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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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歌必须为伶儿讨回公道,否则这口气她怎么也是咽不下去的,于是许长歌来到正堂找许云城。
没想到此时正堂中倒是颇为热闹,只见殷雪莞竟然在义正言辞的跟许云城说:“昨晚我丢了一对白玉耳环,有人看见是白栀阁的伶儿偷的,所以我就把伶儿找来想要问个明白。”
“谁知道那丫头不但不承认,还出言顶撞我,辱骂我,我堂堂太尉千金,哪里受过这等屈辱,于是就出手甩了那丫头一巴掌,谁知她体格弱,竟一下子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我本想找个大夫给她瞧瞧,不曾想七姑娘和绿渺竟闯了进来,还当众羞辱我一番!许大人,你是朝中最清明的官,今天你可得给我做主!”说到这,殷雪菀已经泣不成声。
许长歌一听殷雪菀的话,气的攥紧了拳头,信步走了进去。
当堂指着殷雪菀狠狠质问:“我的伶儿已经被你打的就剩半条命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太不要脸了!”
“许大人您看,这就是您这府中的千金,竟如此粗鲁,出言不逊,您可要好好教育教育才是!”殷雪菀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
“好了好了!长歌,怎么跟殷姑娘说话呢,不懂礼数!”许运城沉下脸来,目光严厉的看着许长歌。
“爹爹,伶儿自小就跟着我,最是贴心,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段不是那种狗偷鼠窃之人!”许长歌也委屈着说。
殷雪菀一听,面红耳赤的争辩着:“怎么不是,那是你不知道罢了,伶儿偷了我的一对白玉耳坠,这可是我屋里的丫鬟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面对殷雪菀的血口喷人,许长歌收敛委屈,步步紧逼,冷冷说:“你既说是你的人亲眼所见,那你叫她出来,当面指正。那对耳坠什么样,在哪丢失的你且说来啊!再说,你也说是你的人看见了,你的人自然听你的,我还说是你指使她诬陷的呢!”
“诬陷,我堂堂尚书千金会诬陷一个婢女,说出去谁会信。你还来倒打一耙,我还没说你管教不严呢!”
“是非公断自在人心,你这样无赖别人,小心有报应!”
“哼!你这是在恐吓我吗?”
“许大人!我父亲经常说许大人家教甚严,府中家眷个个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所以才让我在许府常住,以学习许府家教,真没想到如今竟出了这档子事,真叫人好不失望!”
“我也不是在意那破耳坠,我府中这种东西有的是,只是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啊!”说着,殷雪菀竟哭了起来。
“爹爹,谁说的是真的,您如今去了白栀阁看看伶儿的伤势就可明了,不需与她废话!”许长歌也丝毫不肯忍让。
“哎!长歌,为父看就这样算了吧!毕竟伶儿也没什么事,养一养就能好转的,也不要难为殷姑娘了。人家殷姑娘毕竟是损失了一对白玉耳坠,不管是不是伶儿偷的,也是在我们许府丢失的,这种事要是闹将出去,有碍许府的名声。”许运城劝解着说道。
“爹!这怎么行!”
“我说行就是行,你别再说了!”许运城突然沉了下来。
“哼!”殷雪菀一听许运城的话,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许运城又连忙对着殷雪菀淡淡一笑:“殷姑娘,这人你也打了,估计这气也出了,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这事也就别追究了,索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好!”
“那好,今日看在许大人面子上,雪菀就不追究了,如今天色已晚,雪菀先行告辞!”说完,殷雪菀恭敬的施礼,转身向门口走去,路过许长歌的时候,她嘴角微微一扬,瞪了一眼许长歌,然后方才离去。
许长歌此时已经气的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看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许运城,心中暗道:“爹爹一定是怕得罪太尉,所以才草草了事。中庸之辈,胆小怕事,上辈子是如此,这辈子还是如此。”
想到此,许长歌的拳头攥的更紧,竟咯咯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回白栀阁去!”许运城见许长歌沉着脸站在原地未动,厉声喝道。
许长歌知道再呆下去也是徒劳,看来这事,只能自己去解决,于是她夺门而出。走进白栀阁时,见了绿渺守在床边,许长歌又不愿进去。
“姑娘,你回来了,怎么样,问出究竟了吗?”绿渺却看见了许长歌,红着眼睛问。
许长歌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摇了摇头。
“难道什么原因都没有,就把人打成这样,这殷雪菀也太恶毒了吧!早晚有报应!”绿渺狠狠的咒骂着。
许长歌没有接话,她不知道怎么说,自己作为这白栀阁的主人,竟不能帮着伶儿讨还公道,她还能说什么呢!
“伶儿怎么样了!”许长歌只能转了话题问绿渺。
“大夫说没伤到筋骨,但是内脏有损伤,必须好好调养,估计晚上就能醒过来!”绿渺望着床上的伶儿抽泣着回答。
许长歌缓缓走到伶儿床前,见伶儿满脸都是伤痕,嘴角还隐隐有血迹。
“姑娘,殷雪菀太毒了,您都没看见,伶儿身上一块好地方都没有啊!”绿渺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一定帮伶儿讨还公道!”许长歌强忍着没让泪水滴下来,只在眼中打转,因为她知道,此刻自己必须坚强,想办法整治殷雪菀才最重要。
是夜,许长歌换了夜行衣,用了轻功不声不响的来到了殷雪菀的住处,只见殷雪菀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四周悄无声息,只有两个壮汉还在院子中徘徊。
许长歌认得这两个人,今天就是这两人在屋子里抽打伶儿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许长歌轻轻的抬脚,飞上房顶。
这两名大汉正在房檐下说话,就见许长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越向两人背后,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许长歌双拳用力垂在二人脖颈处,二人扑通通倒在地上。
接着,许长歌又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套在两个人头上。此时殷雪菀正睡得香甜,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殷雪菀的房间用了迷药,然后将两名壮汉一个个拖进了殷雪菀的房中。
次日清晨,殷雪菀睡得很沉,耀眼的白光照进房中的时候,殷雪菀方才醒过来。她刚要起身,却觉得头沉沉的。于是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还是觉得晕沉沉的,便向门口望去,想要喊自己的丫鬟进来。
谁承想却突然发觉头顶似乎有两个硕大的影子晃来晃去,于是她缓缓抬起头,定睛看去。
紧接着就听妈呀一声,殷雪菀昏了过去。
殷雪菀的仆人听见喊声,赶紧走进了房间,结果一个个也吓得三魂尽失。
原来殷雪菀的床上,竟吊着他的两个打手。待到仆人把这两个打手放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耳鼻青紫,身体僵硬,已经死了很久了。
殷雪菀的丫鬟请来大夫,大夫帮殷雪菀针灸后,殷雪菀方才醒了过来。
“有鬼!有鬼!”殷雪菀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有鬼。
丫鬟连忙上前将打手尸体悬挂在殷雪菀床上的事告诉了她,殷雪菀这才镇定了一些。但是细细想来却更加可怕,这贼人的功夫想是及高超的,自己房间吊死人自己都不浑然不觉,可见这贼人若是想要自己的命,那不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吗!
就在殷雪菀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殷雪菀房中吊死下人的事竟然不胫而走,许府上下的下人都议论纷纷,说这殷姑娘有特别的癖好,最喜欢折磨虐待婢女,如今已经有婢女受害了。
仅仅一天许府的下人人人自危,都不敢接近殷雪菀,殷雪菀的院子一时间门可罗雀。
到了晚上,殷雪菀就更加害怕,于是她只得命人连夜收拾行装,来与许运城辞别,正好许长歌也在当场。
就见殷雪菀脸色惨白,整个人憔悴不堪,缓缓走近微微行礼道:“许大人,雪菀在贵府多日,多有打扰实在过意不去,今日雪菀就要回府了,特来与许大人辞别!”
“噢!殷姑娘住的好好的为何要走啊!若是对许府哪里不满意殷姑娘尽管只说啊!”许运城不解的问。
“殷姑娘终于聪明了,知道哪里也不如自己家里舒服安全了!”这安全二字许长歌故意咬的很重。
让殷雪菀听起来不仅汗毛倒地,而面对许长歌的冷嘲热讽,她本该有些恼怒,但是又一想想昨晚的事,心中又生出恐惧,于是压住怒火,强颜欢笑:“长歌妹妹说的是,雪菀其实就是想家了,所以才回去,并不是许府照顾不周,许府的人对雪菀都很好,还请许大人不要多心。”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便在挽留,如此,请殷姑娘珍重,回到家中还请代老夫向太尉大人问候!”许运城拱手道。
“一定,一定!”殷雪菀再度陪笑。
就这样殷雪菀离开了许府,躲到了太尉府。
伶儿一直躺在床上,绿渺终日照顾着,许长歌反倒清闲了。这天她独自一人在集市闲逛,也不知怎滴,竟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花园。
时值初冬,花草已经渐渐枯萎凋零,整个花园显得异常萧瑟冷清,许长歌的独自一人穿梭在残枝冷叶间,一阵北风袭来,天空中竟簌簌飘下了几片雪花,她仰起头望向天空,只见莫大的天空竟呈现出昏黄的颜色,看来一场大雪在所难免。
就在许长歌有些怅然的时候,忽的有一阵北风吹过,一片雪花打在了她的脸上,然后又轻轻被她身体的温度融化,紧着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抱紧双肩。就在她周身都被北风打透的时候,突然风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莫非是被挡在了远处,许长歌暗暗想,紧接着一股暖流又蔓延全身。
许长歌微微一怔,原来是有人将一件黑色裘皮外氅披在了自己身上,帮自己抵御了风寒。许长歌拽着衣领转身望去,只见夏侯尘身着白衣正站在自己身后。
“天气这么冷,怎么穿的这么单薄!也不怕生病!”这夏侯尘,明明是好心帮人家披了衣裳,却还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