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裴南‘玉’不过是个江湖术士,他之所以治疗不育症,只是为了骗取钱财罢了,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学者,而且还是个造诣非凡的学者,当道士也就罢了,怎么干起骗人钱财的勾当呢。
“那您是怎么和裴南‘玉’有接触的呢?他又给您提供了哪些信息?”我忍不住问王教授。这应该不但是我、也是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可王教授的回答,却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你问的这些,由于种种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说,只能等以后吧,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告诉大家,裴南‘玉’也算是我们探索行动的参与者,并且有极高的独立‘性’,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不要主动与他联系。”
王教授的回答,对我们来说,太有颠覆‘性’了什么,裴南‘玉’也参加了探索秦始皇陵的工作?并且还不能主动联系他?这怎么有点像是搞谍战,难道周围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连我们接触裴南‘玉’,都会被他们知道?并且由此引起严重后果?
当我们觉得已经了解很多情况时,往往会突然发生一件事,让我们又顿感其实我们所知甚少,这种模式一再发生,让我们有种掺杂着绝望的失落感。
但从另外一方面说,当了解到王教授还掌握一些我们完全不知道的资源时,反而增加了我们的安全感在与那些神秘力量对弈时,原来还有很多可以动用的砝码。
既然王教授已经挑明很多事情不能讲,大家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屋里又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王教授的脸‘色’依旧很凝重,他倒背着手,走到窗户前,一言不发,往外面看着,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屋里很安静,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思考这千头万绪的线索,忽然,秦晴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咱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但不知为什么,当大家都有点吃惊地看着秦晴时,唯独王教授还依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连头都没扭,好像根本没听见秦晴的这句话似的。
而秦晴则看了看王教授的背影,又说了句:“王教授,咱们是不是应该实行第二方案了。”
当秦晴说出这句话时,我才又突然意识到,她和王教授一样,除了是考古领域的专家外,还肩负着更加秘密而重大的任务。和我们相比,她和王教授知道更多的秘密,也对此次的调查有更全面、更深入的了解,听秦晴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他们之前已经做了一整套周密的计划,如果一个方案受阻,还有别的方案。
而我们正遭遇到了瓶颈,所以秦晴才建议王教授改变方案,而所谓的第二方案,又是什么呢?
王教授仍旧默默地看着外面,他应该在权衡着我们现在的情势和处境,过了一会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然后慢慢地坐回到沙发上,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很果决地回应秦晴:“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实行第二方案,虽然我们现在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但不能轻易放弃,第二方案太冒险,咱们还是稳妥点好。”
说着,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水,才又接着说道:“但我们确实需要转换一下行动策略,要分头行动,所以,也许需要咱们中的几位暂时离开这里,过些日子,再重新会合。
郑旭,大军兄,我再重新审明,咱们这次的行动,意义特别重大,因此,我已经向上级报备,让你们两位加入了,而且你们俩也对所有的情况,有了较深入的了解,所以,请继续和我们一道,把这个探索计划进行下去,我们也确实离不开你们两位的帮助。”
王教授说完,以恳切的眼神,看着郑旭和张大军,好像在期待他们的回应。
“我这次回到小县城里,就是因为郑旭说得那个夹道,没想到误打误撞,就加入了这次探索行动,虽然时间不长,但其间经历的诡异离奇,是我平常的生活中,永远不会遇到的。
王教授、还有各位,从咱们第一次见面,就谈得非常投机,你们也都知道,我本身就是一个考古爱好者,能参加这次行动,我深感荣幸,当然也知道这其中意义确实无比重大,我没问题,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我都不会退缩。”
张大军是个‘性’情中人,既爽快又真诚,他这一番话,让我们心里感到暖暖的。
郑旭也笑
了笑,淡淡地说:“张教授说得对,我们经历的这些事,是平常的生活中永远不可能经历的,我是搞刑侦的,越是复杂的案子,反而会越发‘激’起我探索的渴望,我也很荣幸能加入这次的行动。”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破解这里的谜团,先不说这次探索的科技意义,如果我们能击破这里的种种神秘力量的控制,那么这里的人们,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不用再面对那些不可预知、又无法抵御的危险了。
我考虑了一下,咱们的行动,确实要转变一下方向,看看有没有新的突破。咱们刚才说到那个道士裴南‘玉’,他有一个侄子叫裴忠。
裴南‘玉’曾经告诉过我,万一我们在这个小县城中的调查陷入僵局,不知道该如何办时,可以去找他的这个侄子,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找他裴南‘玉’本人。所以,我想是时候联系他侄子了。
他侄子住在附近的一个地级市里,大概离这里有二百公里,虽然不是太远,但这里都是异常险峻的大山,因此,这二百里的距离应该算是相当遥远了。在这种地形险要的山区,即使两个距离五十公里的山头,两地的方言都会完全不同,而无法正常‘交’流。
因此,要去找裴忠的话,是一段很漫长的路途,但我们不能所有的人都去,因为这里的情况,瞬息万变,而且我们如果一旦全部离开,那种神秘的力量,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它们会对我们已经取得突破的地方,加以掩盖会修改,让我们的调查进展归零。
因此,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我计划把我们这些人分成两拨,一部分在仍在这个小县城中继续调查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只要我们和‘蒙’老爷子、小李一起继续行动,就会有效遏制神秘力量的反扑;另一部分,就是找到裴忠,向他请教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家对我这个计划有意见吗?”
王教授原来还有“神秘武器”!我刚才的那种沮丧感一扫而光,不仅又信心满满起来。
“哎呀,王教授,您这简直就是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啊,当遇到无法突破的困境时,就打开一个锦囊,然后我们就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办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大家听完后都笑了起来,屋内压抑、沉闷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经过大家反复商定后,决定让我、王同、还有郑旭,去找裴忠,而其他的人,则留在这里继续调查工作。
这让我很兴奋,终于可以暂时挣脱这座诡异、可怕、而又沉闷的小县城了,这段时间里,我经常在午夜中,被恶梦惊醒,在这里经历的种种怪异,确实对大脑算是一种强烈的刺‘激’。
尤其让我高兴的是,郑旭和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王同、还有郑旭,就坐上一辆越野车,缓慢地往山下走去,可能是心境有点改变,这次下山,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的忐忑不安,但当我们经过上次来的那个‘洞’口时,我还是感到很紧张,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那个神秘的模拟的空间,还有悬崖崖壁上的上那些石棺,以及已经变成猴子的风凯、那个突然出现的、如鬼狐般诡异的汽车和司机,另外,还有那种我们依然无法解释的声障现象,都又鲜活地一一从我脑海中闪过,让我内心再次涌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幸好,汽车顺利的通过那里,没再发生任何意外,随着离山下越来越近,我那颗悬着的心,也越来越踏实起来。
郑旭今天仍然穿了条合身的牛仔‘裤’,上身穿着职业‘女’‘性’的黑‘色’外套,合身而又端庄大方,她表情沉静,不轻易说话,更不轻易有情绪的‘波’动,秀美的脸上透出成熟‘女’‘性’特有的自信和沉稳。
她靠着我坐在中间,身上谈谈的香味,让我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微微的心跳加快,而在车内,主要是我和王同在说话,她偶尔会‘插’两句,而且说得都很得体,给人的感觉,如和煦的‘春’风,既温暖,又不热烈,有种暖暖的亲切感。
等我们赶到山下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那是山下的一个小镇,也是进入那个小县城的一个中转站,小镇并不大,也就几千人的样子,有几家不大的饭馆和旅店,还有些卖摄影器材的店铺,我们一到这里,感受最深的就是一种久违了喧闹和活力,让我有种从可怕的恶梦醒过来、又再次回到现实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