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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后院,把我爹按底下往死里咬,拉都拉不开,这是咋地了,咋还出这厌恶事,那人刚顺炕洞子还没等抬出来呢,咋就能冲到活泛气,诈尸了?”王青山不是好动静叫。
我抬脚往后院去,当街上狼嚎声一片,村民们四散奔跑,都吓坏了。
而等我纵步飞跑进出事院子一看,刚刚还活蹦乱跳倔老头,此时已经脖子上冒血泡,翻愣眼珠子蹬腿了。
一个满嘴血糊老太太仰倒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是死了!”落无尘上前扒拉一下那老太太道。
而我赶紧堵住倔老头脖子上血窟窿,伸手掏出老仙参,寻思又寻思,还是掰扯下来一点点碎末,喂给他了。
先救人要紧,别管这仙参珍贵不珍贵。
“血……血馒头,是血馒头……”倔老头咕噜满嘴血沫子,身子直打挺对我叫。
“先别说话,你死不了。”我厉喝一声。
血馒头,怎么回事,怎么又提到血馒头了?
“呜呜呜呜呜……我爹怎么样,被死人咬了的人都会诈尸,我爹是不是也得诈啊?”王青山扑跪在地上叫。
“什么是血馒头。”我反问他一句。
“啊……不知道啊,不是这张阿婆胡说的吗,血馒头,哪里来血馒头?”王青山很诧异道。
“不好了……不好了,狗叼血馒头了,好多个,村长,村长你快来看看吧,这是咋回事,在哪叼回来的,通红通红大馒头,还淌着血呢。”而也是这时,当街上传来一声声喊,人群立时又炸开了。
“啊……在哪呢,啥血馒头啊?”王青山彻底被吓到了,是怔愣愣那里,不会动了。
“我去看看。”落无尘起身跑出院。
“狗叼血馒头……不会是铁砣子吧?”我惊疑一声,放下手里倔老头,也奔院外去了。
是血馒头,一大群颜色各异狗狗叼着血馒头,在很神经质的满街晃,身子骨里倒歪斜,像是中了毒。
不过看这些狗狗毛色光滑,应该都是村里人家养的家狗,并不是铁砣子的黑狗人。
“一共十六只,曹姑娘,我倒是很蒙门这是怎么回事了?”落无尘眼瞅着叫。
我没言声,直接一把驱鬼神符文扬散出去,看着那些家狗没反应,紧接着又扬散驱灵神符。
是怎么回事,让灵符说话。
这懵逼一幕,我也是惊住了。
眼瞅那沥啦淌血血馒头,我不知道咋给定义了。
这大冬天的,就算有血馒头,那也得冻邦邦硬,咬不动才对,怎么还会滴淌很新鲜血液。
“呜呜呜呜呜……”
这一把驱灵神符好使了,十几条大狗扑躺在地,呜咽咽叫唤不动了。
“这……这是我们村子里的家狗啊,都中邪了吗?”王青山紧跑过来细看。
“是,真是我们村子的狗……”村民们往前凑辨认。
“把张阿婆生辰八字给我,快。”我寻思寻思,一声叫问。
“啊……你们谁知道张阿婆生辰八字,快说出来。”王青山一听回身叫。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不知道。
“大神姑娘,没人知道啊,想张阿婆结婚不久就守寡,没儿没女的,这生辰八字还真没地方问去。”看着村民们摇头,王青山回身对我道。
“那你爹爹的呢?”我一听,叫问道。
“不知道。”王青山一听,也来个不知道。
“我爹爹从来不过生日,他不让过,也从没告诉我们他生日是哪天,他说过生日不好,大操大办的让阎王爷注意,很容易被招了去,如果稀里糊涂不知道,阎王爷小鬼就把他给遗忘了,还能多活几年。”随着摇头,王青山说道。
“荒谬!”我一声无语起身,到一条花狗前蹲身,把狗嘴里血馒头给扯拽出来细看。
“曹姑娘,小心有毒!”落无尘上前提醒我。
“不怕,我有流珠串。”我很仔细瞅瞅,手指用力,把血馒头给捏碎了。
里面的确是白面的,还带着冰碴儿,外面包裹一层厚厚血浆,血浆已经冷掉,不再往下滴淌了。
“是人为的?”看着手里碾碎馒头块,我一声叨叨道。
“人为的……是有人在这作祟?”落无尘起身四处瞅。
“不对,赶紧回去!”我心念一转不好,这就起身往张阿婆院里尥。
是人为的,想是村子本身不干净,现在又被什么邪祟给利用了。
可我不明白的是,怎么会害一个老头子?
“没了……死人没了!”随着这转回院,落无尘很无语叫。
哪是死人没了,我刚刚所喂食老仙参的倔老头,也没了。
院子里空空,点着摇曳灯火。
“你们村子究竟发生过什么不平常事,快点说,再不说就真出大事了。”我无语语一声叫,问王青山。
同时心里也犯嘀咕,这村子里的事,不会还是针对我的吧?
是有恶人追踪我,而搞出的邪乎事?
“真没有啊,我是真不知道,要不然你问问大家伙?”王青山苦瓜一张脸,回身询问那些村民。
“还是去问问老常爷爷吧,他是咱村子最老的人,问问他也许知道。”随着大家伙摇头,其中一个村民出主意道。
“奥,好好好,那赶紧去问,赶紧去问。”王青山一听往院外走。
“走!”我喊洛无尘跟着。
“要不要走一堂香火?”洛无尘很小声问我。
“实不可解再说,小安子不在,召唤堂口也是费劲。”我一听道。
这事太过乌龙,你就算召唤堂口众神,也是无从查起,关键是没有人生辰八字啊。
“嗯。”洛无尘应声。
这就跟随王青山来到一黑咕隆咚小房子跟前,王青山上前敲门“老常爷爷……老常爷爷,睡了吗,我青山呐,村子里出大事了,我爹不见影了,您开开门,开开门。”
“咳咳咳……稍等一会儿啊,我这就下地,这就下地。”屋里传出一阵咳嗽声,随即门栓响动,一个很苍老头,出现在房门口。
“进来吧,咋这么多人?”老头抬起浑浊老眼瞅瞅,颤巍巍进屋了。
“老常爷爷,这两位是走堂神的,咱们村子出大事了,张阿婆死了,死后诈尸咬死我爹,奥奥,是不见影了,张阿婆与我爹都不见影了,然后村子里边的狗,也不知从哪里叼来血糊糊馒头,最后被这位神婆姑娘给下符文弄死了……”随着这进屋,王青山啰哩啰嗦很慌乱道。
“是这样的,老常爷爷,你们村子里有邪祟害人,我来就是想询问一下,你们这村子近百年以来,发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很不平常的事?”我上前把啰哩啰嗦王青山给推开,一声问老头道。
“嗨,遭报应喽,果然这报应来了,青山呐,你爹死的不冤,他是咋死的……被张老婆子给咬死了,这可真是狗咬狗一撮毛了,早都该死吆,这是老天爷不睁眼,才让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行了,够本了,想当年你爹爹与张阿婆合起伙来干的那些孽事,讲起来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随着我这问,老常爷爷委扯委扯上炕,围起大被道:“你们坐坐坐,这人老身子骨弱,经不住冷喽,我得围上。”
“什么……我爹干的孽事,什么孽事,跟谁合起伙?”王青山一声叫。
“都死了,这不就剩你爹跟张婆子了吗,现在好喽,干净了!”老常爷爷一听道。
“不是……这都哪跟哪的事啊,老常爷爷你细说说,我咋不知道呢,况且咱全村人都不知道,到底啥孽事啊?”王青山一听,很是无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