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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杜若的继母再来看她时, 她便换了个说辞, “我与这些夫人太太认得是认得, 也没有我说一句话, 别人就能认的道理。再说, 哪家有女孩儿家上竿子倒贴的, 也显得不金贵。我看, 下回家中请客,您不妨带着妹妹们来。人家看到妹妹的好了,自然就会开口。一家有女百家求, 原本也该由男方开口。”
罗夫人抚掌直笑,这话简直说到她的心眼里去了。这个长女能嫁入王家,还不是运气好, 认得了燕王妃。燕王妃带着她到处走, 可不就遇到了王九爷。
自己的女儿样样都好,不过是没机会入贵人的眼罢了。若是让他们瞧见了, 还不得赶紧来求娶呀。
“好, 好, 就依你的, 你放心, 妹妹们嫁得好了,都会记得你这个当姐姐的好。”
罗杜若一笑, “一家人,谈什么记不记得, 多见外。”
“是, 是,一家人。”罗夫人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丫鬟们等罗夫人走了,忍不住委婉劝道:“若是小姐们来了,有什么差池,还不是少奶奶背黑锅。”
简而言之,他们来丢丑,最后丢脸的是罗杜若。
“我在这个家里,为了他们丢脸丢的还少吗?我替他们百般藏着腋着都没用,干脆也不用藏了。”谁叫她摊着了这样的娘家,左右是丢丑,也不差这一回半回。
宁璇自上回从王家回来,就爱上了青梅子,说天气渐热了,心里发烧,吃点青梅子心里舒坦。
王妃这么说了,也没人敢有异议,萧承邺晚上回来,看一碟青梅子去了一半,扔了一颗到嘴里,“有这么好吃吗?我也尝尝看。”
刚扔到嘴里就赶紧往外吐,眉头都绞到了一起,“不是说酸酸甜甜的吗?”
“对啊,又酸又甜。”宁璇很不乐意他浪费了一颗青梅子,给他端了一杯茶,“漱漱口。”
“酸倒是有,我就是想知道,甜上哪儿去了?”萧承邺用茶水漱了口,仍觉得一股酸味在嘴里挥之不去。
“有这么酸吗?”宁璇一时愣住了,问巧珠,“你也觉得很酸吗?”
巧珠点头,“酸的奴婢舌头都麻了。”
不会吧,萧承邺朝着宁璇看过去,看到宁璇也在发愣。
丫鬟退下去,萧承邺搂住她,“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我得看看。”宁璇给自己拿脉,可手指一直在抖,抖的根本拿不住。
算算小日子的时间,还真的晚了十来天。因为她自己就是医者,丫鬟们自然而然的就觉得,谁还能比王妃自己心里更清楚呢,根本不会往这上头去想。
魏嬷嬷虽然管着院子里的事,但宁璇和她不是从小到大的情份,一惯也不依赖她,她也很少凑上来。
所以闹到现在,反而来了个灯下黑。
“请御医。”萧承邺正要扬声,被宁璇拉住了,“不要,我自己来。”
半个时辰后,收拾好心情的宁璇终于给自己诊出了喜脉。
一种奇妙的感觉游走全身,然后落入腹中。她双手按在腹部,真正到了这一天,才觉得孕育生命是一件多么奇妙又美好的事情。
“阿憨。”萧承邺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忽然松开手,“我一会儿再进来。”
于是萧承邺就跑了出来,不一会儿,巧珠进来,一脸惊恐道:“王妃,王爷,他,他在外头拔足狂奔。”
宁璇“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没事,随他去吧。”
“王妃想吃什么,奴婢叫厨房去改食谱。”巧珠已经猜到,看样子王妃是真的有喜了。
“食谱让他们看着办吧,除了爱吃点酸的,好像没什么变化。以后不喝茶了,改成清露。早起上一盏牛乳配些水果,下午一盏酥酪,配些干果,三餐都不要太油腻的。海鲜暂时不用上,红糖和凉性的东西,也不用上。”
用医者的身份给自己吩咐了一段,巧珠如奉纶音,亲自去厨房耳提面命。
魏嬷嬷这才进来,一脸乐呵呵的上前,“恭喜王妃。”
宁璇笑着点头,“以后又要偏劳嬷嬷了。”
“不敢,本就是老奴份内的事。”魏嬷嬷总算等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候,很是吁了口气。
“王爷回来了。”门口有小丫头立在门边报信,魏嬷嬷立刻告辞。
萧承邺一路从院子里跑出去,绕着园子跑了一圈,又再跑回来,好容易压下一身的兴奋劲,才敢回屋。
“一身臭汗,快洗洗。”宁璇并不知道,其实她也一直在笑,只是没人提醒她,自己并不觉得罢了。
萧承邺睡觉的时候把宁璇搂在怀里,大手轻轻覆在她的腹部,声音里全是满足的喟叹,“真的要当爹了啊。”
宁璇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谢谢你。”
谢谢你肯顾惜着我,一直等到现在,谢谢你将压力扛在一个人身上,让我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也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让我飘泊不安的心有了一个安放之处。
第二日,宁璇就将好消息分别送回娘家和宫里。焦姑姑亲自出宫,送了好些赏赐,又问了好多问题,知道她现在不吐不晕,只是爱吃酸的,赶紧回宫复命。
陆氏则是亲自来了,知道女儿是医者什么都懂,但还是把育儿经说了又说。宁璇歪着头认认真真的听着,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耐烦。
前一世,母亲还没来得及等长大,没来得及告诉叮嘱她怎么为人妻为人母,便已经去了。这一回,就像是上天的补偿,母亲陪着她长大,看着她出嫁,又要看着她的孩子出生。这一切,都让她莫名的觉得感动。
“这孩子,哭什么呀。”陆氏着急了,“嫌娘太啰嗦了呀。”
“不是,就是忽然就这样了,可能是养儿才知父母恩。”宁璇遮掩过去。
“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陆氏叹着气的笑,“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在娘面前,就是七十岁了,也是孩子呢。”宁璇嘟起了嘴。
“是是是,永远都是娘的心肝宝贝。”陆氏摸着女儿的头,感觉昨天才生下她,怎么今天就要已经要当母亲了呢。这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听到外头小丫头的笑声,巧珠出去看了看,回来也是一脸的笑,“王爷说在外头看到新鲜的杏,觉得您会爱吃,就叫人把一车都送了来,金灿灿堆成一堆,魏嬷嬷正发愁说怎么吃呢。”
“这有什么发愁的,给我娘带回去一筐,给九少奶奶送一筐,剩下的捡好的冻起来慢慢吃,剩下的做杏脯杏干,酸酸甜甜的。唉呀,赶紧给我洗一碟进来,说着说着口水要流下来了。”
宁璇自己也笑,她以前也不是个饕餮客,怎么这会儿看到什么馋什么,不会怀了个馋猫吧。
“来了来了。”晓枫端着一碟洗好的杏进来,削了皮,再切成一块块的,用银签叉着吃。
“这么吃不过瘾,洗几个整的过来,拿在手上啃才有意思。”宁璇越说越来劲,就像是山间树上结的野果子,被调皮的孩童摇下来,在衣服上擦几下就开始啃。总是没啃两口就酸的哇哇大叫,可又舍不得扔掉,小口小口的啃着,酸得口水直飞还要说好吃。
宁璇这会儿就特别想吃这种酸得让人倒牙的野果子,接过整只的杏,啃了两口就觉得甜,太甜了。
想吃酸果子不过是她说说而已,甜果子有,酸果子上哪儿找去。结果中午庄子里就赶着车到王府,车上是几筐青果子。
赶车的庄头,再三跟田管事确定,“是王爷身边的小哥说的,要没熟的果子,要酸的,我们才这么摘的。”
“没错,就是要酸的。”田管事觉得好笑,看了看果子,告诉他一点没错,就是要这样的。
庄头揣着赏钱,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走了。
宁璇看到青果子,乐的不行,足足吃了七八个才停手。巧珠在旁边看着,不停的咽口水。宁璇还当她想吃,让她尽管去吃,也赏些给院子里的丫头。
“别,留着王妃吃吧,前儿的杏还有许多,奴婢们觉得特别好吃。”有甜杏不吃,谁去吃没熟的酸果子呀。巧珠一点也不馋,她只是看着倒牙流酸水罢了。
吃了半个月的酸果子,宁璇又忽然馋上烤肉了,自己调的香料撒上去,用炭火烤熟的牛羊肉,她一个人能吃巴掌大的二块。
吓得萧承邺从她手里把肉抢过来,不许她再吃了。好在喜食烤肉的也就那么两天,忽然又馋上了外头的炸面果子,常常半夜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吃什么,就眼巴巴的等着。
田管事已经三番五次半夜出门,带着侍卫去小吃胡同挨个敲门,让人家半夜起来做吃食。
被拖起来的人家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做了,却意外的接到几颗银锞子,甚至也有接到银元宝的,又高兴的飞上天。恨不得天天被人半夜这么敲门才好,做一顿顶得上出摊做一个月,少睡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
稀奇古怪的口味来的快,去的更快,一满三个月,就象是按下开关那么快,宁璇立时就对许多吃食没了兴趣。只是嗜睡,常常一睡就是半日,若是不让她睡到自然醒,还得闹脾气。
门外头巧珠跟魏嬷嬷感慨,“王妃向来自律,当姑娘时都没见过她耍脾气,这会儿倒有些孩子样了。可见小主子一定是个活泼的性子,一定是个小世子。”
魏嬷嬷笑呵呵的点头,“开头就爱吃酸,一定是小世子。”
上上下下都盼着宁璇一举得男,生下儿子,就是再有新人,王妃的根基也稳了。
又忽然一天,宁璇大好,身子也不沉了,也不嗜睡了,就跟没事人一样。回想起之前的事,捂着脑袋哀嚎,“那些都不是我干的,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什么半夜饿醒了,眼巴巴的等着田管事去外头把人拍醒了现做,再趁着热送进来。什么随时随地睡过去,然后到了饭点被叫醒还要发脾气。这怎么可能是她干的,不,她拒绝承认。
“对,不是王妃干的。”巧珠忍着笑,拿着新裁的衣裳,“都是新裁的,腰上头放得松松的,您看今天穿这身去怎么样。”
“这身好,水绿水绿的,看着就凉快。”今天是罗杜若生下儿子的第三天,她要去参加洗三礼。
天热,有孕的人越发怕热,偏又怕她着凉,屋里不许搁冰。只在隔间放了冰,用扇子往这个屋里打,整天跟身上揣了个火种似的。平日里哪里肯出门,也只有罗杜若的洗三礼,她才肯动弹。
宁璇手上打着一只团扇,上头是晓露给她绣的猫咪扑蝶,捡了暖暖掉下来的绒毛绣在上头,就象一只肉乎乎的真猫,颇为传神。
一路坐着软轿进了罗杜若的屋,她还在坐月子,靠在床上跟宁璇说话。
“前些日子想去看看你的,可我身子太沉,婆婆不让出门,我一想也是,挺着个大肚子,是去安慰人呢还是去吓人呢。你这会儿可还好,前段时间,你们府上的管事快把人家做小买卖的门给敲烂了吧。”
宁璇用扇子遮了脸,“我不听我不听。”
罗杜若想笑又怕扯得腹疼,“怀了孕,倒长回去了,象个小孩子,可见这一胎是个调皮的。不用想了,一定是儿子。”
王家是大家族,儿子生的多,倒也真没有什么压力。她生了儿子固然好,王家其他几个跟她差不多时间怀孕的小媳妇,生了女儿的也一样喜欢。
但宁璇身为燕王妃,自然是头胎生下儿子更为稳妥。
宁璇摸摸肚子,她不在乎生儿生女,但是她又不能拂了别人的好意,毕竟希望她生儿子的,也都是真心实意为她好。若是生了女儿,倒也不是不好,但今后肯定会盼着她赶紧再怀再生,王府怎么能没有嫡子呢。
若是换了别人,宁璇少不得要叮嘱几句,可罗杜若也是医者,还是她的师姐,就没必要多说这些了。
倒是罗杜若说师太给她寄了些养生的药丸,让她一会儿也拿一些回去。
“你现在坐月子,要补也补不到我头上。”宁璇婉拒了,她从来就知道,师太对罗杜若是不同的,这一点不知道罗杜若自己有没有感受出来。
“怎么没见着你家里人。”宁璇来的早,隔着窗子能看到外头来了不少人,大多是王家人。洗三这种事,娘家人怎么可能不来。
“不来也好。”罗杜若苦笑。
前几个月,她果真就在宴请或是坐客的时候,带上了继母和几个妹妹。罗夫人志得意满的带着女儿们出门,总想着把女儿们一个个嫁入高门。长女嫁的再好,那也不是她亲生的。
这一出去就接二连三的闹笑话,倒不是说这几个妹妹有多坏,实在是从根子上就没教好,一家子也不自知。
别人送的见面礼,当着面就互相比较,姐姐觉得妹妹收的比自己的好,妹妹觉得姐姐硬要拿自己的跟她换,都跑到罗夫人跟前评理,也不管这是在外头而不是在自己家。
羡慕别人衣裳首饰好的,就跑去找罗杜若开口,让她给自己做。罗杜若应了一个,剩下的就都跑来了。
别人家的好点心也吃的停不了嘴,临走时还要拐弯抹角的说几句,然后让人送她几盒带回家慢慢吃。
这样的事,光一件便够倒人胃口了。这么几场宴会下来,罗夫人再不复之前为自己塑造的善待继女的形像,而是一个不知礼仪的乡野妇人。
连带着几个女儿,原本有个王九这样的姐夫,也有人愿意拿庶子结亲。
如今一看,别说是结亲,就是请到自家来坐客,就够头疼的。
罗夫人别说没收到结亲的意向,就是一张请柬也没接到,除非继女肯带他们出门,还是没法登任何一家的门庭。
此时王九才同岳父略提一提,原本是妻子好心,可如今看来,这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请个女先生在家教导一下妹妹们的礼仪规矩,不然就是再怎么出门做客也没用。
罗大人自然是羞愧无比,同意了王九的办法。王九出钱请的女先生,都是京城里有口皆碑的,结果一连三个都请了辞。这一下罗夫人在家里再如何闹,罗大人也不肯听了。
外头的风言风语,虽然传到他耳朵里的不多,但一句半句已经够他老脸臊上好几天。这些女先生更是好的,每个人都是出入过世家教导过贵女的,月例银子高的吓死人。女儿女婿若是不好,怎么肯出这个钱。
肯花钱在教育上才是真正对一个人好,罗大人这样的读书人,当然是认这个理的。
“随他们闹去,反正外头人再提起来,虽然跟着受几句嘲笑,但至少没人再说我知恩不图报的话了。”罗杜若只觉得解脱。
“也就是跟你,我才敢提这个主意,多少人愿意自己憋屈到死呢,也不肯叫人剥了面子。其实,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特别是面对自己的家人,轻不得重不得,只能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是呢,她坐在家里,等着我着人去请呢。我偏不去,生的那天该递的信都递了,以为娘家人不来就削了我的脸面。他们难道不知道,我的脸面都被他们丢完了吗?”
娘家人不来参加外孙的洗三礼,以后你好意思登门,王家还真不好意思迎客。
自以为罗杜若总要靠着娘家撑腰,却不想想,罗杜若的舅舅娶了岳岚的妹妹,和王家的关系早就织到了一起,轻易撕掳不开。
更何况,罗杜若还有燕王妃这个同门师姐妹,闺中密友,就是真有那一天,靠谁撑腰还真不一定。
“且不是这一回二回的事呢,缓过这一回,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你只要记得,别为了面子委屈自己便好。”
宁璇知道,罗杜若的娘家可比她的娘家麻烦得多了。初看时,当然是程敏更可恨也更强势些,但正因为这样,她反击之后,所受的诟病也少。
象罗家这样的,没有大恶只拿小事来恶心你,才是真难对付,你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已经被人骂恩将仇报了。
奶妈抱着睡足了的孩子出来,给宁璇看了一眼。宁璇隔的远远,也不上手,只叫奶娘赶紧抱回去,“给别人看也是如此,看一眼便得了。孩子太小,尽量别让人碰。”
“知道呢,你赶紧出去,洗三婆婆怕是昨天就开始眼巴巴等着你这个王妃撒金银锞子了。”罗杜若这些话没人能聊,就是跟丈夫也不好多说,跟宁璇说了半天,心情也畅快了不少,笑着叫她出去扔钱,她好听个响动。
宁璇在这里身份最高,第一个往盆里扔了一把锞子,多是金锞子,为着配色在里头夹着几颗红色的宝石,和几颗银锞子。
后头的人跟着往里扔,这些都是收接生婆子的,看着盆里满起来的金银锞子,乐得见牙不见眼。
洗三礼的风俗是吃细面,鸡汤面条撒上一把小青菜,香滑可口。
吃完了面条,也不见罗夫人上门,王家人都默契的没人提起,对于罗家这样的亲家他们是一百个看不上眼。但王九维护媳妇,又有燕王妃怀着身孕还来给她的洗三礼撒金银锞子,区区一个罗家也就并不重要了。
罗夫人盛妆在家等了半日,也没等到长女派人来请。气的发誓说罗杜若不亲自来请,她就再也不登王家的大门。殊不知,罗杜若是求之不得。
直到半年后,罗夫人实在扛不住了,自己找了理由登门,自此气焰再不复以往嚣张不提。
罗杜若的洗三礼后又是满月酒,这一回宁璇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早起呕吐一回,运气好一天都不受影响,运气不好,一天便没胃口。
宁璇实在没法去,便叫了巧珠带着礼去了一趟。自己在家吐的昏天黑地,吃了不少开胃的果子,仍觉得胃里淤塞,不得松快。
“这可怎么办,眼看到了夏日,本就苦夏胃口不开,再这样,王妃眼见都瘦了一圈。”巧珠从王家回来,进屋回复之后,便出来和魏嬷嬷诉苦。
“民间倒也有这样的方子,我让厨下试试,看看能不能开胃口。”魏嬷嬷也没什么好法子,女人家怀孩子原本就是什么样的都有。
端看孩子的个性,有爱折腾爱闹的,也就有爱静不闹腾的。有爱吃的也有爱吐的,有爱睡的也有睡不着的,一时一时的,过了那个劲也就好了。
但这话却不能说,只能换着花样,找着各种方子给王妃进补。
魏嬷嬷趁着端汤的功夫进去,看宁璇喝了一碗没吐,顿时笑的连额头的皱纹都舒展了,“这汤水有效,就让厨上一直熬着。您什么时候想喝,就直接给您端上来。”
“这汤不错,几味香料都能止吐,我倒是没有想到。”宁璇一喝就能喝出汤里加了什么,又让魏嬷嬷往里再加几样香料,试试效果。
魏嬷嬷顿时失笑,那也没有拿自己试效果的。
想了想,趁着王妃心情好,还是提了一句,“您现在是双身子,晚上还是有人看着点好,您看看要不要丫头到屋里值夜。”
宁璇愣了一下,便摇头道:“不用。”
魏嬷嬷头都不敢抬,收拾了剩下的汤碗出去。
宁璇侧卧在榻上,她当然知道魏嬷嬷不是单纯让她安排个丫鬟在屋里值夜,而是暗示她,她该和王爷分床睡了。一旦分床,她必然要在屋里安排丫鬟值夜,但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暗示她安排人伺候王爷。
王府里一直不添人,皇上和德妃都没表示什么,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但是不添人,添个把丫鬟总是可以的吧。王妃再小心眼,也至于连几个丫鬟都不给王爷安排吧。
田管事这段时间,收到的美貌丫鬟就不少,全被王爷一句话,打发到了庄子里配人。
宁璇之前还没想过,这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大概已经成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妒妇吧。
没精打彩的样子,一直延续到萧承邺回来,看宁璇心不在焉的,便扫向巧珠,“今儿有谁来过了。”
“没有人来,奴婢今日出门去了一趟王家给九少奶奶送了贺仪,回来王妃还高高兴兴的喝了一碗汤水,到了下午就这样了。”巧珠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又不好说是魏嬷嬷跟王妃说过话后,就这样了。
她还准备晚一点私下问问魏嬷嬷,跟王妃说了什么,没曾想这会儿王爷却先发作了。
“你们怎么伺候的,王妃可是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不好办来。”萧承邺坐到宁璇身边,“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你摘下来。”
“不关丫鬟们的事,是你。”宁璇的指尖从他的额头慢慢滑过脸颊,一直落到唇上。
巧珠一见,赶紧和晓枫一块退了出去。
萧承邺顺着将她的手指吮住,再用手抓住她的手,又柔又小,握在自己的手里是那么合适,就象天生就该握在一起。
“我怎么了。”
宁璇顿时就发现不对了,萧承邺的眼神飘乎,难道?是心虚?
“你说你怎么了,怎么,以为能瞒得住我?”宁璇不动声色的收拢指尖。
“好了,别生气了。送来的那些人,我连见都没见过,全叫田管事送到庄子里配了人。我不是想瞒着你,就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费神。”萧承邺只当她是发现了别人送来的伺候丫头,赶紧上前抱住她,小声认错。
宁璇才知道,原来瞒着她的是这件事,她把头埋到萧承邺的怀里,“你一个大男人,以后不要做这种事,让我来。”
妒妇就妒妇,又有什么关系呢?
“夫妻本是一体,谁来做都是一样。”萧承邺忽悠着宁璇,却坚决不肯让她插手。这种事让田管事处理就够了,万一她看到了名单,气出个好歹来,算谁的。
但宁璇还是看到了,因为隔了一天,陆氏上门看女儿。顺便告诉她,“你爹送人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他还多得意呢,这下好了,别人盯着他要拼命呢。”
“我爹?”
“你不知道?”陆氏吃了一惊,顿时跌足,早知道她就不该说了。
“你不知道也好,知道也好,横竖这事是王爷办下的,你就当不知道吧。”陆氏自然是满意王爷对女儿的体贴,可说到宁珉办的事,仍想咬牙。
宁珉自从成了燕王的岳丈,也得了个小小的爵位,当然只是个空头名号,但也架不住来巴结他的人,都想通过他搭上燕王府。
这一回女儿有孕,就有两个人送了女儿,想借宁珉的手送到王府伺候王妃。一家是个商人之女,一家是个小官之女。
没想到,燕王府做的太绝了,收人可以,没有卖身契的不收。没有卖身契的说什么伺候人,那不是开玩笑吗?燕王府没空跟你们开这种玩笑。
有卖身契的,收下来把人送庄子里一送,有合适的小子直接配了,没有就等有合适的再配。
要是买来的瘦马一流,最多就是银子打了水漂。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然是不肯真的让她为奴为婢。这会儿两家人正缠着宁珉,让他把人赎回来呢。
田管事说的也好,燕王府只有买人的,哪里会卖人呢?除非是伺候的不好,又犯了大错的才会转卖。
宁珉又去找燕王爷,可萧承邺哪儿有空见他,来了几回几回都扑空,外头人便也知道了。燕王爷虽然爱妻如命,但对岳丈大人是不买帐的。
要是换了别人家,肯定觉得是无稽之谈。哪儿有女婿爱重妻子,却不待见岳丈的。换到宁家,大家反倒能坦然接受。你自己年轻时干下的事,不知反省,也难怪现在女儿女婿不待见。
女儿当了王妃,头一回怀孕,别人来添堵也罢了。当父亲的人,竟然给女儿添堵,还给女婿送人,这算什么事?
宁璇摇摇头,“王爷也不会拿人怎么样?他是等着这些人亲自上门磕头认错呢。”
知道通过宁珉没戏,自己上门认错的,他自然教训一番就会放人。还和宁珉纠结在一起的,那就等着以后多个在王府为奴的外孙吧。
夏天还没过完,王梦恬传回消息,生下一个女儿。说是再等两个月,就准备带着孩子上京,一路慢慢走,差不多年前就能到京城。
宁璇的肚子也彻底显了怀,期间一直没给萧承邺安排伺候的人,魏嬷嬷再一次被冷落,极少有机会能到宁璇跟前说话。
丫鬟都是宁璇的自己人,王府里头又没长辈,没人会在她面前说这些添堵的话。只是她免不了要见外人,也就免不了有所谓的长辈,关心她伺候王爷的问题。
难得进宫一次,陪着德妃一块到凤仪宫给皇后请安,贵妃也带着儿媳妇房氏过来,两个王妃都是孕妇,只一个肚子大些,一个肚子小些,差着些月份。
贵妃看了一眼宁璇的肚子,转头问房氏,“你们府里又查出几个怀孕的?”
“两个,一个是张良娣,一个元昭训。”房氏恭谨的答道。
“可给王爷安排好伺候的人。”贵妃再一次用余光扫了一下宁璇。
“我和丁氏都不能伺候王爷,这回进宫,正是想求母妃,给赐几个可心意的人呢。”
“是个懂事的,男人都是在外头做大事的,女人除了开枝散叶打理家务,更应该把男人伺候好才对。”
婆媳俩一唱一搭,德妃和宁璇也在说话,“看你这小脸,怎么都瘦了。不是说胃口调过来了,还是吃不下吗?”
“调过来了,最近吃的可多了,一餐能吃两碗饭呢。我就是脸小,您看看我的手腕子,以前常戴的桃花镯早就戴不下了。”
宁璇比划着自己手腕的粗细,跟德妃边说边笑,仿佛一点也没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贵妃忍不住了,眼珠子一转,看向皇后,“姐姐,这事您可得帮帮我,都说您宫里□□出来的最是乖巧。正好两位爷都要人伺候,您就疼疼小辈,给他们安排几个伺候的人吧。”
皇后笑笑,“正妃都给你们挑了,怎么连几个奴才都□□不出来,还得我操心呢。不会的话呢,就好好教,总不能开府了还总指着长辈替他们拿主意吧。我劝你啊,学学德妃,看人家从来不插手,不也好好的。如今燕王入朝办了几桩差事,都颇得赞誉,男人啊,还是把精力放在外头的好。子嗣虽然也是大事,但也不要年纪轻轻就把精力都耗在这些个上头,你说,是不是?”
贵妃简直惊呆了,皇后哪一回不是当佛爷,左和一记稀泥右和一记稀泥,特别是在几位王爷的事上,极少品评什么。
象现在这样当面把贵妃的话怼回去,再甩一耳光的事,简直是新鲜极了。
房氏都惊呆了,摸着肚子,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起身请罪。
倒是宁璇先起了身,“母后教导的是,自家后院的事,合该关起门由自家主母处理。拿到外头去说已经不好了,再叫长辈跟着操心,实在是太不应该。”
宁璇做了认错的姿态,房氏便不能再坐下来,赶紧站起来,委屈巴巴的认错。
贵妃气的暗自咬牙,带着房氏一摇一摆的走了。
德妃便冲着皇后娘娘笑,等着带宁璇回了飞羽宫,才告诉她,“皇后宫里的一个贵人一个美人都有了身孕。”
“这可是大喜事。”皇宫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还有一桩事,白嫔这几日胃口不好,想请你帮她看看。”
宁璇眨了眨眼睛,德妃也冲她眨了眨眼睛。婆媳俩相视一笑,白嫔进来,宁璇帮她号了脉,便口称恭喜。
白嫔并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只是微抿了唇角,倒是德妃开导她,“有个孩子陪着,日子才有盼头。”
恩爱都是一时的,只有孩子永远是自己的。
更何况,白嫔还年轻,要是生个儿子,说不定还能等到被儿子接出宫俸养的时候,如何不好呢。
宫里人没人敢把这种话说的那么清楚,白嫔却懂,轻抚肚子,表情也跟着柔和下来,“是呢,我是有盼头的。”
德妃这才笑了,等白嫔下去,又同宁璇道:“你可千万稳住了,这些日子,趁着你怀孕,混水摸鱼的都上竿子往前扑,你可把府上把牢了,不要让人钻了空子。我一点也不担心孙子,只有我儿子好好的,多少孙子不能有呢。”
这是德妃第一回跟宁璇说起燕王府后院的事,也是第一回当着儿媳妇的面,明明白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经历了儿子中毒,孤立无援,绝望等死的日子,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希望的日子,她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也让她明白,这个世上,能够互相信赖依靠的只有他们母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宁璇。
王府里一批一批吃里扒外的奴才,不同的人安插的暗桩,萧承邺拖着中毒的身子,一次次的同他们斗智斗勇。她只能在冷冰的宫里坐着,等着,看着,好容易才有了今天,她不允许被任何人破坏。
儿子早就同她商量过,一旦他大婚,这一回安插过来的,就不会是以前那么好对付的下人了。
若是府里坚决不进人,自然就安插不进别人的眼线和暗桩。
宁璇有些震憾,震憾过后又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外戚没有任何根基的德妃,萧承邺就是她的一切。只要萧承邺活着,多少孙子不能有呢,大可不必为了着急抱孙子,为了多抱几个孙子,就将儿子置于险境。
“是,母妃放心,儿臣绝不会让人随便进府。”宁璇想,象这样的吩咐她巴不得多来几个,答应多少她都甘之如饴。
德妃拍拍宁璇的手,她当然知道宁璇心里想什么,但她不在乎,只要这个王妃是全心全意的对她的儿子,便足够了。
宫中陆续有孩子出生,第五位皇子出生了,生母不显只是一个美人。生下皇子后一跃封嫔,独居一宫。
凤仪宫和飞羽宫都有待产的嫔妃,这其中又以白嫔所受有关注最高。谁都知道,凭这一位的宠爱,若是生下皇子怕是立刻就要封妃。
别人都没什么感想,康王却坐不住了,冷渊离京,说有大事要办,让他稍安毋躁。但他哪里安得住,进宫对母妃抱怨,“父皇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宫里有这么多孩子出生。”
“还能为什么,以往有太后在,宫里的嫔妃白白受着宠爱都生不出孩子。现在多生几个,也不稀奇。”她很清楚,皇上不过四十出头,正处在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最近政事又颇为顺利,自然在后宫的时间就更多了。
康王不停的踱着步子,古来皇上少有长寿的,但活到六十并不算难得。等到父皇六十岁,下头的弟弟们,十几二十岁刚好长成,他岂不是要面对更多的竞争者。
贵妃看他这样,不由好笑,“这样就沉不住气了,之前还跟我保证,说过不了几年就能让我当个太后。”
“母妃,儿臣当然想母妃成为宫中最荣耀的那个人。”康王咬牙,好几次都差一点成功。
第一回是公孙神医被劫,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第二回是冷杉林被抄,关键人物被劫不说,明明是针对萧承邺的身份,结果却被认定是要冒充皇上。
这些,不用说,都是萧承邺做下的。
但是这个家伙太会伪装,一点把柄都抓不到。现在一切都要依赖冷渊的计划,等着他的消息,这让康王生出了许多的不安,甚至是不满。
“我可不是萧承宇那个笨蛋,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母妃,我觉得我做错了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让皇上轻易的处理房家,他甚至没有做任何挽救的动作。一旦冷渊离开,象现在这样,他才发现,自己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不象以前,忠庆王叔会帮他,房家会帮他,一呼百喏,要钱有钱的路子,要官有官的路子。可是现在,除了冷渊他什么都没了。
贵妃一脸苦涩,关于冷渊她不能多说,这牵扯到了太后手中拿着的,关于她的把柄。
“我的皇儿觉得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贵妃只能鼓励他。
“我不会让母妃失望的。”康王心中有了决定,既然房家已经倒了,那就扶起丁家。丁氏是他的侧妃,又怀有身孕,他不信丁家会不眼馋这从龙之功。
宁璇从宫中回府的时候,在门口隔着马车,听到一阵喧闹。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只刚叫出一声,就被人捂住。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只见门口两个粗使婆子捂住一个女的嘴,把她往外头赶。
“王妃,是不相干的人,您还是别管了。”巧珠不敢作主把车帘拉下,却开口劝道。
“他们已经来过几回了吗?”
“是,特别是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来。王爷说,不许给他们通传,也不许他们进门。”巧珠见王妃已经见到了,也只好照实说。
“为了借钱?”宁璇不解,忠庆王真的到了要借钱度日的地步了吗?带着万贯家财,不管是曾经的正妃还是侧妃,都有不菲的嫁妆,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这倒不是。”巧珠一脸为难。
“说。”宁璇很少这么说话,可这么说的时候,就是代表你如果还要瞒下去,后果自负。
“萧老爷病了,病的非常严重,全城的郎中都不肯出诊,背地里还要咒他死了活该。他们没有办法,想到王妃您精通病术,这才求上门。”巧珠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曾经的忠庆王,干脆称他萧老爷。
“这也算是现世报了。”宁璇冷笑。
忠庆王还是王爷的时候,曾经着了范瑶芝的道,身陷药瘾不可自拔。御医都告之,十天之后便能慢慢缓解,没有灵丹妙药能治。他却不肯信,连日将城中的郎中请到府上,若是开不出方子,便是一顿毒打。
有一个年老的郎中,不过是争辩几句就被他一脚踢中心口,当场吐血,回去便过了世。
当时的郎中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连御医挨了他的打都只能不了了之,他们这些民间大夫又能如何。
这一回,忠庆王不知道又误服了什么,全身长满了指头大小的红疙瘩,开始是痒,痒到钻心入肺,挠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然后是溃烂,好容易结痂没几日,又开始烂,反反复复,几乎是永无宁日。
他们府上四处请郎中上门,一听是他们家,直接送客,听都不听第二句。瞒着姓名把人请上门,一看是他们家,掉头就走,话都不肯说一句。
倒也有上门的,看了一眼,当着他的面,便直接说准备后事吧,把萧澄牧气了个半死。可现在他再想打人,已经有心无力,家中更无为虎作伥之奴仆。
巧珠忍着恶心说完,然后劝道:“奴婢知道王妃是医者,见不得病患受苦,可他这不是受苦,是在还债。人人都说,这是死去的人在吞噬他的皮肉,让他受尽被害女子所受的苦楚,才能死。没个百八十天,都不够还债的。”
“看你急的,我有说要去吗?”宁璇摸了摸肚子,她怎么会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冒险。
不过,等晚上见到萧承邺,还是劝了他一句,“王爷请个御医走一趟,给他们一个准话,也省得总往我们府上跑。”
“御医也没人愿意上他的门,之前除了在父皇面前卖乖,私下就没结过善缘,不然一个王爷,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是不是要告诉父皇一声,总不能等他死了,再让父皇知道吧,万一到时候再想起他的好来。咱们这些见死不救的,又要遭埋怨了。”宁璇放下筷子道。
“操的哪门子心,有这个功夫,不如操心操心我。”
“你怎么了。”扶着腰漱了口,和萧承邺到院子里散散步,闻闻花香。
“你猜猜我怎么了。”萧承邺扶着她的腰立在花墙前,把她的手慢慢挪到一片火热之处。
宁璇的手慢慢收拢,“王爷,是这样吗?”
“嗯。”萧承邺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王爷,那这样呢?”
又是一声闷哼,萧承邺的心跳一声一声,激烈的就像擂鼓一般。
“回屋。”萧承邺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一脸狰狞扭曲。
吓得打帘子的小丫头,连连啰嗦,王爷这是怎么样,不过是陪王妃赏了一会儿花,怎么就气成了这样。
里屋传来的声音叫丫鬟们愣住了,魏嬷嬷连连苦笑,她可真是搞不懂了。
宁愿自己怀着身子这么辛苦,也不肯分劳的女人她见过。
但是宁愿和怀着身子的女人闹腾,也不肯添个人的男人,她还真是第一回见。
别说贵为王爷,就是在外头稍有家资的平民也没这么老实的。
魏嬷嬷总算明白了,人家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里需要她一个老婆子来扫兴,活该被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