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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知道她的弱点吗？”李悠南眨巴着眼睛继续问。

他不知道。但这件事，非他不可。

李悠南轻蔑一笑，“臭道士，贸然去了，只有一死。”

不过，这或许是个顶好的机会，可以杀了乾雪。如今她没了妖气，也不排斥人间的饭食，过了这么久，没吃那红彤彤热乎乎的东西也不馋了。

她有个想法，乾雪的弱点，她清楚地很呢。之前每一次放她一马不杀她，是留着一条命逗弄她。这一次，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你要杀她，我帮你。”

李悠南娇嫩的脸蛋上浮现出杀意。她不怕小道士怀疑她身份，因为先前已经给他，绘声绘色的描述过了自己的悲惨身世。

顺带着还告诉了他，自己其实就是山外之人，无数次想要从山中走出，却不得其法。

小道士突然抬起头来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当真？”

向来娇弱的女孩子，坚定的点了头，“你有本事，我有奸计，我们二人合作，必定成功。”

“为何帮我？”叶塘只当是她长时间住在山里，所以对妖物有一定的了解。

“小道士，我想从这里出去，你晓得路。”李悠南说的恳切，实则全是她瞎掰的，以她的妖术，原本离开这里是片刻之间的，只是山中有结界，她出不去。

她的机缘，就是叶塘。

别的不知，但他可以让她出去。

这场恶战李悠南是决计不可露面的，乾雪看见她的脸，必定要苦苦纠缠。到时候身份就暴露了。臭道士知道了她的身份，或许就反悔了。

几天之后，袅袅婷婷的少女摘下了发髻上的银铃铛，换上个再普通不过的发型，还有一件同叶塘差不多颜色的衣服。为了更保险一些，她还戴了一顶长帷帽，把脸遮了严严实实。

叶塘怔愣着在她面前立了一会儿，旋即挪开眼神，掩饰自己眼中的惊艳。“走吧。”

路不算远，她知道乾雪就在净水池。

不施法术，她在山间走的吃力。只是叶塘看起来却像没事人。

“是要休息？”他停下来问她。

“不要。”

厚重的草丛掩映之下，他们两个人发现了乾雪。

一身乌黑的乾雪当真像极了杀人不眨眼的老妖怪。她正惬意的斜靠在玉床上小憩，身下铺的是雪狐皮毛，纯白的颜色没有一丝杂质，乾雪身边各色的小妖花花绿绿围了一大群。

李悠南在帷帽下气的呲牙，那可是她从寒谭里专程弄来的玉啊。

只可惜此时此刻不能冲出去撕碎她，她唯有捏紧了拳头表示愤怒。出神间，腕上忽然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手，一阵暖意包裹住了纤细无骨的手腕。

“别怕。”他说。

她仰起脑袋看他，奇怪了，不止是手腕间，全身都变得暖融融的。

“嗯。”虽然她并不是害怕。

叶塘可以感受到十足的妖气，也就大致判断了这只妖的妖法不浅，果真就是他要找的。体内的热血翻滚，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