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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灵韵心中大骇，本以为她只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妖，毕竟当初可是轻而易举地就将她送到了馥裕楼之中。可今日她表现出来的妖力让人不可轻视，那么当初为何还能顺利的把她送进去呢？莫灵韵实在是想不通，万般难受的闭上眼睛。

可以感受到体内有暖融融的气体，脸上红疹痒痒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莫灵韵觉得力气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便自己慢慢的躺回了床上。

“李姑娘……何时还会行医了？”

李悠南收了手指，冷冷清清的望着床上的人，“你该问我，为何会是一只妖。”

普通人怎么会有妖力？况且莫灵韵还曾经师承玄真子，是有些道法的，稍稍一想就可以明白过来了，大概就是妖吧。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说法的。修道之人又怎么可能会使用妖法呢。

不过让李悠南惊讶的是，莫灵韵似乎早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似的，压根就没觉得诧异。

莫灵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必问，早知道了。”

小师妹的回答正好印证了李悠南的问题。

“不怕我？”

妖祟害人，人尽皆知。道法不高还不怕，令人不可思议。

“怕什么？”莫灵韵无所谓的反问，“和你相处这么久，要杀要刮，想做你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李悠南撩起裙摆坐在了床边的小凳子上，少女的小凳和李悠南此刻肃杀的气质大相径庭。

“我又重新认识了莫姑娘。”李悠南觉得很意外，叶塘晓得了这件事，亲手将她送进地狱，玄真子知道了，化身为欲望爆满的禽兽。

眼前这尚且虚弱的姑娘却不同，对此无动于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别这么叫我，灵韵就好。”一提到这个让她万分恶心的姓，她就总觉得作呕。

李悠南也不问原因，只说：“好。”

又想到近来听见的传言，“真的不想嫁，也不必把自己弄成这样。”

若非为了劝劝莫灵韵，李悠南也不会这么快就回到这里。

“不，我现在想嫁，当皇后有何不好，是我自己以前想不通。”

是啊，早就该想通的，只是对那可笑的父亲还存着一丝的幻想，早知道，连那点幻想也不该有的。

李悠南冷然的望着她，心里却怅然，“后悔了，就告诉我，帮你足够了。”

这世上，竟还有人真心的对她好，莫灵韵笑这世界滑稽不堪，帮她，不必了。只是方才李悠南说那话的时候，莫灵韵的眼神还是不可避免的亮了亮。多美好的盼望，只是终究不该属于她。

究其根本，她想通的到底是什么呢？

宰相丑恶的嘴脸，岌岌可危的大小姐身份。原本的她，为了真心，可以无畏。因为她还天真的以为宰相会顾念旧情的，可惜想错了。

被关在漆黑阴冷的屋子里没饭吃的时候，她是害怕的。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宰相的心有多恨。

让她回到泥潭里苟延残喘，她不想，也不敢。怎么才能维持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