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柔妃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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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季承翊心情可谓一日比一日沉重,慎刑司那边不断传来消息称,南喜善无论遭受着怎样的刑罚,始终都不肯承认那日纵火案的背后主谋就是她。
按照大魏律法,倘若证据不完全确凿之时,只有嫌疑犯肯签字画押,亲口承认自己有罪才可以判刑。
南喜善正是深谙律法中这一条例,才要咬死都不肯松口,如今恐怕没有人再能够帮助她了,因此她只有靠自己一己之力继续撑下去。
她相信正义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那背后的真凶就总有现身的那一天。
看着南喜善意志如此坚决,季承翊更是不忍就这样让一个清白的人含冤入狱,一想到那天自己将她冤枉的不清不白,他心中十分愧疚。
可季承翊毕竟是一国之君,就算心里有千万种感情在翻腾,他也仍然只是淡淡地撂下一句:
“那就让她歇几天再审吧。”
心中正胡思乱想着,季承翊便又来到了柔妃的宫里,此刻柔妃早已经收拾停当,只等着皇上一来便开始舞蹈。
“牧笛扬,吹出一曲春来早……”
季承翊刚刚踏入柔妃宫内,便看到她身着一身桃夭色绫罗锦裙,腰上系着七彩流苏,头顶一盏小巧精致的桃花灯,足尖是一双素白色的浅口舞鞋。
今日不知是这宫中的灯光映衬还是柔妃的妆容格外动人,季承翊竟然觉得她与皇后有七八分的相似,心情自然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不禁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音乐还在继续着,柔妃的腰肢与手臂都随着音乐轻轻摇曳,季承翊饮着柔妃特意为他准备的美酒,眼中尽显迷离之色。
“桃花开,画江南春色满……”
“”
“西窗外,画舫半,新燕穿,江南烟……”
一曲终了,季承翊已然被柔妃的身段与舞姿迷住了,带着微醺的醉意,他目光涣散地盯着今日格外光彩照人的柔妃,只觉得是他的妙妙回来了。
“妙妙,妙妙是你吗?”
柔妃心中有些不快,她以为自己今日为了表演这段舞蹈,私底下费了不少心思,季承翊总归是能够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可没想到他仍然口中呼唤着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但柔妃和苏妙妗不同的是,她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季承翊今晚能够临幸她,把她当作妙妙又如何。
只要自己今日能够得到皇上的临幸,无论她是妙妙还是珍珍、月月什么都好,她只想季承翊今夜属于自己。
柔妃自打进宫之后虽说也承了不少来自季承翊的宠爱,可唯一缺了的就是侍寝,季承翊从未让容妃以外的女人伺候过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柔妃心中总是不忿,觉得自己和容妃想比低她一等。
今日倘若能够实现自己心中所想,那么便是拿她当作别的女人也罢了。
果不其然,季承翊几杯酒下肚之后双手便开始在柔妃身上上下游走,可他心中所想仍然是那个消失在他生活中的女人——苏妙妗。
“妙妙,妙妙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皇上,臣妾回来了。”
柔妃不仅没有否认,反倒主动接起了话,这让迷糊着的季承翊更加激动,恍惚之间真的觉得眼前怀里抱着的就是苏妙妗。
这是柔妃记忆中季承翊第一次主动吻了自己,她用力地感受着来着大魏帝王的力量与气味,他口腔中浓郁的酒气惹得柔妃一时间也有些意乱情迷。
就这样,他们二人趁着酒劲儿度过了一夜春宵,柔妃心中自己觉得大计已成,事毕之后她躺在季承翊的身边仔细回味着刚刚的过程,心中仍是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在当时柔妃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爬得多高,往后便会摔得多惨,可她心中是清楚的,今夜这种机会于她来说兴许只有一次,就这么一次。
可她就是非要牢牢地抓住这次机会用力地向上爬,在这后宫之内她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对自己不敬,她要让那群狗奴才都知道谁才是这后宫最大的主子。
带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柔妃沉沉地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季承翊便清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时望着这陌生的床帏与身边的女人时便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看来昨夜自己是和柔妃有了夫妻之实了,季承翊心中有些惭愧,苏妙妗如今仍然不知所踪,自己却在这里饮酒作乐,实在有违他们结发夫妻之情。
虽然季承翊心中也清楚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都是经过柔妃一步步算计的,但他并不怪罪与她,作为帝王的女人却不能被临幸,在这深宫之中着实是有些寂寞了。
毕竟他是一代帝王,心中虽有感触万千但仍然不能表露出来,他只是将莲心唤了过来要她去替自己打水,此时柔妃也刚刚起床。
起初她的心中仍然是有些忐忑与羞涩的,虽说昨夜不择手段的是自己,但毕竟在昨夜之前柔妃也只不过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今早起床自然是羞红了脸。
她又担心自己倘若表现的过于雀跃,会被季承翊看穿昨夜自己的安排,因此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动静。
季承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她,随后语气平淡地替她解了围。
“怎么?还不过来替朕更衣,莫不是在等朕伺候你吗?”
柔妃听了这话心中便有了底,她知道季承翊并没有怪罪自己昨夜的行为,自己就如历朝历代的后宫妃子那般侍寝,此刻也要如她们一般伺候自己的夫君洗漱更衣上早朝。
“臣妾不敢,只是刚刚清醒脑中有些混沌,臣妾这就替您更衣。”
这时莲心也将洗漱梳头的水端了进来,季承翊随意地坐在圆桌旁闭上了眼睛,柔妃先前从宫外托人带进来的沉香木此刻也起到了很好的安神作用。
柔妃为人虽然泼辣妖媚,但却独独喜欢这沉水香的气味,虽不够浓郁却持久。这与她的性格正好相反,兴许是她想借着这沉水香的气味压一压自己的气焰,免得多生出旁枝末节来再惹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