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太意外了,没想到在魏世宏的房间里,我们找到了另外一个魏世宏,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魏世宏呢?”趁着麦克不在,我赶紧说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
“按照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被关在屋里里的魏世宏、才应该是真正的魏世宏,而那个和我们打交道的魏世宏,则应该是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难怪他定期靠墓碑恢复能量;
再联想到小孟说的那种种情况——吃自己手指,他最亲近的老婆,发现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等等,这种种迹象,都能说明那个魏世宏是古猿发育而成。”
秦晴的这种看法,和我的不谋而合。
郑旭听完秦晴的这番话,也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在周凯之的那个山洞里,早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并且亲眼见到了和周凯之一模一样的、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这些古猿不但能在外形上复制人,而且还能复制人的记忆和思想,只是这种记忆和思想复制起来,没有外形那么容易罢了。”
“嗯,正因为古猿在复制人类的记忆和性格方面,还存在着缺陷,所以它们复制而成的人,虽然在外形上已经无懈可击,但和真人的性格、还存在着差距,所以周围熟悉的人,仍能感觉出这种’替身’的种种异常。
还记得施方回忆录里提到的那个李麻子吗?我忽然明白了,那个李麻子为何从森林中出来后,性格大变,是因为那根本不再是原来的李麻子了,而是古猿发育而成的李麻子,原来的那个李麻子被替换掉了。”
郑旭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豁然开朗地感觉。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猛地惊叫一声:“天哪,关于王教授的情况,我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我的脑海中也猛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太震撼、太可怕了,竟然让我感到一阵头眩目晕。
“你是说,失踪后回来的王教授,已经不是真正的王教授,而是那个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还没等我开口,秦晴已经把我心中的这个念头说了出来。
但她说完后,又好像觉得不对,连忙摇了摇说:“但这怎么可能呢?据我们了解,古猿要发育成人,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可我们到那个森林中,才不过几天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古猿怎么可能发育成王教授的样子呢?”
但郑旭听完秦晴的话后,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就能确定,王教授几年前没来过这个森林?”
秦晴先是一愣,然后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是啊,也许王教授之前已经来过这个森林了。
如果现在在那个林中基地的王教授,真是古猿发育而成的,那可是太骇人听闻了。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当一个人的记忆,也被复制到古猿的身上时,会发生一种奇怪的现象——在医学上,有种人叫做‘裂脑人’,就是说,这种人的两个大脑半球是互相独立的,这就让他的大脑里,存在着两套独立的意识,就相当于是两个独立的人。
当人的意识,刚一复制到古猿脑中时,情况和这种‘裂脑人’有点相似——人的意识还有一定的独立性,没被古猿完全控制,所以,王教授才吃力的写了个纸条,让我们不要相信他之后说的话,因为时间一长,他复制到古猿脑中的那些意识,就逐渐被古猿所控制,而彻底丧失了独立性。
也就是说,在在他的大脑里,有两种意识在激烈地博斗着——一种是古猿的意识,另外一种就是王教授的意识——有些话,王教授想说出来,但另外一种意识,却拼命阻止他说出来。
比如,也许王教授的意识想告诉我们真相——这个回来的王教授,已经不是真正的王教授了,而是古猿发育而成的;
但这种真相,在古猿意识的强势阻挡下,王教授无法表达出来,所以就退而求其次,让我们来到这个小镇子中,而且指定我们住魏世宏的那个宾馆,可能是王教授觉得我们从魏世宏的身上,能发现这个最骇人的秘密。
而我们也不负他的期待,终于弄清楚了真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正的王教授仍然在那些神秘古装人的手中,回来的只是个冒牌货?”虽然我已经想到这种可能了,可一旦明确说出来,还是觉得很震撼、很不可思议。
“应该是这样”,郑旭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王教授的意识肯定是经过很艰苦的挣扎,才透露出让我们来魏世宏的这个宾馆,来查出这个惊人的真相,让我们继续营救真正的他,而不是他的‘替身’所迷惑”。
脑海中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意识在斗争?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对一般人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马上回去,去森林中,继续营救真正的王教授?”秦晴眉毛挑了挑,一脸忧虑地问郑旭。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想了一下后,才缓缓地说:“嗯,我们应该回去,但在回去之前,还应该好好问问我们带回来的魏世宏,看看还能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过了一会,麦克回来了。从魏世宏的宾馆离开,也让他的神情轻松了很多,我们再讨论什么事情时,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麦克,现在你该讲讲是如何制服那些狗的了吧?”,等他坐到椅子上后,我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
麦克微微一笑:“其实,说出来,事情也很简单,因为我看到在那个竹林里,有一种特殊的马蜂,那种马蜂比一般的马蜂要大三分之一左右,并且微微发红,叫做‘虎皮蜂’,经常生活在竹林中。
这种马蜂有种特性,平时它们不会叮咬人和其他动物的,可它们的窝一旦被摧毁,就会疯狂地飞出来叮咬,尤其是它们喜欢叮咬长着皮毛的兽类,它们的刺极毒,即使一头狼,如果被三只这样的‘虎皮峰’叮咬的话,也会失去知觉,而且这种毒生效极快,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能让动物的中枢神经受到影响。
因此,我们在接受野外生存培训时,教官会特别提到这种‘虎皮蜂’。
当我们在树林中、遇到野兽袭击时,如果周围有这种’虎皮蜂’的窝,我们就可以破坏这种蜂类的窝,激怒这些蜂类,这些蜂就会飞出来疯狂叮咬有皮毛的野兽,而不会叮咬人,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蜂是人类的‘救命稻草’。
而在竹林的入口处,恰好就有两个这样的蜂窝,只要我破坏了那两个,这种‘虎皮蜂’就会暴怒,它们就会疯狂叮咬竹林里的狼狗,这些‘虎皮蜂’一旦开始叮咬,发出的声音也会吸引来同伴,即使里面那些窝没被破坏的‘虎皮蜂’,也会一起从窝里出来叮咬那些狼狗的,到那时,狼狗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原来是这样。
幸亏有麦克帮忙,不然我们的探索也不会这么顺利,也绝不会发现被藏在屋里的、真正的魏世宏了。
“我们最近两天就要离开了,你有什么打算呢,麦克?”
麦克听郑旭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他可能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离开,他低头略微沉思了一下后,又看了我们三个一眼,好像有点不舍似的说道:“嗯,虽然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也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已经把你们三位当成我的好朋友了;
你们离开后,我还继续留在这里,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身世是个谜,而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破解这个谜。”
说完这些,他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地址,你拿好吧,即使分开,我们以后还是能联系上的。”
我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麦克,麦克接过来,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自从我来到这个小镇后,就感到这个小镇上,有太多的怪事,虽然目前我还无法理解这些怪事,就如同无法理解我怪异的身世一样,但我总觉得这种种的怪异,都好像似曾相识,因为它们都已经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了。”
“在你的梦中出现过?”,麦克的这几句话,好像对郑旭很有触动似的,她连忙接着问道:“那你说说,你都是经常做些什么样的梦?”
“最经常梦到的,还是这个小镇,我经常梦到自己漂浮在空中,俯瞰这个小镇,从空中看去,这个小镇的街道很像是一些特殊的符号,而这些符号既不是汉字,也不是字母,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能马上确定、那些形状是一种符号。”
“一些符号?”郑旭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兴奋,好像有了新的发现似的,“那你能不能把这些符号画下来?”
“当然可以了,从空中鸟瞰时,这些纵横交错的街道所形成的符号是那么的清晰,好像是印在我脑海中似的”,麦克说着,拿过纸和笔来,在纸上画了一阵。
然后递给我们:“看,这就是街道组成的符号”。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些所谓的符号,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天哪,这不是蒙老头饭馆地下的石壁上,刻的一些符号吗?”秦晴惊呼一声,我这才猛然想起,这确实是秦皇陵的石壁上刻的符号,我们之前已经见过,难怪我觉得看上去那么眼熟呢。
不过为了保密,秦晴并没说“秦始皇陵”之类的字眼,而只是提到蒙老头饭馆的地下,我和郑旭已经知道她在说什么了,而那些文字,正是史前人类所使用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