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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公子以前是读书人,脑袋瓜子聪明得很。
等他把这几道菜都吃完,把厨子支走,这才冲着许六月道:“宗夫人蕙质兰心,心思缜密,在下自愧不如!也不知我们冯家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宗夫人的抬爱,与宗夫人共同做买卖。
有了宗夫人在,冯家客栈不仅有了奔头,更避免了不少的麻烦。在下,多谢宗夫人了!”
“冯公子此言何意?”
许六月见冯家公子跟她作揖行礼,便也回了一个礼,道:“合伙做买卖这种事情,向来是双向选择。我选择冯公子的同时,冯公子也在选择我,哪里又有抬爱一说?冯公子当真是言重了!”
“宗夫人莫要自谦。”
冯家公子笑了笑,道:“今日宗夫人所教的这几道菜,旁人看不出端倪,我却是能看得出来的。
除去凉拌白瓜和麻婆豆腐外,从辣子鸡到酸辣八宝,从凉拌凤爪到手撕鸡腿肉,再到椒盐鸡棒,用都是鸡。辣子鸡用的是鸡身上的肉,酸辣八宝用的是鸡杂。凉拌凤爪用的是鸡爪,手撕鸡腿肉用的是鸡腿,椒盐鸡棒,用的则是鸡腿的骨头!
一整只鸡,除去头和屁股以外,其余的地方都被宗夫人单独拿出来做菜了。表面上看,这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可事实上,要想单独用这些食材来凑够一份菜,量却是不少的。
一只鸡,在咱们这里,可以做成几道菜。但在别人的酒楼,却很难。宗夫人把一只鸡分成几道菜来做,并且交到不同的厨子手里,着实有远见。
一旦这里头的厨子,有人不计成本背叛了我们。那他带走的菜方子,也只是鸡的一部分而已。譬如,带走了椒盐鸡棒的人,他带不走手撕鸡腿肉,更带不走辣子鸡。
而接手这道菜的酒楼或客栈,总不可能为了做一道椒盐鸡棒,就杀无数只鸡。毕竟,一只鸡只有两根鸡棒。而一份椒盐鸡棒,至少得要八根鸡棒,也就是八个鸡腿,四只鸡。
咱们在做椒盐鸡棒的时候,用的食材都是其他菜留下来的,并没有任何的浪费和损失。可一旦这菜方子到了别人的手里,别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即便对方舍得杀四只鸡来做一份椒盐鸡棒,多出来的鸡肉也有了别的去处。那么,所付出的东西,也一定比咱们多。而那些鸡肉,也未必做得有咱们的辣子鸡、凉拌凤爪那么好吃。”
冯家公子一边分析着,一边笑道:“凉拌凤爪呢,也是一样的道理。我方才大致数了一下,一份凉拌凤爪,里头一共有十几块将近二十块的鸡爪。
鸡爪都是被切开的,也就是说,一只鸡是四块。二十块,则要用到五只鸡。咱们酒楼能把一只鸡的各个部位,利用到极致。所以做一份凉拌凤爪,并不觉得吃力。
更何况,一旦等到咱们的菜卖火以后,每天要杀的鸡不计其数。这各个部分所做的各种菜,也就能轻轻松松地供应上了。可换作别的酒楼,哪里有那么简单?除非,他们能知晓我们全部的菜方子。
一只鸡五个做法,一个菜方子十万两白银。五个菜方子,是五十万两。倘若对方真的能有那么大方,肯花五十万两来买咱们的五个菜方子,那咱们无论如何,也不会亏了。”
冯家公子说到这,看向许六月的目光,越发钦佩。甚至,还带着几分来自兄长的欣赏和宠溺。就差亲口说:宗夫人?要不我认你做妹子吧!
许六月这一次教大家伙儿做菜,之所以从‘鸡’下手,确实是有私心的。
一来,是鸡肉这个东西,不会缺货。
二来,便是冯家公子所分析的这个原因。
只是她没想到,冯家公子竟能这么快就看穿她的心思。于是,看向冯家公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
……
又过了几日,许六月的两家店,都相继开业了。
由于前期的‘广告’打得好,再加上开业时给出的优惠不小,也请来了舞狮队,热热闹闹舞了个狮。所以,开业开得还算顺利。前来帮衬的人还挺多的,一个个都对茶楼的点心赞不绝口。
茶楼的名字儿依旧叫‘太和茶点铺’。只是牌匾上,在‘太和茶点铺’几个字儿后面,还加了‘越州分号’四个小字儿。
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听过‘太和茶点铺’这个名儿,只要看到是分号,立即就会联想到,这家茶楼还有总号呢?一家能开分号的茶楼,生意一定不错。而生意好的铺子,这东西能有差的吗?
如此,也变相抬高了茶楼的身段,吸引了不少的客人。
最神奇的是,越州城中还真有去过锦州城的人。又正巧,那几个去了锦州城的人,还真就吃过‘太和茶点铺’的茶点。
开业的那天,许六月正在外头和潘长江的媳妇儿彭杏花一起待客呢。
突然来了几个书生气十足的公子哥儿,在‘太和茶点铺’门口站住了。
其中,一个身穿白色衣裳的公子哥儿,最先开口:“誒?咱们越州城,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太和茶点铺’了?这名字儿,听起来倒跟锦州城那家一模一样!”
紧接着,身着蓝色衣裳的公子哥儿也道:“可不是吗?也不知是撞了名字儿,还是同一个东家?闻着里头飘出来的味道,倒是挺香的。”
最后,另外一个穿着粉色,有些弯里弯气的公子哥儿直接指着牌匾,喊道:“咿?你们快瞧瞧!那后头写着什么?越州分号?也就是说,这家店是分号了?那总号呢?”
“总号……不会就是锦州城那家茶点铺吧?”
蓝衣公子哥儿满目惊喜,道:“若真是那家铺子的话,那可太好了!我都惦记‘太和茶点铺’的点心,惦记了好久!从去年到现在,可馋死我了!”
“莫说你了!我家老祖宗也惦记着呢。”
白衣公子哥儿也很是兴奋:“你们还记得吗?去年咱们去锦州城时,不是还打包了不少能留的点心回来吗?我家老祖宗爱吃极了!前阵子还问我,什么时候再去锦州城呢。
就为了那一口点心,她现在连六芳斋的点心都不吃了!害得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