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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月把李欣送到了妇产科检查后,本来是想去停车场看看的,但她刚走了没几步,大腿就痛的不行,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恶心想吐,所以还是先乘电梯去了外科看医生。
差不多就是把腿上的钉子拔了出来,然后又用酒精消了毒,最后再用纱布包扎了一下,后脑勺的伤口,医生本来也是想缠一圈纱布的,但马上就被严月给拒绝了,要是让方西乔和李欣看见了,怕又会担心她是不是会得脑震荡,虽然她确实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出了外科后,严月赶紧去停车场看,但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在打到第十一个电话的时候,那边才有人接了。
“方先生你在哪里?”严月担心的马上开口发问,“不是说来找我的吗?”
方西乔在那边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两声:“我…我在外面有点事情,可能要明天才能去医院那边找你们。”
但他很快就被打了脸,他话音刚落下,立马就有人接着说了起来:“要是没有保释人来,被你打的那位又执意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明天可能也出不去。”
“出去?刑事责任?”严月听着那边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方先生你到底在哪里?”
方西乔还是不打算说,一个劲的在打太极,最后还是前面插话的声音在方西乔挂断电话前说了一句“红城区派出所,姑娘赶紧来吧”。
严月收起电话,跑到何秋圆的病房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何秋圆,跟何齐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医院,然后打车直接去了区派出所。
一进派出所,就看到了和王栋并坐在警察办公桌前的方西乔,王栋的脸上挂了彩,方西乔却毫发无伤,她深吸了口气,怪不得会来了派出所。
“您好。”严月赶紧走上前,对正在办案的警察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伸手指了指方西乔,“我是来保释他的。”
方西乔见严月来了,像个做错事情的少年,马上就偏过了头去,避免和这个女人对视,好像是不想让严月看见自己的这副样子。
一个学法律的人还知法犯法的进了派出所,最重要的是他在严月面前一向都是理性又沉稳的形象,很少如此冲动。
警察看了眼方西乔躲闪的眼神,看透的抿嘴笑了笑,然后又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姑娘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严月点点头。
“怪不得这位方先生一直都说不需要人来保释。”四十多岁的警察像是过来人一样的笑了声,“保释是可以保释的,但如果被他打的王先生后面要提起法律诉讼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你们两个可以私下和解一下。”
王栋立马啐了办事警察一口:“和解个屁,老子被他打成了这个鬼样子,必须要告他!”
方西乔瞥了眼气急败坏的王栋,想到在停车场王栋被他打的很惨、还毫无还手之力,王栋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确实很正常,他摸了摸打人的那只手,因为打的很重,上面也有些破皮,但他依旧还是愉悦的勾起嘴角:“那我等着法院传票。”
“方先生!”严月有些恼怒的伸手扯了扯方西乔的衣袖。
警察听见严月的那一声嗔怒,也看到了严月脸上那一抹担忧和斥责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了当年自己冲动不懂事的时候,自己妻子也是这样斥责自己的,他颇有些无奈的对方西乔说道:“要不还是私下了了吧,这件事闹上法庭也不值得,多赔点钱或者什么的,而且你说说你也是奇怪,自己打了人还自己打电话报警。”
方西乔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严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不过打人那事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但因为这件事情闹上法庭确实不太好,以后还要怎么教学生,最好的办法确实就是私下和解。
但是:“诶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办事的,有没有听到我这个受害者说的话!我说不和解!”
王栋气到直接伸手拍着桌子,重重的拍了好几下,让办公区里其他的警察也看向了他,脸上全是无奈。
负责这件事情的警察也深吸了口气,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语气明显带着不耐烦:“王先生要是不想私下和解,直接去请律师告就行了。”
“你这什么态度啊?”王栋火气一来,直接就站了起来,有一种要闹事的态度,“我告诉你,我岳父是警察局的局长,小心…”
严月看了眼王栋,时时刻刻都把岳父是警察的事情挂在嘴边,忍不住嘟囔了句:“你岳父可能会后悔把他女儿嫁给你了吧。”
“你说什么?”王栋说着往严月那边走去。
严月直视着王栋,毫无惧意,方西乔见王栋要从自己眼前走到严月那边去,直接伸腿挡住了路。
警察见气氛又有要剑拔弩张的意思,马上开口:“王先生,我们也知道您岳父是张局长,但张局长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们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要你还提他,他就不认你这个女婿了,直接断绝关系。”
这几年来,因为王栋岳父的升迁,又仗着他妻子很爱他,所以王栋也愈发的嚣张跋扈起来,工作上和人争一块地的时候提岳父,被百姓抗议是不良商家的时候也提岳父,因为这些事情,他岳父已经被上面训斥了好几次,也停职查办了好几次,幸亏他岳父平时兢兢业业的为百姓服务。
但上面也下了最后的通知,再有下次被群众举报,就直接停职调离现在的岗位了。
平时这些警察,哪个没有被王栋吼过,平时来警察局办个事情就像个大爷一样,前面都还排着长队,但一定要先给他办了,下基层调查的时候,也是各种不配合,他们这些人也难办。
王栋心虚到结巴了:“那…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不可能和解的。”
“我前面说了,王先生您去找律师起诉这位先生。”警察见王栋结巴,语气也好了起来,“但被保释也是他享有的权力。”
王栋转身就要走:“那我现在就去找律师。”
警察赶紧喊住,把桌上的记录和笔递了过去:“先在笔录上面签个字。”
“等下。”方西乔一手摁住那张纸,对着警察歉意一笑,“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王先生说一下。”
警察看向王栋,王栋冷笑一声:“怕我找律师了?”
方西乔挑衅的一笑:“过那边让你打回来。”
“方西乔!”严月拽住方西乔的手不肯撒手,以前那个稳重的男人不见了,“这里是警察局。”
“你们两个是还想互相告对方了?”警察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说说话就过来。”方西乔笑了笑,然后起身往角落里走,见王栋不动,又说了句,“怕打不赢我?”
这被一激,王栋直接跟着走了过去。
严月也跟着走,方西乔用一种温柔的眼神看了看她,她就忍下心里的担忧停在了原地。
方西乔和王栋离开的时间里,警察也没事的跟严月唠起了嗑来:“姑娘你这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打人挺厉害的啊,王栋那大块头都没伤到他。”
“他是一名法学教授。”严月因为担心,回答的也有些急。
“法学教授啊,那怎么还这么冲动,像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样,然后还不敢让你知道。”警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被自己想到的画面逗笑了,看见严月的坐立不安,把倒好的茶递了过去,“别担心,你男朋友既然是法学教授,那就还不至于会在警察局动手。”
“谢谢。”严月双手接过纸杯,虽然听见警察这么说,但还是不免担心。
所幸方西乔和王栋回来的时候,方西乔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伤,王栋的脸上也没有再添新伤。
“没事吧?”严月放下手里的纸杯,马上走上前。
方西乔握住严月的手,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警察:“我们已经私下和解了。”
听见这话的严月和警察都颇为惊讶的看向王栋,原先态度那么坚决的王栋也点了点头,一脸的丧气,也没那么咄咄逼人:“这件事情我也做的不对,他答应赔我医药费就行了,签字就可以走了吧?”
警察点头,然后王栋签了字就走了。
方西乔松开严月的手,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笔,俯身签了字,跟警察说了声“麻烦了”,也牵着严月走了。
“你的伤都找医生处理好了吧?”刚出警察局,一直在担心着严月伤势的方西乔立马开口询问,边问还边去看严月的后脑勺,然后又垂下视线盯着严月的腿在看。
严月点头:“处理好了。”
方西乔还是有些不放心:“让我看看。”
严月扭过脑袋,把后脑勺对着方西乔:“后面呢,你不是知道吗。”
方西乔叹了口气:“我是说你腿上的伤。”
“在大腿上呢。”严月现在穿了大衣,并不能看到裤子上那个被钉子扎破染血的地方,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她也没换一件能让伤口变舒适一些的衣服,“现在要怎么看?”
方西乔存疑:“真的处理好了?”
“你要是不信,就不要再问了。”严月撇开方西乔的手,自己走了。
方西乔追上,伸手去抓严月的手,严月躲掉,他就又去抓,如此几回,终于是把那只微凉的手抓在了手心里:“晚上回去再看。”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严月硬是听的脸红了,她也没再把手抽出来,往路边走的时候,看见了刚好上车的王栋:“为什么王栋突然答应了和解?”
“因为我跟他说,闹上法庭没有好处,我曾经是一名律师,我朋友大多也都是律师界的翘楚,要相信一名律师可以为正义仗义执言,但也可以把黑的变为白的,而且只要去查停车场的监控记录,他在法庭上也讨不了好。”方西乔低头用软件打车,打好车后,在马路边站定,偏头看着严月,“是不是觉得我腐败了?”
严月笑着摇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先不对,不过你也太冲动了,动手打人那就是有理都不占理了,但没有见到你帅气打架的模样也是挺可惜的。”
“那…”方西乔作势就要走,“要不我再去找他打一架?”
严月赶紧伸手拉住,然后笑了:“那你是不是还需要一个女生跟在你屁股后头?要不我跟着?”
方西乔大手一伸,把严月搂进怀里:“不打了。”
要是跟在他屁股后头,岂不是就去喜欢别人了。
严月看了眼方西乔的手背,没有再说话,很快出租车也来了,两人又直接去了医院,到病房里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何秋圆,医生说只要一陷入昏迷,那就很难醒过来。
听医院说完何秋圆现在的病情后,严月拉着方西乔去医院药房里买了点涂抹外伤的药和棉签,然后仔细的给方西乔破皮的手指根部抹药。
上完药后,严月的脑袋还有点昏痛,脑震荡还没过去,坐着就靠在方西乔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方西乔的公寓里,她伸手去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只不过刚翻动了下身子,躺在旁边的人立马就伸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严月在禁锢之下够到手机后,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她把腰上的禁锢弄开后,准备起身去客厅喝水,但刚下床她就发现身上已经换成了睡衣,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直接就出了房间。
她去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醒神,去拿茶几上电视遥控器的时候,看着中间的垃圾桶突然皱起了眉,垃圾桶里扔着用过的医用纱布和一块药布。
严月吓得马上就起身要进房间去,但刚走到一半,她看着置物柜上的那些药和纱布停下了脚步,那些好像是她的,昨天白天因为要去派出所,所以就放在了何秋圆的病房里。
虽然一联想就能知道来龙去脉,但她还是不放心的进了房间里,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方西乔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她跪坐在床上,一只手去摸着躺平的男人胴体,越摸她越发现这个男人身体的愈发的热了起来。
这种热让她下意识的就想把收回来,然后马上出去。
但迟了,方西乔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严月那些单纯只是想看有没有伤口的行为,让他的心燥热了起来,他不能再让这股火烧下去,所以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深吸了口气,然后又吐了口气:“睡不着了?”
“不是,我看见客厅垃圾桶有用过的纱布。”严月老实的回答,“我怕你昨天受了伤,但没有跟我说。”
方西乔松开严月的手,然后双手撑在床上起身:“是帮你腿上换了药,昨天也去查了监控,发现你昨天跌倒的那里,被人为的放上了好几颗立起来的钉子。”
严月也坐正了身体:“但我在C市没有什么仇人,连C市都不经常来。”
“有可能是针对李欣跟何齐的,毕竟他们一直住在C市,工作上可能结了仇人,而且何齐也说,李欣只要去医院只会去红十字医院,只要有心的人查一下就能知道。”方西乔靠着床头板,想把严月抱在怀里,但严月给躲掉了。
严月嗔了眼想抱自己,想做一些动作的男人:“那人抓到了吗?”
方西乔摇头:“已经报警去抓那个人了,而且也只是猜测,就算不是他们的仇人,也算是为社会抓一个破坏者了。”
“也是,那你再睡一会吧。”
“你不睡了?”
“我睡了这么久,没困意了。”严月起身,往外面走,“我去外面看会儿电视。”
方西乔看着被关好的房门,然后也跟着下了床,拿了件毛毯去客厅,严月本来以为方西乔只是来给自己送毛毯的,所以伸手过去接,但这个男人直接就用毛毯把她给包了起来,然后他自己也钻了进来。
严月抿嘴笑了笑,歪头靠在了方西乔的胸膛里。
七点钟的时候,严月从睡着的方西乔怀里起来了,去厨房做了个简单的早餐,就在两人刚吃完早餐没多久,何齐就打来了电话,说何秋圆醒了过来,但可能快不行了,李欣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