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今天心情很不爽，才短短几天没有见，和若云之间似乎忽然有了隔膜，从今天见面到现在，她心情十分压抑，再加上若云身边忽然多了个艳绝天下的大美女，偏偏自己又没有机会问、也没有机会解释有些事，这会儿若云准备走，钟华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拥住若云就是一个长吻，还在若云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似乎要把心里的不满和委屈都发泄出来，若云的嘴唇都淀出血丝了，钟华才松开手（或者嘴？），低头扭身，不再看向若云一眼，若无其事地去招呼随行的人审问柳生静仁去了。

若云却分明看到钟华强忍未流的一丝泪光，心中忍不住一痛，低声道：“对不起，华姐。”

钟华没有回头，道：“你走吧，等审问完毕我去家里找你。”

若云磨蹭了一下，才说：“那我在家等你。”

钟华抹了一把眼角，一个长吻，似乎已经发泄了不少委屈，她没有回头看若云，只是“嗯”了一声，就继续向几个正在审问柳生静仁的随从走去。

若云轻嘘一口气，招呼吴越和程砚出了地下室。三人漫步走在大街上，吴越问若云：“华姐神情好像不大对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时候吴越已经知道钟华实际比自己还大了几岁了，所以今天一直随着若云称呼钟华“华姐”，刚才若云和钟华的异样她都瞧在眼内，晓得可能是今天若云问的几个问题有怪钟华的意思，但钟华一时又没办法解释，所以两人之间有了隔膜，看着若云嘴唇上淀出的血丝，吴越既心疼又好笑，一边借问话舒展若云的情绪，一边安慰着若云。

若云皱了皱眉，道：“她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嗯，不想了，难得有时间，我今天就陪两大美女好好逛街，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呢。”

程砚和吴越一人挎了若云一只胳膊，三人走在大街上，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一男两女，都是绝世姿容，想不吸引目光都不行。

程砚从身上拽出一条洁白的丝巾，递到若云面前，若云微微一愣，没有明白程砚的意思，吴越“哧”地笑了出来，柔媚地瞅着若云，对程砚低笑语道：“一事不烦二主，妹妹替他擦了吧。”

若云心思还在吴越刚才问的关于钟华的问题上，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二女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愣神的工夫，程砚已经微红着脸用丝巾在若云嘴唇上来回擦了几下，随手又收起了丝巾，依旧挎着若云的胳膊，若无其事地继续逛街，若云这才明白是自己的嘴唇上出血了。

“程砚，”若云边走边道。

“嗯？少爷，什么事？”程砚不知道若云叫她干什么。

“我打算今天就动身去找些天蓝晶，然后和你一起去北京，尽快把黄静韵的事办妥，免得这边的消息走漏，让她有了什么准备。”若云道，“所以现在我们去商场给你买些替换衣服和日用品，想必你以前的东西都不方便回去取了吧？”

“谢谢少爷，婢子正要和您说呐，因为工作特殊，所以婢子经常更换住处，没有固定的住所，重要的东西都是随身带的，所以不用回原来的地方取东西。”程砚说完伸出欺雪赛霜的皓腕，一只晶莹的翠绿手镯套在莹白如玉的皓腕上，“这是师傅送婢子的储物手镯，当然没有少爷的那个戒指厉害了，还能装人。”

“嗯，不错的储物法器，就是空间小了点，等以后有工夫我给你重新炼一只。”若云盯着程砚的皓腕，目光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随口道：“真美啊……”

“小色鬼，说什么呢，程砚以后随时跟着你，管你看个够！”吴越的另一只手在若云眼前晃动了一下，接着道：“小心这会儿丢了魂。”

“嗯，我是说镯子漂亮啊，你想到哪儿去了。”若云万般不舍地从程砚手上移开目光，笑嘻嘻的辩解道。

“婢子已经是少爷的人了，少爷什么时候想看婢子就给少爷看。”程砚微红着俏面对若云娇媚的低语着。

“给你家少爷看你的镯子还是皓腕呐？”吴越笑嘻嘻取笑程砚，没有一点吃醋的意思。留程砚在身边本来就是她的意思，她当然不会吃醋了，心里还暗暗得意，这样若云就不会去惹别的美女了，怎么说，程砚都会成为她的心腹的，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要少爷愿意，想看什么都可以的。”两人隔着若云开始打闹开玩笑，完全当若云透明。程砚跟吴越倒是一点也不见外，她自然明白吴越的意思，心里很感激吴越，所以吴越越跟她开玩笑，她心里越和吴越贴心。

“若云，什么时候给我也弄一个那样能装很多东西的法器，好么？”吴越楼着若云的胳膊往若云的身上蹭了蹭，露出了小女孩的神态，这会儿早忘了自己还是若云的老师这茬了。不同于雪凤和雪婷俩丫头，吴越成熟饱满的胸乳蹭在胳膊上，若云登时一阵意马心猿，骨头都快酥了，吸了一下鼻子，怕自己的鼻血流下来，一屡淡淡的水仙花味混合着一丝甜香沁入鼻端。

“嗯，等从北京回来我就给你炼一只。”若云口里应着，心里在细细分辨：水仙花味是吴越身上的体味，这他闻过很多次了，另一丝品格极高的甜香应该是程砚身体的味道，早上抱程砚的时候也闻过的。若云开始暗暗佩服起自己来了，凭着这手功夫，他闭着眼睛也能分辩出身边的人是谁了。

“走吧，我们去大富豪吃饭。”看看时已近午，若云对身边两女道。

“换个清静点的地方吧，大富豪太吵。”吴越不想去大富豪，那里里学校挺近，经常有家长请学校的老师去那里吃饭，学校的老师也经常在那里出入，吴越怕碰到熟人。

“我对这里不熟，不知道还有那里饭菜不错。”若云道，要不是上次李楠要去大富豪，他还不知道有这么个酒楼呢。

“少爷，婢子带你去个地方吧。”若云曾经说了程砚几次了，让她改了称呼，但程砚只答应不在外人面前那么称呼，私底下还是自称“婢子”，称呼若云“少爷”。慢慢地若云也就习惯了，随便她怎么称呼了。程砚出身大户人家，从小就有人伺候，对这些礼节称呼自然捻熟，丝毫不愿乱改。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若是随便改了身份称呼，只怕就不能随时跟在若云身边了。

随程砚走进一家比较偏僻的咖啡厅，一进门，若云便被里面清雅的环境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