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个朋友，你如果想让她因为你丢掉工作在司法界混不下去，你可以把她拉下水。”

“你威胁我？”

傅易眸微眯，“我说了，傅家的字典里没有离婚两个字，我们结婚了，你想分手只能丧偶，你有过一次机会，你没有珍惜。”

那天她不该哭着跑出来，不该放纵他亲她，她更不该失控自己亲过来……

八年前她像个小太阳，不顾他的拒绝非要冲进他的生活，用热情灼烧掉自己的冷漠。

现在她说要走，怎么可能？

姜暖气笑了，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也跟着起伏不定，“傅易，你这叫耍流氓！”

凭什么不能离婚？

“是你给我离婚协议书让我选择，我在上面签了字，你又跟我说不能离婚，凭什么？就是土皇帝也没有你这么霸道！”

傅易垂下眼睛，敛起眼底的孤寂，“给你离婚协议书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我给你那份协议只是想让你考虑清楚，多一个选择……”

姜暖气的脑子都空白了，“所以呢，我选了啊，我选了签字。”

“……”

所以他后悔了。

因为他压根没有想过她会真的选择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而且走的头也不回。

“我签了字！”

傅易忽然狼狈地松开手，玫瑰色的薄唇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苍白，“…你签了字没用，我已经把那份离婚协议撕了丢进垃圾桶了。”

“你丢了？”姜暖顿了顿，一下子泄了火，“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离婚的事情我可以等你好了我们再谈，你自己好好养身体，这段时间能多休息尽量多休息吧……”

她为什么要画蛇添足的说这些，他休不休息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话就是忍不住从嘴边说出去，“他们自己能解决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帮他们做完，你也是人，也需要休息，照顾好你自己吧，别浪费我救你。”

那天她为了救他，足足在手术室站了5个小时，一口水都没有喝过，等手术做完，她全身都虚脱了，双腿早就站的麻木没自觉，他被推出去，她也累瘫坐在地上。

姜暖顿了顿，抿嘴慢慢道，“我们离婚的事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我是真的想离婚，看在我救过你一次的份上，希望你成全我。”

傅易猛地盯着她。

她真的想跟他离婚？

心脏为什么那么痛，就好像要窒息了一样，每一寸都被碾压的稀碎，明明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却心痛的真实，每一下心跳如同痉挛，刺激着血液往上逆流。

他可以像刚才一样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不可能。

可他听出来了，她在请求他……求他放过……求他高抬贵手……

姜暖避开他的视线，心情沉重，“傅先生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说完，转身出去。

拉上房门，那道一直追着她的哀恸的目光才消失掉。

姜暖深吸了一口气，把胸口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回去，大步往手术门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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