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走过去，问道。“里面已经忙完了吗？”

沈菲无助地抬头，然后再低头。动作很迅速，某人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表情。

“嗯，我一个住院外伤科的换药医生也就这点作用了。”

她的话很消极，与自己认识的她完全不像。

文墨单膝跪在她面前。

“怎么了？”

沈菲捂住自己双眼，拼命摇头。

“没事，有些累而已。”

“请看着我。”

沈菲抬头，与文墨对上眼。

她的眼睛除了工作之后的疲惫还有的是绝望与无奈。

沈菲反问文墨。“你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文墨表情一变，双眼里的瞳孔一缩。

“像这种突发事件大家都不想的，你不用自责。”

沈菲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了解到情况那些恐怖分子杀人的原因只是为了发泄心情，你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那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文墨也明白沈菲的苦恼。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生命都不是可以轻易拿走的。

“其实我做这个职业其实和你们也差不多。面对的也是生死。你们是救护，我们则是保护。没有人必须活着，更没有人应该去死。”

“不过你们比我们危险一些。”他们面对可是想要拿别人性命的杀手。

“所以不管怎样，问心无愧就好了。看到这种情况，我还觉得自己真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遇到与我们不一样，怎么谈得上帮忙。走吧，我给你换药吧。”

“换药可以，衣服也要换一下。收拾好心情，那边还需要你呢。”

文墨必须承认自己并不会安慰别人，发生这样的事，给谁心情都不会好。自己只能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和经历告诉她，不敷衍。

回到办公室，沈菲先是换了一身衣服，再给文墨换药。因为已经两天没有换药，纱布有些发黄。

“本来你要出院，我已经不允许。你这个伤口是枪伤，不能这样长期掖着。要经常换才行的。”

文墨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当时自己其实问过沈菲能不能出院，她是不允许的，结果自己还是执意出院的。

“额....最近有些忙，以后每天都过来找你好不啦。”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这些伤口你现在不重视，到老你会后悔的。”

“好......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更严重的。”

沈菲把换下来的绷带扔进垃圾桶，看着文墨。

“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果不其然，就知道她会问自己的。

“嗯？”

“啊.....医院记录里有你的电话号码。”

某人笑容里隐藏了一些阴谋。她知道就算医院要写资料和记录，她二叔都不会把自己真实的电话号码给到医院的。“你骗我，是因为那个人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吧。”

“？？？”妈妈，我想回家。

既然被揭穿了，沈菲只能替凌旭桀说一句话。既不拆穿，又不尴尬。

“人家也是关心你，没有恶意的。”

文墨站起来。“我先走了，吃饭去。”

沈菲也不将人强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