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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个月里,严月和方西乔除却日常交谈外,再无任何别的交流,一是严月要理清自己的心也想看清方西乔的心,二是方西乔以为严月故意躲着他,三就是方西乔的工作忙了起来,比严月还忙。
经常是严月下班了,他接近凌晨十二点才能回来,但严月也总是要辗转到这个点才睡,要听到那两声开门关门的声音才能安心睡。
这次换成是严月每晚煮好汤温在灶上了,方西乔没看到,一进房子里就去了浴室洗澡,洗了澡又径直回了房间睡觉,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煮的汤水干掉,第二天起来砂锅也开裂了。
因此严月连买了三个砂锅。
后来,严月以为是方西乔不想喝,也就没有再继续熬汤了。
在公司里,两人的交谈也甚之又微,倒是因为游戏离正式内测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所以白正经常喊严月进办公室商量事情,有时候方西乔刚出来,严月就抱着文件夹马上进去了。
两人碰上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点头一笑,然后错开,各自走各自的路。
手头上都闲了下来的时候,在中秋领证结婚的陈语也招呼着大家一起去酒店吃顿饭,也好沾沾她领证的喜气,以此保佑游戏内测的那天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和大问题。
“欸你们可别包什么份子钱啊,留着到我办婚礼的再给。”陈语走之前,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婚礼上给,更加喜庆一点!”
张明当即就刺了一句回去:“不是要让我们沾沾喜气的吗,现在给不是喜气更多?”
陈语也损了回去:“那也行,你可是我的发小,快三十年的交情了,给两次份子钱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收的。”
严月和白正以及其他人见到这幅场面已经没什么新奇了,都只是打趣一笑然后就各自走了,方西乔则站在路边低语与什么人在通着电话。
团队其他人都散了后,白正也喊上严月一起开车走了,陈语看着那一男一女的背影,跟张明犯着嘀咕:“这两人去哪里呢,月亮这个人不是最怕白正的吗?”
“哪里怕了?”张明瞪了眼,“严月又不是小孩子,看见白正板着脸,发几次火就能怕了?”
陈语坚持己见,虽然严月不说,可谁都能看出来严月始终都和白正隔着点距离,不像他们这群人一样,在私底下是能和白正毫无隔阂的开玩笑的,有一回她实在忍不住,问严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严月也就老老实实的跟她说,说她自己有点贱骨头,她从心底里就畏惧高高在上的人,敬畏的那种畏惧。
跟这类人呆在一起,严月说她始终不知道要如何相处才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她怕自己留下坏印象而导致工作上不顺利,所以就谨言慎行了。
“那这六年来,你见过月亮下班后单独和白正在一起过吗?”
单独在一起,就是为了私事,一般有工作的事情,白正都会喊上他们一起的,毕竟策划和程序还有美工都离不开谁,所以有话说,每天早上开会,就是一场三个部门之间的撕逼大战。
“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张明洋洋得意,“这两人最适合做夫妻,想想当年一起搭伙创业的人,就只剩他们两人没结婚了,不就是看对眼了,准备一起搭伙过日子,就等着谁先说话呢。”
“以前他们还年轻,也还在创业,前途未知,现在他们也不小了,游戏也拉到投资准备内测了,坦白的时候不也到了。”
打完电话的方西乔就凝神听着他们的谈话,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收起电话,直接就转身上了车,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勉强把情绪给安抚了下来,只是他的心里依旧还是有起伏。
有种自己小心翼翼守护已久的东西,就要被另一个人拥有的失落感,或者说是嫉妒,好吧,他还有一点点的恨。
眼红,眼红更为恰当。
陈语半信半疑的瞥了眼张明,严月和白正表面上看是挺合的,可内心价值观不合啊,不等她多想,付景修开车到了,她也直接上车走了,临走前还敲了敲方西乔的车窗,拜托方西乔一定要来,说是有律师朋友久仰大名,想要认识一下。
方西乔笑着应了“一定去”。
张明也上前跟方西乔道了别才开车回家。
等陈语和张明两人一走,写字楼前的广场空无一人的时候,方西乔松了松领带,深吸一口气,接着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东西,或许是在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里的那股情绪。
可他失败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直接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汽车喇叭立马就响了起来,就好像是他心里那只名叫嫉妒的小鬼在嚣张、在庆祝一般。
他的大脑现在正被心里那几股不可控的情绪给支配着,无法再去理性的思考任何事情。
这股情绪过去,方西乔又把那一丝理性给寻了回来,他上下其手把领带给再次打理好,然后又如无事人一般开车走了。
陈语预约了晚上八点的豫园酒店,方西乔到的时候,团队的其他人也都已经到了,他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包厢里的圆桌,除了白正和严月还没来外。
“方律师来了啊,这是我老公付景修。”陈语看到方西乔来了,赶紧起来介绍人,今天这桌就只有他们团队的那些人,所以除了方西乔外,剩下的都差不多见过亦或是认识付景修的。
但这个包厢里看起来,也有些空落落的,因为有的人回家被事情缠住来不了,所以现在看着也就只有差不多十个人不到。
“方先生好。”付景修自然不可能跟着喊方律师,这是工作外,而且又不是他公司的律师,喊起来有些不礼貌。
方西乔也伸手与之相握:“你好,付先生。”斟酌之后,也说了句祝福话,“祝你们百年好合。”
陈语伸手挽着付景修马上就说了声“谢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一句祝福,由方西乔说出来好像就庄重了那么一点,好像是神在用手抚摸着《圣经》,然后给予她们神的旨意。
不止是陈语有这种感觉,连付景修也有,所以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来,夫妇两人对视一眼,大概是因为眼前人是律师。
律师手握着刑法、宪法…各种法,然后在给予他们祝福,若他们任何一方违反了条约,就要承受牢狱之灾。
“谢谢。”付景修和陈语共同说了这句,然后赶紧让方西乔先落座。
愁容满面的张明见陈语夫妇终于放过了方西乔,赶紧招呼着方西乔到自己旁边坐,似乎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说。
方西乔刚坐下,张明还没来得及说自己那事情,陈语又满脸笑意的说:“我那朋友也要到了。”
方西乔微微一笑,然后点头。
张明满脸焦虑,喊了声“方律师”就开始说起了事情来,方西乔也侧身仔细听着,听张明说完,又认真的给予对方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方西乔刚在说着的时候,白正和严月也前后脚到了,方西乔抬眼,视线淡淡的扫过两人,又继续侧耳跟张明说着话。
“你们两个是到哪里去了?”陈语见两人前后脚的进来,突然又想到一个多小时前,两人一起离开的事情,“怎么还凑到一块来了?”
严月看了看白正,径直坐到了方西乔的旁边,也没想着隐瞒什么:“学长的妈妈来梧桐了,想找个算命先生算一算东西,学长平时跟游戏搭伙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哪里有,所以就让我带着伯母去找了。”
方西乔感觉到身边一阵凉风,侧目看的时候,落座的严月也看着他,之后两人又心有灵犀的同时挪开了,方西乔依旧在和张明款款而谈,严月又看着陈语。
白正也走到了严月旁边的座位,拉开椅子,然后坐下。
陈语倒了杯热水给严月:“网上搜一搜就知道了啊。”
“我妈要找那种小巷子里的算命先生。”白正开口就让陈语难堪,两人针锋相对也不是一时了,“说那样的先生才更准,你能找到吗?”
陈语语塞了,她连自己家乡的算命先生都摸不清楚在哪里,这梧桐市的怎么可能会知道,所以她才让付景修的妈妈回老家找算命先生给他们选领证的日子。
“月亮知道?”她记得严月比她小两岁,在这梧桐待的也比她短两年。
“以前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想找个算命先生给驱驱邪,然后又不太放心自己不熟悉的,所以我就到梧桐的老城区问了一遍,找到了一个算得最准的。”严月握着装满热水的被子点头,那个玻璃杯的外壁和她手掌心之间已经隔了一层白色的餐巾纸,是刚刚方西乔分神递给她的。
白正看向陈语:“多出去走走。”
陈语立马依偎着付景修:“今天我老公可是在啊,你别想着损我。”
付景修也赶紧帮腔,开玩笑道:“还请白总让我们家小语多多休息,这样我才能带她出去多走走,婚礼都还没时间办,小语总说忙。”
在所有人笑着打圆场的时候,分神听着隔壁谈论的方西乔皱起了眉头,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竟要找算命先生去驱邪了,那时候是心底已经无望了吗,所以去借助于神明。
“怎么空了一个位置?”这种圆桌是坐十二人的,围满一座,寓意团团圆圆,可看了一圈,才勉强坐了十一个人。
“我有个朋友要来…”陈语看了门口,“人来了。”
除了在交谈的张明和方西乔外,其他人全都一同看向门口,是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头发又长又直,穿着一身职业装,只是这身职业装在她身上穿着有一些不合适,不过脸蛋却是美的,但不具备攻击性。
“这是我刚毕业不久的堂妹陈彩,前不久刚转职到梧桐市做法律助理。”
陈语刚介绍完,陈彩就立马低头问好,所有人也都笑着回应。
离座到堂妹身边,然后笑眯眯看向严月和方西乔那边:“月亮你坐到那个空位子上去,我堂妹她以前在学校就仰慕方律师的,想向方律师多请教一些东西呢。”
严月愣了愣,呼吸一滞,然后笑着起身做到了白正另一边的位置上。
陈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就被自己堂姐催着入座了。
此时,方西乔也和张明谈完了事情,瞧见严月坐到了另一边去,垂下眼眸掩去失落感。
这个座位挨着白正也挨着他,那个座位只挨着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