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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去看看那死人去,看看让她给虎头捎个信,就说我这个当娘的想他,让虎头无论如何都回来一趟,要不然我都快把虎头模样给忘了。”随着男人喊,妇女一声很吓人道。
“哎呀,我说虎头娘,怎么可能点事嘛,这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转不过这个筋来,人死了,活着的不还得好好活着吗,你这样一直放不下,让我咋整,嗨,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你这是在惩罚你叔我啊,是在惩罚我。”看着女人执拗不肯进院,男人一声叹气道。
我瞅瞅,转身走我的了。
别好信,该干嘛干嘛去。
“我听说死的是个姑娘家,还不是咱村的,那一定好说话,二叔,这个信她一定能帮我带到,你就跟我一起去求求那死人吧,我想虎头,真的想啊!”而随着我这一走,妇女又一声很神经质叫道。
“不是本村的年轻姑娘……”我一听,怔愣之下停住脚步了。
我想到啥了,我想到五个老飞僵。
难不成这个死人,还与那几个老飞僵有关系?
“哎呀,啥本村外村的,那死后要都有灵的话,不是啥事都好办了,来来来,虎头娘,咱回去,回去。”男人起身拉扯妇女。
“哪里有死人,是怎么死的?”我瞅瞅,转回身一声问道。
“啊……姑娘你是?”男人抬头很惊愣瞅我。
“过路的,随便一问。”我一听说道。
“奥,就在村东头荒草棵里,死了一个姑娘家,很年轻,看穿着打扮是城里人,这不,村长正带人在那舞扎呢,一尾芦席给遮盖上,等着有人来认领。”男人一听说道。
“奥,好,知道了。”我点头应声,转身往屯东头去。
看看去,看看那死人究竟是谁,如无关紧要,打水回去就是了。
就这样来到屯东头,我寻思寻思先打好水,手提净瓶往村外去。
好多人看热闹,路边荒草里一尾芦席掩盖尸体,只露出两只光脚丫子。
我走上前掀开芦席一角一看,不禁惊掉下巴,差点没坐地上。
这芦席底下死人是谁呀,竟然是当初与未济妖僧合体的丁漪彤,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我是一声怔愣之下,唰的甩开全部尾席,伸手探摸丁漪彤脉相。
死了,是死了,尸身冰冷僵硬,最起码死亡在三个小时以上。
“这……人是怎么死的,是谁先发现的?”我抬头一声叫,着手检查丁漪彤全身。
没有伤痕,身上衣物完好,只是鞋子丢了,赤着脚。
“姑娘是她亲属?”听着我喊叫,一个中年男子凑身上前问道。
“是,告诉我是怎样发现的,发现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状态?”我抬头叫问道。
“是小斌子发现的,来来来,小斌子快过来,告诉这姑娘咋回事。”随着我这问,男人摆手从人群里招呼过来一个十五六岁少年道。
少年长相猥琐,贼眉鼠眼的,一看品行就不咋地。
“咋样发现的……那得给我钱,要不然我不告诉你。”少年游离眼神过来,一副很奸诈像。
“啪!”我轻弹手指,一粒小小沙粒迎头弹击,少年额头上鼓起一个包。
“还要钱吗?”我问道。
“哎呀,这回得给大价钱了,要不然别想在我这里得到半句。”少年一耿耿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
我瞅瞅他,啪,啪接连两声弹指,少年双膝盖骨打弯,嗷嗷喊痛的跪地上了。
“我本不想把你怎样,但我见你吊眼斜稍,眼神游离,也就是平常谎话连篇,说话不走心那种,所以我要教训你。”
随着啪,啪弹指把少年给打跪下,我很严肃语声道:“我是走堂口神婆,就你这相貌,平生都不会做什么好事,甚至是可杀人放火越货!”
“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我说,是我没事闲逛看到的,当时有一老头在这,但很快就离开了,我追撵几步没追撵上,就跑回村叫人来看了。”听着我很严肃语声说,少年紧着伸手揉,搓双膝盖,偷眼一下下瞄我道。
“老头……什么样老头?”我很喝厉嗓音叫问。
这少年眼神不端,他说话水分太大,我得多问上几句,才可辨出真假。
“是……身形很干瘦老头,好像很怕冷,缩头抱个膀,手抄袄袖子里。”少年一听道。
“往哪边去了,大概过多长时间?”我一听,继续叫问道。
“三个多小时了吧,往那边,那边三岔道上去了。”少年伸手指我来时候方向。
“原来是这样!”我一听,叨叨。
明白了,有人害死丁漪彤,然后那五个老飞僵发现以后追撵,等追到三岔路口上把人给追丢了,五个老飞僵才会叽哩呱啦拿不定主意要往哪一条道上去。
丁漪彤死了,可谁又能害她,另外这丁漪彤怎么会出现这里?
“死人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求求你,求求你下到那边给我儿子虎头捎个信,就说我这个当娘的想他了,很对不起他,让他回来见见我,见见我…”
而也是这时,那神经大条妇女跑上来,是扑通跪倒在地,扯拽我手里丁漪彤哭叫。
嘭的一声爆响,我是满眼血红色飞花,当胸口一痛,身形往后仰了。
“岂有此理……”我瞬间反应过来是着道了,立时手入背包掏拽出老仙参,也别管着多少,狠狠咬上一大口,在仰倒那一瞬间,吞吃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跟我斗,曹家死丫头,什么狗屁盟主夫人,你还嫩点,这回你死定!”而随着我这吞,咽下老仙参仰倒在地,郭半仙挺着两只大钢爪子,很神气出现了。
不,确切的说,是马十三。
“原来是你……”我很小声叨叨,没有动,静静睁眼看着。
此时我胸口剧痛,我没有伸手去摸,因为我真怕会摸到一个大窟窿。
不过还好,紧要时刻我把老仙参吃下去了,这就可保我性命。
另外我没有动原因,是想看这马十三尽情表演,人只有在得意忘形之下,才会说实话。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丁漪彤下手。
我相信他这个局不是给我下的,我只是无意间撞上来了,也算是赶巧。
“怎么,不说话,是没有遗言吗,胸口透心凉感觉不错吧,我说过,龇牙必报,我马十三曾经饶过谁?”
看着我不言声骨碌眼珠子,马十三无比得意叫嚣道:“说吧,我马十三做做好事,会把你所说带给胡三绺子的,然后看着胡三绺子痛不欲生模样,那一定很解气,人不说诛人诛心吗,我最最擅长此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个恶人,你要把姑娘给怎么样,一个大男人家欺负小姑娘,你也不嫌寒碜,我挠你个满脸开花,我挠死你!”神经质妇女呼一下起身,满身血花奔马十三扑去了。
“晕,别动手,快停下,停下!”我一见不能再装了,于是很快速伸指,嘴里大念缩身咒。
洋洋得意的马十三变小了,周遭人群惊叫四散,妇女很怔愣眼神瞅瞅,上前一脚把马十三给侧踹翻,伸手来扯扶我了。
而也随女人这一拉扯,我突然间在女人背后看到那三眼怪了。很突兀出现,额头上立眼散射出道道青光,直奔女人后背上来了。
“快闪开!”我情急中伸手,把女人给扯翻在地,而我自己则身子骨像抖索的筛子,哧哧哧哧哧几道黑烟浓冒中,很凄声大叫。
“啊啊,啊啊啊……”我翻滚中很痛楚叫,三眼怪则快速提拎起变小马十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