出手去抓住自己最依赖的姐姐的手,姐姐的手心是温暖的,和自己的小手不一样,那种感觉能够从自己的手心传到自己的心里面,和平常自己每天感受到的冰冷是不一样的,这样的姐姐,在温雅的心里面,已经有了足够的分量,比谁都要重要的分量。
“秀妹,你是要跟我比剪纸吗?”温暖把温雅送到火炉边上,还给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那儿,温暖对他笑笑,他也对温暖笑笑,乖巧的坐着不动。温暖这才坐下来,跟自己对面的温秀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秀儿想跟长姐比谁剪得好。”温秀开心的说着,表情里面还挺真实的。
“嗯,那馨儿也参加吗?”温暖转过头去,嘴角也勾起来一抹笑容,对着温馨道。
温馨看着这样的温暖,身子抖了一下,才道:“嗯。”
她被温暖的眼神吓了一跳,温暖平日里面除了娇纵之外,倒也不会欺负自己的弟妹,偶尔见到她们也是会有礼貌的对待,从来没有出现过厌恶,或者冰冷的情绪,只是刚才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温暖对她的冰冷,那是温暖素日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所以温馨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好吧,我们便开始吧。剪自己想剪的图案,而后让所有人来评价谁剪的好可好?”温暖抢在温秀之前就先说出了规矩,省的温秀倒时候再说温暖的不是,既然是比赛,自然还是由温暖来定规矩比较好,省的某些人倒时候钻了空子,还要怪是温暖的不是。
“长姐说好便好。”温秀先前就没有想到温暖会同意自己的提议,这会儿看温暖居然同意了自己的提议,自然她说什么都是好的。
谁不知道温暖最不擅长的就是剪窗花?谁家女子的手不是巧的?偏生温暖,所有女子应该擅长的东西她都不擅长,总是被人家没有生出一双巧手来,甚至连温坚都说,你怎就没遗传了你母亲那双巧手,偏生就遗传了父亲这粗手,净擅长个一些骑射的事情,就好似是个男子一般。
温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温坚一向都是最宠爱沐月的,这一点温暖心中是非常清楚的。温坚一定是希望沐月为他生个男孩儿,虽然上头已经有了温玉,但是到底是和沐月所出有些不同的。温暖也知道温坚的心事,所以从小就觉得自己像男孩一点没什么不好,反而就一直专心于骑射,其他的事情她不喜欢也不会上心。
侯府里面没有人会去逼她,这是让温暖觉得最开心的事情,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温坚从来都不会逼迫温暖,温暖自己也不会自己逼迫自己,所以别说是剪纸了,就是别的,温暖也不会用心的却学。
剪的丑又怎么了?还记得以前的温暖也经常被温秀这般邀请。
但是温暖的心没有这般细,跟温秀和李兰的关系是那般的温和,只觉得温秀是没有别的意思的,剪就剪呗。
当然温暖剪的永远都是最丑的,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在侯府里面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只是每年李兰都会说,暖娘儿又长进了,暖娘儿越剪越好看了这般的话,温暖当时觉得李兰这都是发自内心的,还开心了好一阵子。现在想想,谁知道人家在后面是怎么嘲笑你呢?
当时温秀跟温暖说的话温暖现在还记得,是啊,她算什么?她们忍了我那么多年,自然就是为了看我出丑的那一天。
现下温暖再也不会那么傻了,想看她出丑?那是没门儿的事儿。
温暖伸出手去拿那桌上的红纸,有多久没有在摸过这个东西了?红纸握在手里面,温馨和温秀那边都已经开始了,只有温暖还迟迟的没有动作,一只手握着剪刀,太久没有碰过这个东西了,已经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始下手了,这么一看,好生疏呢。
突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之前,温暖曾经在除夕夜的时候,剪了一只小老虎。因为温坚总是说温玉就像是一只猛虎,只不过他睡着的时候非常的多,但是一旦新过来,是谁都没有办法抵抗的。当时温暖不懂温坚的意思,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温玉发怒,也没有看到温玉有什么生气的情绪,当时只觉得自己的父亲在乱说。
其实后面想想,温玉确实是一直睡着的老虎,在自己的面前,在侯府里面,温玉总是压抑着自己,但是到了战场上面才是真正的释放,曾经听说过温玉在战场上面的名讳,非常的出名,也非常的让人惧怕,当时温暖还想说,温玉怎么可能是这般模样的,一定是这些人在胡说呢,谁承想,温玉真的是如同一只猛虎一般,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只是这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遭人陷害而死在了战场上面。
这是温暖久久都不能平复的事情,哪怕已经重生,也让温暖不得不日日夜夜都想着他,就好似温玉就在自己的面前,却总觉得他有一天一定会离开一样。
温暖闭上眼睛,将握在手里面的剪刀握的紧紧的,看着手中的红纸,将红纸对折再对折,然后一剪刀剪下去,听到那红纸清脆的声音,温暖觉得就好像是剪在自己的心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