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瘟气消除2
刘氏点头:“你这么多年,也是受苦了,咱们连这疫病都熬过来了,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往后尽是好日子了。”
李氏是随夫姓,她男人还在的时候,霸道无比,又暴戾,他不许她再有姓名,所以人们只叫她李家的。
男人死了,她心里是高兴的,虽然染上疫病是因为吃了王氏送的馒头,可他自己不贪也不会得。
假如他要是能再等等,现在也得救了,可他和王氏是一类人,不顾一切的去吃了柳三娘的血肉,最后灰飞烟灭了。
她看向身边的刘氏开口:“大娘,我叫苏芯。”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要做一个没有姓名的人了,她不是李家的,她是苏芯。
刘氏愣了一下,随后道:“苏芯,好名字勒,好好过日子,把日子操持起来了,风风光光的回娘去去一趟,带着你这一双儿女,风风光光的回去给你爹娘长长脸。”
苏芯嫁来十年,从没回过娘家去,但现在,她自由了。
人们说说笑笑的回去,一些有旧仇的,也都一笑抿恩仇,连生死都一起度过了,那点微不足道的仇恨算什么。
百姓们散了,兵将们也和柳三娘打了个招呼,训练有素的回宫了。
楚砚捏了捏柳三娘的手心道:“我们回家。”
柳三娘点头:“回家。”
苏彦宇抱着蛊虫罐子,擦了擦眼泪:“师父,你没事吧。”
那么多人咬下柳三娘的血肉,他哭的眼睛都肿了,只恨自己只有三脚猫功夫,还用不上。
柳三娘笑了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彦宇垂下头,他都要心疼死了。
柳三娘被楚砚拉近了屋内,楚砚要她躺下休息,他声音低哑:“抱歉,我不能干涩。”
他若是干涩,必定会被强行驱离出去,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无论在这个世界里要等多久,他都要等她一起回去。
柳三娘搂住楚砚脖子:“龙一,你亲亲我吧。”
楚砚的吻极致温柔又克制。
在察觉到被偷窥的时候,他手一抬,床账子落了下来,遮挡住了床上的风光。
窗户外,胡玉跺脚:“尊长太坏了,怎么能不给我看呢,这还没到那一步呢,我怎么就不能看啊,要真到了那一步,我肯定识趣的不看了啊,啊啊啊啊——”
她就那么一个卑微的愿望啊,就想看看甜腻腻的亲吻而已,就只有这样了。
危机解除了,胡玉还是那个春心萌动的少女。
柳元元站在院子里,给了胡玉一个冷眼,她看了看苏彦宇开口:“去买菜你去不去。”
苏彦宇吸了吸鼻子:“去,当然去。”
柳元元和苏彦宇出门了。
胡玉还扒拉着窗户,但任凭她的狐狸眼再怎么刁钻,也什么都看不到。
柳元元和苏彦宇上了街,苏彦宇跟在柳元元身后,心不在焉。
柳元元停下脚步转身,苏彦宇没注意撞了上去。
当即就吓了苏彦宇一跳,连忙摆手道歉:“元元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撞你的……”
他这双手,该不会要被柳元元给剁掉吧,他这该死的手,怎么那么胆大包天,竟然敢碰了那高耸的胸!
想起那富有弹性又柔软的触感,苏彦宇红了脸。
柳元元神色冷漠,她捏紧了手心,眼瞳已经成了竖瞳,她看着苏彦宇手足无措的样子,冷冷开口:“没有下次。”
苏彦宇感动都快哭了:“元元姑娘你放心,再有下次,不用你开口,我就自己剁了它!”
柳元元原谅他了,简直太好了,不用死了。
柳元元转过身,径直的去买东西,她如果不停下来询问苏彦宇,心不在焉的苏彦宇也不会撞她。
柳元元皱了皱眉头,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心口,女子这个地方,是不能随便被男人触碰的,肢体相贴,便是要负责的。
她是柳门大妖,苏彦宇只是一个区区凡人,他哪里付得起她的责。
有了一次意外,苏彦宇再不敢走神了,他看着空空的双手,他的手,也算好看了,修长,指头圆润骨节分明呢。
刚刚触碰上去,那感觉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看着一身黑纱裙的柳元元,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是前所未有的快,柳元元无疑的极漂亮的,她的漂亮,冷傲而清贵。
越看,心跳便越快,联想到刚刚的事情,脸也是通红。
柳元元买了什么,苏彦宇连忙去提。
柳元元看他满脸通红,联想到疫病,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苏彦宇的额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体可有不适?”
苏彦宇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过路人见此都抿着嘴笑着走开。
柳元元神色认真:“疫病虽除,但你这情况,和疫病初时候差不多,不能马虎了,我带你去医馆。”
苏彦宇看着柳元元这么认真,他觉得他的心思龌龊极了,他用手扇了扇风:“我没事,就是这天太热了才会这样的,我就是脸烫,其他地方都没事的。”
柳元元皱眉:“你心跳不正常。”
苏彦宇不敢看柳元元正色的眼睛,他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我,我我我肯定是中暑了,怪不得我刚才觉得头有点晕,我们早点回去,我喝点解暑凉茶就好了。”
苏彦宇实在是没法面对这样的柳元元,柳元元心中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她甚至没有人的情感。
她自然就不理解,苏彦宇哪儿敢说。
有些东西,只要没有说出口,就还能一如既往的在一块,可说出口了,就不同了。
现在这样的平衡,他一点也不想被破坏。
柳元元看苏彦宇的脸色是有些不好,反正东西也买了,就道:“那先回去吧,把这些用来煲汤给尊者喝。”
苏彦宇连忙点头:“好。”
回到小院,胡玉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你们终于回来了,尊者尊长都在屋内这么久了,也没出来,我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
这对于胡玉来说,简直就是痛苦,她恨不得把眼睛长到床里面去看,耳朵伸到床里面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