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苍穹一代弟子宗严。一旁的那是其师兄宗怀,身后跟了清继、青叶、清远等数位二代弟子。
宗严闻言仍是背身微微点头,“嗯,掌教师叔察觉有修真者御剑而来,便叫我与师兄出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宗严面色虽然冷淡,但眼中仍是闪烁过一丝喜悦。
宗怀对这着眼前之人说道,“红瞳老魔,你魔道使诈突然来犯这笔账还没和你算,如今你却公然挑事,实在太不把我苍穹放在眼里了。”
红瞳见到嘴的肉没有吃到,气的直哆嗦,“苍穹老贼敢坏我好事,我杀了你们!”说罢狼牙棒祭器,凌空踏步而来。
这红瞳也是一生性极其暴躁之人,眼前宗怀与宗严加起来的实力早就在其之上,只是他本就为四大护法李实力最弱的一个,平日里得不到向飞重用,此番便在这空中无事闲逛,想抓些修真者,以便向向飞邀邀功,谁知刚御剑一个修真者就遇到了这么一个麻烦。
宗怀见势只是嗤笑,祭出一把银色仙剑,便迎了上去,宗怀也不示弱,黄色仙剑祭出,直取红瞳老魔。
李贤是第一次看见宗严出手,只见三个人影快速在空中腾挪,一白一黄两道剑光在空中不断与狼牙棒击撞,却说这红瞳老魔也确实有些本领,一对二虽暂处下风但也不慌乱,魔元力散发出的紫色魔气弥漫,狼牙棒在空中左右抵挡。
只是苍穹一方乃是二人作战,宗严二人极为轻松,而红瞳魔元力却是在急速的耗去。不消片刻,宗严伸出二指,大声喝到:“破!”空中仙剑化作一道黄光,直冲红瞳老魔,红瞳此刻正在控制狼牙棒抵挡宗怀的攻击,见宗严控剑来攻大惊,忙调转狼牙棒怎奈还是受魔力消耗太大影响,慢了一步,只是微微碰了一下黄色仙剑,一道黄光仍是穿过了红瞳的身体,红瞳脸色煞白,胸前汩汩鲜血流出。
“哼!你们修真界竟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只会干此等以多欺少之事。”红瞳艰难的道。
“你魔道即已进犯在先,我等对你们这种人又何必讲甚道义?”宗怀不客气的道。
红瞳嘴角挂起狰狞的笑,“哈哈,好你个苍穹老道,你们的快活的日也不多了,到时老魔我定要扒光了你们的皮,下次见面可不会再让你们这么好运了,哈哈哈……”红瞳说罢便大袖一挥,空中顿时红色气体弥漫,遮蔽了众人的视线,待红雾散去,红瞳便不见了踪影。
清继上前便欲追赶被宗严阻道,“不可冲动,下方皆是魔教中人,我们先回苍穹!”
几人当下无话,御剑飞回苍穹。
离开苍穹派近一年,李贤与兰萱都有些怀念,只是进了山门,眼前景象大不一样,只见曾经如仙境一般的苍穹派此时竟是有些凌乱,派中弟子都是持剑快步疾行,面色焦虑,剑舞阁内无人练剑,就是平日里守门的弟子也是不知去向。
“掌门师祖,你们回来了!咦这不是李贤师叔么?萱儿姑娘也回来了。”出来迎接的正是苍穹的四代弟子何豫义,当初正是他豫菁华众弟子在山门前产生矛盾。
兰萱等菁华派的几位女弟子当初是以四代弟子的身份在外殿习武,与四代的弟子本就佷熟,再加上这何豫义性格本就极为开朗,甚好相处,兰萱与其关系也是不错。
兰萱只是微笑着了点头,随后想起了当年与众位师姐上山之景,如今却是只剩自己一人,不由悲由心生。
“师傅,苍穹怎会如此之乱,还有,魔道众人怎会突然来袭击?”李贤向宗严问道。
“我们先去星辰殿,便走便说,掌门师叔亦有许多事要问你!”宗严说道。
一路上李贤向宗严了解到,几日前从真州方向大批的武林人士向着苍莽山赶来,气势汹涌,太行掌门察觉后命人下山了解情况,但下令不得与武林中人产生冲突,一批三代弟子下山后,不想武林各派中人见到苍穹弟子便是厮杀,苍穹弟子慌忙迎战,怎知突然从武林各派的人群之中杀出大批魔道中人,这一来苍穹弟子死伤惨重,接下来几日魔道众人不断进攻,高手越来越多,苍穹派了一些一代弟子参战也是无济于事,魔道中人占领了寿阳镇后便占据那里,不断壮大实力,据说魔道统领已经带着自己的四大护法与众多魔道高手来到苍莽山下。
李贤长叹一声,“还是来迟一步,武林中人早与魔教之人勾结,若是我早回来几日,便能做好防范了。”
宗严几人听了中原武林的叛变后亦是惊讶不已。
几人随宗严来到星辰殿中,大殿一如往日一样的恢宏,殿中太字辈的七位长老与太行掌教坐于殿上,殿下都是些一代弟子,气氛甚是严肃,像是苍穹很多年来都未遇到过此等大事。
“弟子李贤拜见掌门师祖!”李贤躬身道。兰萱与云空裂也是施礼。
太行面色严肃,刚欲抬首说些什么,便是眼中闪出一缕精光。“哦?你的修为精进不少,竟有迈入开脉的征兆,实在乃是一奇事!”太行乃是迈入固基期的高手,对李贤体内的变化一目了然,但是看向云空裂时面色微微一动,“如此年纪竟达到心融中期,就是在我苍穹派也是绝无仅有,贤儿,看来你此番下山奇遇不少,我让宗严命你探查这天下武林动静,想来你所知也不少,快快说来!”太行气定神闲的说道。
李贤起身,将自下山以来所遇之事大概说了一遍,当然省去景璇一事,众人听了都是吃惊不以,尤其是李贤竟然在一瞬间便能领悟宗严所传之《凝剑诀》。
“次子的确乃一变数啊!”太行忍不住道。
宗严对李贤非凡的姿势也是掩饰不住兴奋,曾经以为李贤最多不过是一个武林高手,想不到如今竟能如此轻松掌握凝剑诀。
大殿之上众人听着李贤的叙述,对自身所面临的形势愈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