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微风习习。温小楼独自漫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感受着清风弗耳,静听风吟的曼妙时光。不知不觉间,温小楼就走到香樟树林去。
自从上次的香樟树林死尸事件后,学校学生鲜有来这嬉戏游玩的。倒也因此,清净不少,正适合自己,温小楼这样想着。香樟树林中间有一天长长的大道,路的的两旁三三两两,错落有致的设置有欧式铁艺长椅建在路旁。
独自漫步的时光,即便有些孤独。但是这种孤独是积极的向上的。温小楼突然想起哲学家尼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上帝死了,我就是上帝。”是啊,温小楼边走边想。脚踩在地面堆积着树枝上,软软绵绵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随着这声音,温小楼的思绪飘到遥远的如烟往事去了。这是树叶心碎的声音吧,为东阳大无辜惨死的姑娘们缅怀。香樟林的树木都有了好些年岁了,从建校时就扎根于此。也算是和东阳大学荣辱与共了。
香樟树林里的大树们,个个都长得枝繁叶茂,力图在这炎炎夏日里为学生们带来一处凉荫。明亮耀眼的太阳光透过树叶这层天然的保护罩,变成一道柔和的薄纱披在这香樟大道上。
温小楼走了一会感觉有些累了,在大道旁随便挑了一处长椅坐下。轻舒了一口气,感觉身心都放松了许多。斑驳的光影打在温小楼的身上,脸颊上明暗交错之间配上温小楼那白皙透红的素颜,有种清新自然的脱俗气质。她从兜里掏出来一本陈忠实的《白鹿原》,靠在长椅上舒适惬意的看起来。
微风化手,弗过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此时一个身材修长,五官轮廓俊朗的男生走了过来。他身穿一条简约风格的休闲牛仔裤,上衣穿了一件白色英文字母休闲卫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那还男生直接朝温小楼坐的那张长椅方向走去。
而温小楼一直沉浸在书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一个男生正在朝自己走来。一只小瓢虫飞到温小楼手中的书上,爬来爬去。小瓢虫壳上的小红点点在白纸黑字的书页上,显得格外的鲜艳。温小楼看着觉得可爱,就一直盯着瓢虫观察。
小瓢虫也许是呆得厌倦了,展开小翅膀呼哧呼哧飞走了。温小楼的眼光顺着小瓢虫飞走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是李沛戴着个黑色鸭舌帽就朝着自己走过来了。
心里就得有些意外,合上了自己手中书本。心里自觉奇怪,平时就没有和系里的同学有太多接触,他走过干嘛,可能是有事吧。温小楼在心里暗暗想着。
李沛走了过来,也不说什么就直接在长椅上坐下下来了。温小楼觉得奇怪,悄悄靠着长椅边上挪了挪。
李沛侧着身,斜靠在长椅上,眼里满是好奇的看着温小楼说:“你平时都是这么沉默寡言的吗?”
温小楼觉得李沛突然这样问自己,觉得很突兀,想了想说:“是啊。”
“你手里那本书是白鹿原?”
“是啊。怎么了”
“你平时在实验室里都是沉默寡言的,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闲情逸致看文学著作。”
温小楼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沛感觉温小楼有点不知所措,心里便更加欣赏她身上的那种内敛自然不张扬的气质。和苏芮相比,确实更亲切真实些。
为了缓解尴尬,李沛就不太想要温小楼太拘束。他坐在温小楼身边,风轻云淡的笑了笑说:“这香樟树林平常很少有人会来,我看你在就过来看看了。”
听李沛这么说,温小楼心里没有激起一点波澜,心想自己是驱魔人怎么会怕呢?但也没有表现出自己毫无畏惧的状态。只是简单的回答说:“这里比较安静,所以就喜欢来。”
“挺符合你的性格的。”李沛笑着说。
温小楼知道苏芮喜欢李沛,所以她就不太想和李沛有过多的接触。就赶紧结束了话题,借故有事就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温小楼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平时除了会和室友一起上下课,其他就很少会和其他人有来往。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今天这李沛怎么就有那闲情来和我聊天了。一路上自己心里寻思着,便匆匆往宿舍走去。
看着温小楼远去的背影,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穿过这披洒着斑驳光影的香樟林,明暗交错间,就像是从印象派油画里走出的,虚实难辨的田园少女。
李沛呆呆的望着温小楼的远去那端,久久没有回神。
小鸟站在枝头,唱起了歌谣。李沛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行人寂寥的香樟大道。他在心底默默地说:“温小楼,从今天起,追定你了。”
然而,李沛信誓旦旦地说的这些。此刻正在宿舍和室友聊天的温小楼并不知道。在她眼里,李沛只是一个同学,仅此而已。
宿舍里,温小楼拿着水杯正在喝水。同时还提醒苏芮说,“苏芮,晚上去跑步我叫你啊。别到时候又不去了。”
“不用担心,今天肯定去。”苏芮正描眉回答,语气里满是喜悦。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跑步这么积极。”
正坐在床上看剧吃零食的王芳,插进她们俩的谈话说:“小楼,别抱这么大希望。她约了李沛一起,是去约会的,不是去跑步的。”
温小楼手里拿着水杯,听到王芳这么说,想起之前在香樟林遇到李沛,觉得奇怪。但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苏芮兴致却挺高,一个下午都在不断的换衣服,让舍友帮忙看搭配漂不漂亮。化妆,服装,打扮,就为了晚上去跑步时,能够引起李沛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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