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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你丫要烧坏脑了

果然酒精是用来壮胆色的,这晚我便是趁着酒意死皮赖脸地赖着“老情人”阿冰,磨着嘴皮子死撑:“我家在广东,我住在广东…”

阿冰好无奈,只好架着车子来到便利店,给我买了盒牛奶,据说是解酒用的。

她倚着敞开的车门聊电话:“嗯…嗯…哦…明天去送你…嗯…嗯…拜拜。”

我翻起身子半躺在车里,一边默默地啜吸管,一边看着她的脸蛋,冷艳的气质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眉宇间多了一些成熟的味道。此时此刻,除了那多年前与她共享过的销魂感觉,我脑子里再也没有其它想法了。

“阿冰,好久没见了。”我作出一副尽量坦诚的笑容说道。

阿冰收了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语不发,黑兮兮的眸子仍是看不出有何情绪波动。她当年只是寡言而已,不曾想现在已经进化到面瘫的神奇境界了。

我顿感无趣,茫茫人海中的再次巧遇所带来的惊喜,被她的冷漠击散了,自觉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暂时住在长江边,滨江森林公园那边,挺远的,要送我吗?”

“嗯。”好不容易总算让她吐了一个字…

“阿冰,为什么当年不辞而别?”

“阿冰,你是上海人?”

“阿冰,你为什么不说话?”

“阿冰,你好不待见我?”

这一路上,我只说了四句话,她却说了零个字。蛋疼的感觉是难免的,她还不如装作不认得我算了。

可能她将我当作自己的黑历史了吧。人对于自己过去的黑历史,平时总是不愿去回顾,但一旦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又不得不怀恋起来,总是对之有一种亲切却又讨厌的矛盾和纠结。

当可以望见海上的货轮时,我对她说道:“送到这儿就行了,我想吹着风散散步,顺便醒一醒神。”

阿冰从后视镜瞄了瞄我,停下车子。

“谢谢,拜拜。”我下了地,顺手带上车门,立在车旁,隔着窗玻璃冲她挥手,说了一句不知道她到底有没听见的话。

她也对我点点头,接着便驱车离开了。

我看了看她的车尾,那个标志记得叫做雷克萨斯吧。虽然我对车子从来就没多少兴趣,但这种大气舒适的SUV绝对不便宜好歹还是知道的。

呵呵,没想到阿冰竟还是个富婆啊。

人与人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这条自古长存的真理,我很能明白,自然也不会蠢到为此而郁闷。富贵由天,我家乡也有一句差不多的话,吃多少、穿多少都是注定的。

我自觉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好屌丝,有幸曾经睡过一个白富美,也该知足了。

而正是这一个知足,我得以将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黑乎乎的夜空也仿佛忽然间变得敞亮了…趁着美美的心情,我一头扎在草地上便沉沉睡去。

不过这一觉却睡不踏实,因为不远处正是港口,连夜加班的大吊机“嚓嚓咔咔”地响个不停。

奶奶的!我暗自咒骂了几声,却不愿回宿舍去,仍是执着于露宿的初衷,于是只好躲开那些磨人的噪声,背着港口的方向向江滨公园走去,心下寻思着,那公园里正好有适合睡觉的长板凳。

来到公园的围栏边上,我不禁呆了一呆,因为我眼神好,远远的便瞧见了早该已经离去的一车一人。那人是阿冰,那车是雷克萨斯。

阿冰正抱着双手,臀部倚着车头,立在高高的栅栏下,丝毫动静没有。

我走了过去,故意将步子踩得十分响亮。

阿冰听见声音,果然转过头来看我,眼神不再是淡漠的,我能从中看得出一丝诧异。

“你想入去玩?”我指着栅栏问道。

“嗯。”阿冰抿着嘴唇点了一下头。

“跟我来,我托你上去。”我一边走进栅栏,一边对她说道。

栅栏下。我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一身长裤、卫衣的休闲穿着,估计也不会碍着翻栏杆吧,“你能自己爬过去不?两米也不高,踩着这些横杆就能上去。”

阿冰举起双手攀着栅栏,一只脚丫子跨上跨下的试了一阵,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却愣是没进展,只看着我直摇头,“我没力气。”

这个大小姐该是多娇生惯养啊。我一边偷笑,一边蹲下身子,说道:“脱掉鞋子,踩上我肩膀,我托你上去。”

“不想脱。”

“不想入去了?”

“想。”

“要不要我帮忙?借不借我膊头?”

“要借。”

“小姐!你的是高跟鞋,想戳烂我的膊头啊!”

“不高,也不尖。”阿冰低着头,翘起脚丫,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中跟鞋鞋底。

“我嫌脏行不行?”

然后,阿冰默默地脱了鞋子,两只脚丫踩上我肩膀,两手捉住栏杆,在我站起来时,她也颤颤巍巍地跨过栅栏顶端,两脚踩在栅栏另一边的横杆上。

“你还不下去?”我抬眼看着她一边说道,一边揉着被踩痛的两个肩膀,她那小身板竟意外的特有分量。

“我怕高。”阿冰目不斜视,直直地仰视着上方,而其身子也明显有点哆嗦。

“怕高你早说啊。”我不敢怠慢,生怕她掉地上去了,于是连忙也翻了过去,站在她屁股下,举起双手抱住她的小腰,“慢慢放开脚,千万别急。”

“抱得住?”

“抱不住也是我垫底…”

……

今晚天上有云,遮蔽了月光。所以实际上,半夜里的公园啥景色都看不见,倒是婆娑的树影彷如鬼魅一般晃着我的眼睛,再加上静幽幽的环境,很有点儿叫不出的可怖感觉。

虽然我深受无神论的熏陶,但说不害怕就肯定是假的。我平生什么都不怕,单单就怕子虚乌有的魑魅魍魉,刚刚还想睡在这个阴森森的鬼地儿,玛德我脑抽了不是…

“阿冰,不如走了吧,今晚都不知道是不是起风了,怪冷的。”我装模作样地缩着脖子说道。

阿冰贯彻着一向寡言沉默的作风,一个字也不吐,只是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便坐到路边的长凳上了,静谧的气氛中可以听见她细微的喘气声。

我也用同样怪怪的眼神回敬她,这才走了几步路就得停下来喘息,你这位千金小姐可真是身娇肉贵啊!

我只好也坐到她身边,无聊中,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接着又将烟盒递给她,“抽吗?”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时靠的近了,我才见到她一直拧着眉头、抿着嘴唇,一副忍受着痛苦的神色。

“你怎么啦?不喜欢烟味?”我扔了香烟之后,见她仍是未改神色,于是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一摸,当即吓了我一跳,她那滚烫的体温绝非正常,“你在发高烧!怎么不早说?!”

阿冰无力地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是责怪我不够体贴,连她生病了都看不出来…

“你可真是我的姑奶奶啊,烧坏了脑子我打哪赔给你!”我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屁股离了长板凳,蹲到她脚跟前,喊道:“上来,我背你出去,快上来。”

阿冰这时是个听话的好姑娘,两条手臂绕着我脖子箍成一圈,酥软的胸部也贴上了我脊背。

我背过手,手掌托着她的两瓣肉乎乎的屁股,站起身便大步往来路走去。

“喂,阿冰,你到底几斤重啊,看你瘦瘦的,怎么累得我够呛…”我一边走,一边喘气,又说道:“等会儿你还能不能翻栅栏啊?我背着你可翻不过去的…”

阿冰只将“沉默”贯彻到底,坚决不对我吐一只字。

……

又回到栅栏下。我急得直跺脚,“你丫倒是爬上去啊,不要你脱鞋子喇,快踩上来!”

阿冰死活不愿再翻栅栏,只是一个劲地摇脑袋。

“你丫要烧坏脑啊!”我好蛋疼,对她实在没法子,怎么奔三的人了,还像个小屁孩似的,一点都不晓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冷静,这时候需要冷静。我深吸了一口气,或许她不愿翻栅栏是对的,凭她这时候的身体状况,难保不会摔下来…刚刚翻进来时没摔,倒也真算是幸运了。

难道要走正门?屁啊,正门一样是锁着的,比这儿的栅栏还要高一些,而且黑灯瞎火的,走不走得到正门还两说,毕竟这个公园实在是够大的。

坐在地上的阿冰已经倚着栅栏打瞌睡了。我见着就心慌,她不会就这么样睡死了去吧。玛德,这次玩一回狠狠的。

我捉住她的肩膀,将她摇醒,问道:“你的车钥匙呢?在哪?我要用你的车子撞烂那一排栅栏。”

阿冰不知道听没听懂我的意思,反正她没有觉得不妥,“钥匙在车上。”

钥匙在车上?她还真放心大上海的治安秩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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