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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跟来时的路一样。
绕过了北山河后,便好走多了。
为了避免北山外头有村民,许六月刚绕过北山河,便想将胖虎和花花放到空间里。
可谁知,就在这时……
原本还算平静乖巧的胖虎和花花,突然就暴躁了起来,有了情绪。
它们甚至都没跟许六月打招呼,直接就往回去的那座山冲去。
速度之快,让许六月根本无从招架。
特别是花花。
感觉就一眨眼的功夫,许六月便瞧不见它了。
“!!!”
许六月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朝两个大家伙追去。
可即便有轻功在,她的速度依旧不敌胖虎和花花。
好不容易进了山,听到了胖虎和花花的动静后,还没来得及叫唤它们,它们便又自己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胖虎的嘴里,又叼了个东西。
噢,不。
那不是个东西,那是个人!
呃……
也算是个东西吧?
被胖虎叼着的人,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蓬头垢面的,很是狼狈。
最重要的是,那人还活着。
他喘着粗气,连眼睛都还是睁开的。可在那一双睁开的眼睛里,却看不到半点儿对大老虎的惧意。
“你们在做什么!”
许六月一脸严肃,语气冰冷:“不是让你们老实待着吗!”
“喵~”
花豹‘喵’了一声,有些心虚。
但它的眼神里,依旧有对人肉的渴望。
而胖虎呢?
也是个小聪明。
它瞧见许六月生气了,立马把嘴一松。
然后,赶忙‘嗷呜’着过来,朝许六月撒娇。
但……
胖虎和花花一样。
闪着精光的眼睛里,透露出了野性和贪婪。
就是可怜了那个被突然松开的人。
他原本就伤得不轻!如今又被胖虎这么一丢,更是痛得叫出了声。
许六月横扫了胖虎和花花一眼,用眼神震慑着它们。待它们开始拉耸脑袋,这才朝那受伤的人走去。
受伤的男人,约摸三十来岁的年纪。
他皮肤黝黑,身材健硕,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的。
身上的伤虽然多,但都是一些刀伤和剑伤。许六月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有胖虎和花花的犯罪证据。
嗯……那就好。
只要不是它们无缘无故把一个大活人给咬成这样,心里头就还能过得去。
如此想着,又瞟了一眼那男人身上的伤。
伤口很多,血流不止,惨不忍睹。
呃。
想来,胖虎和花花就是被他身上的血腥味给吸引过来的吧?
人血的味道激起了胖虎和花花的兽性,两个家伙秉承着不捡白不捡的原则,捡了一个‘尸’。
男人身上的伤虽多,但最重的伤,是尚还插在胸口的利箭。
那箭伤很深,直接穿透了男人的身体。但好在射得稍稍有些偏了,所以没有射中心脏。如若不然,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丫……丫头……”
男人从第一眼见到许六月开始,就知道许六月不简单。
深山之中,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竟能管得住一头老虎和一头花豹!并且,在看到了如此血迹斑斑的自己后,还能这般淡定,未曾露出半点怯意。
这样的人,若说她是个普通人,他不信。
于是,秉着求生的欲望,男人艰难开了口:“救……救我!”
她能做到!一定能做到!
许六月淡漠的眸子闪了闪,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短短的一句‘丫头,救救我’,虽说得吞吞吐吐,但还是让许六月听出了熟悉的感觉。
是京都的口音!
眼前这个男人,他说话的口音,跟沈清儿和段徵轩很像。
许六月并不想多管闲事儿。
毕竟京都那头的人,她是能少惹就少惹。
谁让她家男人跟京都那边有仇呢?
本来自家就不是安全的,若再救了个仇人,岂不是自寻麻烦?
再说了,她又不是观世音菩萨,还能谁都救啊?
不过话说回来,直接丢下这个男人,她又有些不忍。
倒不是同情心作祟。
而是这个男人,到底是被胖虎和花花给叼回来的。
哪怕胖虎和花花没让他受伤,他也没多大的惧意。可胖虎和花花名其妙叼着人家跑,还把人直接丢到地上,怎么都算是她教不好孩子。
于是,只能淡淡问了对方一句:“理由。”
“我……”
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弱弱的,还带着几分颤抖:“我不是……不是坏人。”
说罢,便一手抓住了许六月的衣袖。
紧紧的。
仿佛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
许六月见此,挑了挑眉。
不是坏人?
这年头,谁还会说自己是坏人呢?
想是这么想,但许六月已经开始掏药了。
她掏出了随身空间里药效最好的止血草药,放在嘴里咬碎。然后,一点儿也不矫情,直接撕开了对方的衣裳,露出大大小小的伤口来。
她把咬碎的草药吐出,敷到了那男人的伤口上。又扯了没有血迹的衣布条,给那男人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家老虎和花豹惊扰了你,终究是我管教无方。”
说罢,许六月看着那男人的眼皮子开始打架,有些支撑不住的迹象。
于是,稍稍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那男人给刺激了一下。
男人被这么一刺激,立即痛吟了一声,强打着精神,将眼皮子睁开。
许六月偷摸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片参片来,塞到那男人的嘴里,吊着他的精气神:“你身上的这些伤,其实都不麻烦。养好它们,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麻烦的是你胸口的箭伤!这箭是有倒钩的,而且直接穿透了你的身体。我若强行帮你拔出来,不仅会带出你的血肉,还很有可能会让你血流不止。”
言毕,顿了顿,又道:“我不是大夫,能帮的有限。只能用草药给你包扎好伤口,止止血。至于这箭,我怕是不能拔的。能不能活下去,还得靠你自己。”
许六月包扎伤口的动作,十分熟练。就连那说话的语气,也很是平稳,没有任何波澜。
受伤的男人见此,心中越发惊讶,也越发疑惑。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