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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红色的梦境

换骨术 yours御帝哥哥 6276 2021-08-22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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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思维怎么跑偏了啊。

我赶紧定定心神,然后继续问道:“说了这么多,没什么大的有效信息,直接说吧,地府出了什么事?又为什么要阴间小四件?”

高尚挑挑眉,双手一摊道:“你觉得我一个小跑腿的会知道吗?我就奇怪了,既然阴间小四件在你手里,你这本领也厉害,你干嘛不直觉去地府看看来?你问那么多人有屁用?自己去看看不就都清楚了?”

我整个人猛地一愣,对啊,光靠别人我什么时候能把这些个事情弄清楚,我得自己去看看才是。

“好了,其实我来并不是要从你手里得到什么阴间小四件,只是听你那个小喽啰说,我好像无意冒犯了你,便亲自来和你唠嗑下,没什么事了,我还得去看我老爹来。”他轻巧巧的说了一句,然后从有点油腻的凳子上起来,将花生米扔进自己嘴里,便优哉游哉的往外去了。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话我到底能信几分?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不说?

我思来想去,倒是觉得他其中一句话对得很,我干嘛不自己去地府看看?

出了饭店后,我便回去了,陈青玄闷闷不乐的在沙发上坐着。

我捏捏他的脸,指着自己的后颈道:“看我后面那个龙虎纠缠的图案还能看见不。”

他噘噘嘴,虽说一副不乐意帮忙的样子,但还是扯了我的衣服往我后颈上看。

好长时间后,陈青玄才皱着眉头说道:“好像是看不见了,但我又觉得能看见,那个图案好像是在你皮肉下面,还在发着微微的金光。”

“微微的金光?”我挑挑眉,还没完全融进我的身体里?是不是等张如风完全摆脱了封印后它才会完全融进我的血液之中?

“你什么时候去将大爷接过来?”陈青玄又问。

“这个......”我想了一下,要是我大爷同意的话我就能早日将他接过来了,关键是我还要说服他,说服他是一件顶难顶难的事情,我还要让他相信我在学校对面真的有了房子。

我轻轻的叹口气,又听陈青玄道:“我晓得你想什么,你就和大爷说我病了,没人照顾我,医院贵的住不起,你又要上课,我也不忍我妈妈知道,可怜的很,他自会来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笑笑,揉揉陈青玄的头发笑道:“学会骗人了,变坏了。”

“哼,我哪有你会骗人,说是去关大虎家,结果来......”见他又要吃醋,我连忙自茶几下拿了书本嚷嚷着要写作业。

其实我并没有要写作业,只不过再度将最近的事情做一个分析出来,看看还有哪件事要做,这是贾正义交给我的法子,要多动笔记录,只不过那家伙是不记录哪件事重要的,只记录自己要骗哪家,哪家的主人大方又钱多之类的。

可现如今估计贾正义不能再去行骗了,道袍都卖掉了,还拿什么糊弄人家?

我得赶紧去找他。我想了想便在本子上写下“去武当山”这四个字。

猴子和贾正义都在武当山,我只要去武当了便能找到他们两个人了。

这件事要放在后头做,目前的任务吗?

我那圆珠笔悄悄茶几,小四件都在我这里,主人什么的都找到了,但前生今世镜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埋在地下的铁锈槐纹剑也找不到破解的方法,我的能力还是太小,我应该找了贾正义和猴子来帮我的。

碧眼狐狸也不管,只等柳灵来就是了,一种隐隐约约的信念告诉我,柳灵一定会来找我,一定会来找我。

明月和我爷爷应该也没事,但就找他们的话我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地府在通缉明月或许我可以直接从地府方面入手。

别的嘛?下地府一趟?我的心倏忽一惊,这个......

我仿佛又想起拒绝和明月成亲的时候,爷爷将黄泉之下的场景都给我看时的景象,那下面的冰冷与苦涩,那下面的苦寒与阴潮都压抑的我透不过气来。

关少锋警告过我的,他说地府一旦出事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但他也和我说过他还没过黄泉便被吓得退了回来。

我哪?我烦躁的挠挠头,万鬼一宗还在地府啊,前不久我还伤了万鬼一宗的鬼......

我咂咂嘴,要不还是先将生活回归到最初的生活层面?等我再强大些再处理?张如风虽然在我身体里,但并不是我每次发问他都会搭理我,我会的少得很,就是龙虎拳现在自己也只学了七七八八。

喉咙上下的滚动一下,我又听见陈青玄在拨打电话。

我好奇的看看他,他自是看懂了我的意思,便捂着电话道:“上一次我回去的时候我妈说我们隔壁的二叔家装了电话,我试试能不能打通这样到时候开家长会我就只用打个电话叫我妈来就好了,不用再回去了。”

说完他就对着那电话欢呼雀跃,是真的打通了。

我只听他在电话中一口一个“妈”的叫,那种喜悦之情是目前的我所不能体会的。

我张了张嘴,尝试着喊出一个“爸妈”来,但嘴唇却生硬的厉害,仿佛这两个字是我没有见过的生僻字来。

过了这个月的月底,我和我爸妈就真的是十个月没有见过面了,我也未曾与他们通过电话,我只晓得他们工厂里的电话打着是要钱的,人也多的很,经常要排很长的队。

一想到他们经历了一整天的劳作后,还要在长的如一条龙似得队伍前站几个小时只为了和我通那几分钟的电话,我就觉得心里酸的厉害,倒情愿他们不打电话来,早早地吃了饭睡了吧。

苦涩的滋味就如高高的水坝破开了个口子一个劲儿的在我心头蔓延。我打小就怕生病,因了一生病就要喝苦苦的药。我是怕苦的,极怕的,可生活往往就是你越怕什么它越来什么,自我三岁起他们便外出务工,这苦涩的滋味我品尝了十几年了。

但可恨的是,品尝了十几年的苦涩,笨拙的我也没能从那苦涩中品出点甜头来,也没能习惯味觉全部被苦涩缠绕的滋味。

可他们不都这样说吗?

先苦后甜,苦尽甘来?

“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所有不切实际的语言都是骗你的,只有你的双手,只有你自己的头脑不会骗你,要什么都要自己去创造,如果生命没有给你甜头,那就动手去抢夺它吧。”我想起那晚在吴金印的小楼上,他望着城东慢慢和我说道,而那东边,那东边有着数不尽的明星点点,灿烂辉煌。

“明日里你就去接大爷吧。”我的沉思猛地被陈青玄打断了,我忙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嗯,好,明日就去。”我应了一声,便想早早的睡觉了。

今日里身体不累,但心累的很,而心累要远比身累来的更令人可怕。

明日里什么时候去接大爷?中午的时候去吧,上午有班主任的课不好缺,打了车去,只要足够快的话,是能在上课前赶回来了。

决定好后,我便早早的入睡了,今夜里猴子和明月都没有来如梦,只有我那身形娇小的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看着我满是关心的母亲一直在我梦中出现。

她走的时候穿的红色衣衫很薄很薄,在我的梦境中我母亲的红色衣衫一针一线的分解开来,分解成无数跟的红绳,最后那红绳在我的梦里绕来绕去,不断的变换着奇奇怪怪的形状,可慢慢的那形状又变得奇怪极了,竟然变得想夺命的弯勾直直的往我喉咙上划。

我渐渐的呼吸不过来,一点都呼吸不过来,我大张这嘴,舌头一直往外伸,眼球也往外凸,我干干的咳嗽几声,双手奋力的抓着那全部缠绕在我脖子上的红线,但我的双手没有半点的作用,没有半点的作用,我只感觉那红线全部都变成了锋利的不得了的铁丝刻进了我的脖子里。

殷红的鲜血从我脖子里流出来,我终于不再动了,就像临死的鱼一般,身子痉挛着颤抖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

我在梦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死亡时的场景,我已经死了。我满是恐怖的想,然后我又见那红线悠悠的从我的心脏口钻了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只见我的心脏口是空洞洞的一片,早已经没有了心脏。

我立时明白了,我不是被红线勒死的,是我的心脏死了,心脏死了,我才死的。

“星子,星子,你怎么了?”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柔软的手还在推我。

“呼,啊?”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很是刺眼的灯光一下子刺进了我的眼睛中,我狠狠的揉了几下眼睛,只觉得面前的一切晕晕乎乎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星子,你没事吧?做恶梦了?”陈青玄关切的问,又下床要给我倒杯水。

我呆愣愣的做了一会儿,慢慢的反应过来了,刚刚是做了个梦,做了个梦。

我赶紧从床上起来。“青玄,给我找三个硬币,快。”我喊了一声。

“哦,你要硬币干嘛啊,给你。”陈青玄端着水,又从抽屉里拿出三个硬币给我。

我沉默着不应话,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将那三个硬币在手中摇晃了一会儿撒在地板上。

“一个正面两个花面。”我叹口气,这是太阴的卦象,我应该不会这般倒霉吧。

我再度吸一口气,又连续卜了三次卦。

三次过后,我不禁感觉自己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三次都是太阴,都是太阴。

大不祥,大不祥!刚刚的梦境又不断的侵袭来,莫不是我的母亲有事了?

不会的,她一直在工厂会有什么事啊。

可在梦里我的心死了,只有她,只有我那可怜的母亲才会牵扯动我的心吧。

我呆呆的坐着,不知不觉的又想到那天和吴金印去找晨哥儿时,他和我说我不应该和晨哥儿谈我的母亲在哪里打工的。

不会的,要是他想害我母亲那早就动手了,一起外出打工的又不是只有我父母,只要他想打探肯定是很轻松就能打听出来的。

那是什么?

我浑身的冷汗的蹲在地上,耳朵边好像又听见了晨哥儿那若有若无的叹息,像一阵风落在青青草地一般。

“怎么了?星子。”陈青玄担忧的看我一眼。

我疲惫的摆摆手,“好像我母亲去世了,明日里我得去省城见我母亲,先不去接我大爷了,不论怎样我都要去。”我说了声,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再度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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