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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万籁俱静，有了小姑娘，如此的保证，李悠南觉得在这个世界走这一遭，也算是值得了，不过她却不能这么自私，小姑娘一心向着她，已经知足了，到了这最后一刻，能有这样一个掏心掏肺的人陪在身边，还有何遗憾呢？

李悠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下子敛去了笑容，面容挂上狠色，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原本就瘦了一些的面容，此时此刻看起来更是吓人，她狠起来的时候也是要叫人抖上三抖的，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妖怪，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只是李悠南却没有一点妖力了，就连自己本来的面目也幻化不出来，只能幻化出自己的真实面目来，这小姑娘只看一眼，恐怕就要跑走了。

“够了，说这些肉麻的废话，做什么？都说了我是只杀人不眨眼的妖，你若是留在这里呢，最后只能是当成我恢复法力的一个工具，不想要命了，你就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吧。”李悠南这番话是专门说给玄真子听的，原本玄真子压根就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可她这么一说，玄真子就会立刻意识到这个小丫鬟的作用。

因为阿芸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李悠南就会对她动手，借以恢复自己的力气，如此一来，玄真子的目的就要落空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若是李悠南翻身了，那么玄真子将对这只水妖没有一点办法。

这必定是玄真子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了。若是李悠南稍微恢复一些力气，不但他的奸计无法得逞，就连他自己的小命恐怕都要不保了。

果然玄真子听到这番话之后，立刻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一手提起了阿芸的后领子，就想将她丢到一边去，必定要把婢女和那只妖怪隔离开来。只是玄真子如今是个老人的身体，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能够拽得动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他只能用威胁的眼神看着阿芸：“若是现在离开，老夫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一个小姑娘而已，想必是胆小如鼠的，听了这样威胁的话，还不屁滚尿流的离开，还等什么呢！

玄真子等了一小会儿，却并不见这个小丫鬟离开。

“大师不必再多说了，这一次阿芸算是看清了您的真面目，究竟谁是正谁是邪？原本在我心中是有一杆天秤来衡量的，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看来正或是邪这两个字还是要重新再定义。”阿芸此时此刻一点都不害怕玄真子，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的姑娘，从前不是往后也不会是的。之前尊敬玄真子大师，只是因为他是殿下的师父，可如今玄真子大师并不是她心中最正义的那个人，反而是打着正义的幌子，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阿芸曾经听睿王殿下说过的，天下众生平等，哪怕是妖怪，也有权利在这个时间存活下去，只要有悔改之心，只要不继续害人，那边会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