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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东西交到他手上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个妖怪在骗他。

“休要在胡扯！把你的命交给我再说吧！”

他再也忍不了了，也等不下去了。

无论是魔是道，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要成为人上之人，成为天上天下第一，曾经因为这条残腿，被多少人所耻笑，受了多少的白眼。

尽管他学习道法是最为努力刻苦的一个，可别人都能精进，唯有他一个人，因着这条破腿，一直停留在原地。

耻笑的声音，无论多少年都盘旋在他脑海里。

这些，他都忘不了。

成魔便成魔吧，若是可以凌驾在那些混蛋之上，又何须在乎这些虚名？

正道如何？邪道又如何？

这些正义之士所谓的正道便能让他不招人耻笑吗？曾经的黑暗抹不去，那他便将这些黑暗加工再无限放大。

瘸腿道人的眼睛逐渐变得猩红。

红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球，逐渐有扩大的趋势。

李悠南暗道一声不好。

她趁机赶紧推开了瘸腿道人的兵器，一弯腰退了出来。

道士的头发散落下来，乱七八糟的披在脑袋上，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双手捂着脑袋，不停的嘶吼。

在深更半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李悠南知道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此时便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心中这样想着拔腿就要跑。

某只系统君开着天眼，听了水妖妹妹的话，差点气得头上冒烟。

早知道就不该让李悠南了解这些信息。

这下好了……

瘸腿道士在那里兀自捂着头四处乱撞，丝毫没有人样了。头发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容颜。身上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倒像是个叫花子。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无暇顾及其他人，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骇都要爆炸了。

李悠南狡黠的笑笑，偷溜走了。

谁知刚一拐弯，她就撞上一个软乎乎的物体。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不太高昂的尖叫。

李悠南惊疑不定的抬头，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莫小师妹呀！你简直吓死我了，不是说晚上要早早回家吗？怎么这个时辰了，还在大街上呢？”

记得莫灵韵之前说过的呀，她家是有门禁的。

黑暗之中，莫灵韵掩住了自己那一丝慌张。努力的镇定下来，“方才，方才同丫鬟在长街看花灯，谁知人多走散了，经过这里的时候，听到巷子内有人惨叫声，我刚来，这不就碰见你了？”

莫灵韵说话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抑扬顿挫，若是稍认真些，就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只是这时候李悠南正处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见到小师妹，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于是就连连点头。

“我碰到疯子了，你刚听见的吼声，就是那疯子发出来的，真是吓人！”李悠南抚了抚胸口。

莫灵韵整理了袖子，两手端起，“没事吧？”

她的语气极温柔。

“幸好跑出来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当心刚才那个疯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