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高位的杨禄,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小女孩的手里,命的那刀,是黄飙帮着补上去的,但终究小井儿还是为自己的母亲,为那些无辜死难的乡民们报了仇!
为了确保自己的妻子在京师的一切行动顺利,朱斌为她留下了五十名卫士,而这五十人被朱斌分散到了民间,从事各种职业,这五十人,将是陶慕晴在京城中的第一个班底。
朱斌又抽空想办法见到了当初留在京城的那五十名关宁铁骑。当日,朱斌受到皇帝赏识,被委以巡抚重任,一同随他在边关出生入死的五十关宁铁骑,却让崇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因为将其留在了自己身边,分派到了御林军中充当侍卫。
这些关宁铁骑领头的叫邢老三,三十五、六岁的人了,至今还是光棍一个,用他自己的话来讲,讨个老婆有什么好的,又要每月给家用,又得整天担心着会不会给自己绿帽子戴。男人嘛,想女人了,就直接花钱找个发泄一下就算了……养老送终?像他们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上,到时连骨头都找不到……
“小朱!”一见到朱斌,邢老三就大大咧咧地叫道,他可不管面前的这人是侯爷还是巡抚,反正自己就喜欢这么叫:“听说你官越当越大了,怎么,把当年战场上的老兄弟们都给忘了啊……”
朱斌拍了拍他的肚子:“你***现在在京城吃好地,住好地,还会想到老子?老子在江南那。忙到连个放屁的时间都没有……你看看。你个老东西的肚子都大起来了!”
邢老三哈哈大笑了起来:“还是和你在一起好,和京里地那些狗杂种呆一快,真***没意思。一个个屁本事没有,眼睛还能长到天上去。御林军?我呸,就那些王八羔子,老子一巴掌就能掀死八个!”
朱斌知道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辽军士兵,从来都瞧不起其它地方的部位,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别抱怨了,老子有事要求你。”朱斌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你有事要求我?”邢老三眼睛一下弹了起来,好像高兴的和什么似地,拍着胸脯笑道:“你堂堂的侯爷有事要求我,那没说的,咱们不说出生入死的那份交情,就说你现在都是侯爷了,还能想到我们这票兄弟。不嫌弃我们,那没什么说的,尽管开口好了,邢老三这条命卖给你都没有关系!”
“没那么严重。就是我老婆的一些事……”说着他将自己已经成婚,奉旨来到京城。皇上又将自己妻子留下,自己如何不放心之类的话说了一遍。
邢老三有些不太懂:“被封了罗秀公主,这是好事啊,我就不懂你还在担心什么?”
朱斌笑了一下:“我在江南啊,那离京城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邢老三怔怔地坐在那,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愤愤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嘿,这皇帝,当年他……”
随即看到朱斌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邢老三豪气地说道:“没说地,小朱,就冲你还看得起我们这票大老粗,以后你老婆就是我们的嫂子,谁敢动她,老子们命都豁出去不要和他拼了!”
“这只是我找你来的第一个原因。”朱斌说着带邢老三起身,来到了自己的书房里,书桌上放着一张地图,朱斌拉他过来说道:“你看,这是整个京城地地形图,看到我标明红点的地方吗?”
邢老三看过去,地形图上果然有些地方被标上了一些红点,朱斌随即在他耳朵边低低交代了几句,邢老三听得一愣一愣地,半天才回过味来:“小朱,这事没个七、八年可办不好啊,甚至用上个十年时间也没什么希奇的……”
“我就准备用上十年!”朱斌的眼神里有些迷茫:“你不要问我这有什么用,可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会用上的,到时你们这些人,还有许许多多人的性命都要靠它了……”
邢老三沉默了半晌,忽然用力点了点头:“小朱,你放心地回去吧,咱们这些人没别的,你看得起咱们,信任咱们,咱们就为你卖命!”
……
京师里的安排也已七七八八差不多了,黄飙和郭飞告了假,各自回去探望自己的家人。陶慕晴又在忙着安顿即将开始的生活,又得抚慰看起来因为杀人而受了惊吓的小井儿,也就没空再来搭理自己的丈夫了,弄得朱斌一个人倒怪没趣的。
闲坐了会,实在觉得无聊,信步走了出去。鬼使神差一般,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的,就又走到了丝丝所在的那座之下。
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那里面的一见朱斌进来,乐得和什么似的,赶紧迎了上来,一边帮他拍打着衣角上的灰尘,一边满脸讨好地说道:“侯爷,今儿怎么来得那么早,这天还没黑呢,想丝丝了吧?三儿,三儿,去订一桌上好的酒菜来,别怕花银子,今儿侯爷要在咱这用晚饭,这可是咱莫大的荣幸啊!”
朱斌拿出了块银子塞到了手里:“今天还是得在你这吃晚饭,这银子你先收着,够不够的到时候再说吧……”
“哎哟!”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侯爷来我们这,那就是我们祖上积了德了,怎么还能让您掏银子?使不得,使不得……”
嘴里说着使不得,那银子早到了怀里,朱斌微微一笑,心里忽然有了个计较,也就先放在肚子里没说,慢慢上了楼去。
“来啦?坐吧,自个儿倒茶吃。”当推开丝丝的门,丝丝正背躺在上午休。也不回头。就说道。
朱斌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些好奇地
“你怎么知道进来的就一定是我?”
丝丝身子都没有动一下:“自从你侯爷来了,扔下了一大把银子后。我地屋子里除了你,还有谁敢不敲门就进来地?我也懒得招呼你,昨可能受了点风寒,今天身子有些不适……”
朱斌坐到了她的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稍稍有些凉地感觉:“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今天来是和你告辞的,明天……明天我就要回江南去了……”
他能感觉到丝丝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走就走吧,还来道什么别,你是堂堂的侯爷,大将军,别弄得和那些读书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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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就不和咱说点什么?”朱斌笑道:“咱这一走,很可能十年八年都不会回来了,也许……咱们这一辈子也都再也见不到了……”
屋子里死一般地沉寂,忽然。丝丝转过了身,猛然一把抓住了朱斌的左手。在他手背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咬得是如此用力,朱斌吃疼,也不挣脱,就这么默默忍受着……
终于,丝丝松了开来,轻轻抚摸着朱斌手背上地牙印:“你这个傻子,怎么也不知道挣开……”
朱斌摸着她的秀发,笑道:“咬吧,咬吧,也算留个念想,将来想你了,看看这手背可不就等于看到了你?”
“我想跟着你回到江南,服侍着你,可我昨日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皇上还亲封你的夫人为罗秀公主,像我这样的,和你身份实在太悬殊了,若是呆在你的身边,只会败坏你的名誉,所以……”丝丝幽幽地说道。
“你不是,这世上没人天生就想着做的。”朱斌打断了她地话:“我也从来就没有炕起你过,只是,你必须留下来,为了我,留下来!”
丝丝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似乎一下就明白了朱斌的意思,抬起那双美丽的眼睛说道:“你,是不是要让我帮你做事,做一些你这个侯爷无法出面做地事?”
朱斌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好一会话,丝丝的脸色忽阴忽阳,等朱斌说完,她长长地吸了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你去吧,尽管放心地去吧……”
“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这是个掉脑袋地事情。”朱斌盯着他说道:“当今身上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而且京城里布满了厂卫,一旦要是被发现了……”
“一旦要是被发现了,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丝丝淡淡地说道,说着她起身靠在了朱斌的身上:“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把一件那么重要的事情,委托给了我这么样一个女人……昨天晚上你没有在这过夜,你是第一个不是为了我的身子的男人,就算把这条命交给你,我也认了……可是,在你走之前,我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你……”
朱斌扳起了她的身子,又轻轻地将她平放到了上。丝丝闭起了眼睛,朱斌灵巧地褪去了她全身的衣服,然后放下了帘帐,一个人慢慢地压了下去……
……
到了晚饭的时候,那龟公小三儿在外悄悄敲响了门,讨好的声音传了进来:“侯爷,用饭了,妈妈让小的请你们下去呢!”
朱斌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浑身,光溜溜的一个甚至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丝丝,掀起帘帐说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说着推醒了丝丝,丝丝懒洋洋地说道:“我不想起来。”
朱斌笑着起身:“今天可不行,咱们还有大事要做,等过了今天,就算你一整天躺在上,我也保证没有人敢来打扰你……”
等下了楼,那早在下面等候着了,一见朱斌和丝丝的样子,她早猜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满脸喜色地说道:“丝丝啊,你能被侯爷看重,那可真是祖上积了大德了,侯爷是谁,那可是皇亲国戚,当今身上最爱的百胜名将啊。”
“妈妈贵姓大名啊?”朱斌淡淡地问道。
“哎哟,像我们这种人还贵什么啊,我叫丁翠姐……”
要说这丁翠姐年龄也不大,四十来岁的样子,眼角虽然生满了皱纹,可看样子向来年轻时也是个标致的美人,朱斌道:“妈妈,今天可真是打扰你了。”
“瞧您说的,您这样的我们巴结还巴结不起呢。”丁翠姐喜气洋洋地说道:“今天为了进那,我专门让我们春意楼关张了一天,虽说要损失不少银子,可挡不组我乐意啊……”
“妈妈损失了多少银子,全都算在我的帐上好了。”随丁翠姐在酒席上坐下,朱斌接过酒杯,让丁翠姐帮自己倒满了酒,举起杯子说道:“来,妈妈,本侯敬你一杯!”
“折寿,折寿!”丁翠姐赶紧端起了杯子,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边喝边闲聊了几句,朱斌有意无意地问道:“妈妈为开这楼子,可费了不少心血吧?”
“可不是……”像是说到了丁翠姐的痛处,她指着朱斌身边的丝丝说道:“我七岁就被卖到,像丝丝那么大的时候开始接客,整整十年,渐渐的,我也人老珠黄了,客人也少了……总算还好,我趁红的时候积攒下了一些银子,帮自己赎了身子,又出来开了间小小的楼子,这十来年来,风风雨雨的熬了过来,才有了现在的场面……”
朱斌听着心中感慨,这些女人都不容易,青春一过,谁还会想着她们?沉默了会,说道:“妈妈,你在这楼上花费了大量的心血这我知道,可是,我想要把它给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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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轩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