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明珠报社的记者,听说你们这里有人服毒自杀,特来采访报道这件事,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个女的年纪不怎么大,但是问话的气势却咄咄逼人,我最不喜欢这种记者,他们就是新闻的追逐者,与其说他们憎恨坏人,不如说他们需要大坏蛋来成全他们。
我黑着脸说:“无可奉告,保安,把他们驱赶出去。”
我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有几个学校的保安过来,强行的把几个记者给驱逐出去。
不过就在保安驱逐几个记者的时候,有人冷笑了起来:“呵呵,陈校长自己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不准别人采访曝光呀?”
我跟苏薇薇、陶树生还有周围的一千多名师生齐齐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伙人。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孙正建,其余几个看似是他的手下。
这家伙竟然也来了,他怎么会这么快收到消息,难道学生陈伟服毒自杀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孙正建今晚晚饭的时候被夏婉婧泼了一脸酒,这家伙已经把仇恨记到我头上,他知道紫荆花高中有学生服毒自杀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派遣他报社里的金牌记者杨梨花前来报道。
他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杨梨花等人想要来这里拍摄报道,肯定会被我的保安驱逐,所以他立即亲自带着几个很能打的手下过来了,其中还包括一个他的好友,昔日散打金腰带拳王洪峰。
孙正建带这些手下过来,当然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保护他的报社的记者能够肆无忌惮的在这里报道。
所以,他这会儿看到学校保安驱逐杨梨花等人的时候,他就大声的喊道:“谁敢欺负我们报社的记者,给我上。”
立即的,洪峰跟几个手下齐齐冲上去,强势的推开几个学校保安。
学校保安因为上次周长军来闹事,他们不作为,差点被我炒鱿鱼,所以现在这些保安都硬气了很多的,加上这里是自己的地头,被外人进来推搡自己,阻挠自己工作。几个保安脾气就上来了,就想要把洪峰等人跟记者一并驱逐出去。
两帮人有了肢体接触,很快事情就升级,互相殴打起来。
洪峰他们是有备而来,尤其是洪峰本人,是昔日金腰带散打冠军,伸手自然比保安们好,很快几个保安就被洪峰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保安打得红了眼,脾气也上来了,纷纷抽出警棍。
洪峰跟他几个打手,也带有家伙前来,这会儿都掏出片刀。
一个保安一棍抽向洪峰的脑袋,被洪峰躲开,洪峰反手一刀就砍向保安的眉心,吓得周围的师生都纷纷惊叫起来。就连孙正建本人也不由的吃了一惊,因为他可没有让洪峰他们带家伙,更没有让洪峰他们砍人的,如果洪峰砍死人,那紫荆花虽然陷入更大的漩涡,但自己也要被卷进去呀!
就在所有人都吓得闭上眼睛不忍看的时候,我已经闪电般蹿出,右手拿捏的很准确的,一下子抓住刀背,硬生生的把洪峰的砍刀在半空中抓住了。
洪峰又惊又怒,用力的抽了两下,都没有能把片刀给抽回去,他额头开始冒汗,有点震撼惊惧的望着我,震惊我实力的强悍。
我冷冷的盯着他:“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滚!”
我手头上不知道沾有多少条性命,所以在我动了杀气的时候,眼神就格外的寒冷,洪峰跟我目光对视的时候,能够本能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他感觉全身就像是堕入冰窖,不敢跟我目光对视。
旁边那些打斗的保安跟打手,也被我这空手抓刀背的一招给震慑到,现在全部都停下来,尤其是孙正建的几个打手,都惊骇的望着我。
我随手把洪峰的片刀给夺了过来,双手抓着片刀两端,然后用力扭动,几下子就硬生生的把片刀拗成了扭曲的铁片,然后折叠成一团,片刀在我双手的蹂躏这下,变成了一团废铁。
周围的人都震惊了,望着我的表情就像是看外星人。
我冷冷的对着洪峰几个:“我让你们滚,你们没有听到吗?”
孙正建连忙的给洪峰跟他几个手下使眼色,示意快点走。
但是让人不解的是,他的几个手下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不约而同的齐齐望向洪峰,似乎他们更听洪峰的话。
事实上,洪峰跟几个打手,早就被周仲平派人暗中收买,今晚故意跟着孙正建来这里闹事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打架死了几个保安,那这件事也只会算到孙正建的头上去。
甚至,孙正建的明珠日报能够这么迅速的得到第一手消息,赶来紫荆花学校报到,也是有人神秘人给他们消息,告诉他们紫荆花有学生服毒自杀。
正好孙正建跟我这个紫荆花校长有仇恨,所以孙正建欣喜若狂,觉得这是个收拾我的大好机会,立即带着报社的记者、手下就过来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人家的一枚棋子而已。
洪峰没想到我这么厉害,他知道凭他的本事在这里闹不起来了,于是跟几个打手,灰溜溜的离开了。
至于杨梨花跟孙正建等人,也全部被保安驱赶出校园。
校门口,孙正建询问杨梨花:“什么都没有拍摄到,感觉不太好搞呀。”
杨梨花笑了笑说:“不过也拍到了一些能用的照片,比如上千名学生办公楼前抗议残暴校长,然后我们再写个标题,恶魔校长为了高考成绩,逼得学生自杀,到时候肯定能够引起反响。”
孙正建冷笑的说:“很好,就是要这样,小小的紫荆花校长,也敢跟我校长,这次我要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
我跟苏薇薇、陶树生等学校领导,还有很多老师学生,都在默默的等待消息。
良久,校医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满脸疲惫之色的花千树从里面出来,我见她走路都有点儿脚步轻浮,就连忙的上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轻声的询问:“你没事吧?”
女人都是很感性的动物,她们最喜欢从最细小的地方来观察跟衡量一个人。
花千树也是这样,她刚才尝试了无数种中医的办法来控制毒性跟解毒,尤其是针灸之类的,角度、力量、技巧都很讲究,需要非常非常全神贯注,所以忙完之后,她自己感觉累得要虚脱。
而我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学生怎么样了,而是询问她没事吧,这就让她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子暖意,就如同我握着她的手一样的温暖。
她淡淡的说:“我使用难闻的药物先让学生呕吐出胃部的毒液跟食物,然后又用其他办法给他控制毒素,他现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也没有完全解毒,此时还在中毒昏迷不醒,要彻底救治,可以送到医院尝试,或者给我一些时日,我可以尝试解毒。”
这会儿陈伟的父母已经闻讯赶来,听说他们儿子服毒自杀,而学校竟然不送医院,只让校医处理,都愤怒的冲上来要打我。
最后被陶树生跟保安们拦住了,考虑陈伟父母的感受,我们只能把陈伟转移到医院救治。
陈伟父母情绪格外激动,当众大骂我是恶魔校长,刽子手,甚至陈伟的父亲还冲我大声的咆哮说:“你害死我儿子,这件事没完,我们会找上头告你的,你一定要付出代价。”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黑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