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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双筷子又是摇了摇,表示否定。
这下梅婶犯难了,既不想吃,也不想要钱,难道是有仇吗?
可那双筷子还是摇了摇。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缠着我家田娃干什么?”阿四的媳妇都快崩溃了,大哭起来。
而这个时候碗底竖着的那双筷子忽然开始抖动起来,并且越来越激烈。
梅婶赶忙何止住了田娃他娘,说老爷生气了,可不敢再大呼小叫。
这时我有点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喊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想找人伸冤?”
话音刚落那双筷子忽然不住的上下蹦。
梅婶一看居然说对了,接下来却开始为难了幽幽的说道:“我们都是寻常老百姓,哪里能伸什么冤啊。不妨给你点吃的快走吧,别缠着人家孩子。”
说完以后看了看筷子,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不表态。
忽然,田娃大叫了一声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住,双眼也开始泛白。
“敬酒不吃吃罚酒。”梅婶一看谈崩了,从头发上拔下一根木簪子就往田娃的脑门上刺。
可刚刚刺到眉心就再也刺不下去了,好像无形中有什么东西挡着一般。
梅婶眉头一皱,加大了力道,同那邪祟较起劲来。
‘咔擦!’一声脆响,簪子居然断了。
这根簪子是梅婶的宝贝,以往对付那些顽固的邪祟百试百灵,没想到今天居然失灵了。
其实我知道,不是簪子不灵,而是这邪祟有些厉害。
还没等梅婶反应过来,田娃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表情十分恐怖。
“放肆!”
事态紧急也顾不了许多,我掏出镇魂毫点在田娃的眉心上。
这邪祟感到了危险,浑身黑气聚集在额头同镇魂毫抗衡起来。
我哈哈一笑,运起毛笔唰唰一画,虚空画下一个符咒喊道:“破!”
黑气哪里是镇魂毫的对手瞬间抛弃田娃向窗外飞去,我怎么能允许它逃走呢,毛笔在舌尖一划,喊了一声:“杀!”
红光直奔黑气而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上面,可那黑气好像有些道行,原地转了三圈冲破房门消失在夜幕之中,想追已经来不及。
没有了黑气纠缠田娃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面色,眼睛一睁‘哇哇’的哭了起来。
梅婶又左右看了看说没事了,孩子只是被吓着了。
阿四赶忙跪在地下拜谢梅婶的大恩,后者苦笑的摆摆手说:“你别谢我,要不是这位高人,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扭头看着我说:“贱妇眼拙呀!只以为先生是个落魄路人,谁知居然是位大法师,失敬了。”
我赶忙摆手说自己只是恰巧蒙对了而已,法师一词万不敢当。
这个时候阿四的老婆有些担心,说着邪祟既然没有除了,会不会还回来纠缠自己的儿子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这种事情谁能说的上来。
“法师,这老爷已经得罪了,以后怎么办?”
梅婶的话其实是说,我在一天邪祟肯定不敢回来,但总不肯能一直住在曾家庄吧!
我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就把它除了。只是这没根没据的,谁知道它藏在了哪里?”
要想知道来龙去脉,还是要问一问田娃到底今天下午去了哪里,但眼下这孩子是吓的够呛,只能等到第二天再来问问。
一夜无话,第二天再次来到阿四家的时候,田娃已经好了很多。
当人们询问昨天他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后者却忽然哇哇大哭很不愿提起昨天的事。
这可难坏了我,孩子不配合神仙也没办法。
这时阿四说昨天下午田娃是和隔壁的二妮一起出去玩的,说不准去问问她能知道些什么。
来到隔壁家见到了二妮,也是五、六岁的小女孩。
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二妮咬着手指头说:“我们哪儿也没有去啊,就在河边玩了一会儿。”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呢,比如说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笑着提醒。
二妮咬了咬手指头想了半天忽然说:“对了,田娃哥说他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大姐姐,然后就掉在了河里,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梅婶听完一拍大腿说就是这个,一定是那个红衣邪祟跟着田娃回到了家。
我点点头,觉得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说完便带着二妮来到村外的那眼小河旁,这条小河不深但很长,蜿蜿蜒蜒通向远方。
据梅婶说这条河叫‘谭河’可长着呢,沿途几十里经过好几个村庄,算一算曾家庄正处于谭河的下游。
我围着谭河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发动大家下河里一起找找。
这一找就是大半天,最后阿四从河里捞起一把篦子。
篦子!
很多人没有见过。
它是用竹子制成的梳头用具,中间有个梁儿,两侧有密齿,密齿要比梳子细很多。
早些时候生活条件差经常生虱子,这种篦子的主要用途就是刮下头发中隐藏的虱子。
在古代篦子男女都用,但后来男人开始留短发就不用了,所以篦子就成了女人的专用品。
如果一个女子喜欢某个男人,也会把自己的篦子当作定情信物送给情郎,这种有趣的风俗现在某些偏远的地方还有。
不过阿四捞起的这个篦子不一般,通体用红木做成,中间的梁子也是牛骨,并且上面还印有花纹。
这种篦子规格很高,价格不菲。一般人还用不起,更不会随意的扔在河里。
我开眼一看上面隐隐的泛着黑气,看来就是它无疑了。然后让梅婶看看是不是曾家庄某个女人用的,后者看了很久摇了摇头说肯定不是,这么好的东西一般人是用不上的。
我试着去沟通了一些篦子上的阴气,没有一点反应。
再找了半天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只好草草的收了工回到曾家庄。
关起门来,我拿着手中的篦子犯了愁,通常的情况下人死以后冤魂不散就会附在随身的物件上,那个邪祟显然就附在这把篦子里面。
但是昨晚我把女鬼打伤了,它知道我的厉害肯定不会再回到篦子里,如今又藏在哪里呢!
这就如同是一个房子,它可以走远但总要回来,它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