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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脸色冷下来,宁璇按住她娘,反问道:“也不知道你说的张家是哪个张家,我们还真不认识。”
“扑哧”不少人憋不住,笑了起来。
一个外姓人,仗着跟族长家的关系,人五人六的,族里谁会喜欢他们。
“不就是跟你提过亲的。”桂花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故意为之。但落在宁璇的耳朵里,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咦,你说的是不是跟李家提亲,然后被李家喝斥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张家?”宁璇在心里念了一句对不起,她并不认为张大郎是癞蛤/蟆,相反,张大郎是个挺好的小伙子。估摸着上辈子大概是灭了他娘的满门吧,所以这辈子才投胎到了张家。
“你……”桂花一脸忿忿的,心想这对母女真是不识抬举,亏自己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他呢。
若是依她自己的意思,肯定不会再说了,但公爹交待的事,她不敢任性。
清了清嗓子道:“阿憨的爹,这一走也有十多年了吧。一直这么音讯全无,你们也没想过打听打听。”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打听?”宁璇看着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回了一句。耿四以为这里没人认得他,大摇大摆进了族长家的门,早被宁璇瞧的真真的。这会儿族长的孙媳妇忽然冒出来跟他们搭腔,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没有好事。
“那你们怎么不知道前些日子族里有人进京做事,说是好像看到你爹了。”
擦洗银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有了宁珉的消息,这可是大事,都等着听桂花的下文。
桂花有些得意道:“那人说了,看到一个人长的和你爹极像,他跟了几步,看到他进了东城十三街的欢喜巷。结果有个女人抱着孩子迎出来,那人想着,恐怕是看差了,便走了。可是一路上,都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那人是你爹。”
陆氏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喜交加来形容,她虽然相信女儿所说,但总归是没有任何佐证,心里总悬着。这会儿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还是高兴的。至于女人和孩子,陆氏倒没有介意那么多。
反正就算不是另娶了豪门贵女,纳个小妾红袖添香的事,也不奇怪。
“不管怎么说,这回有了地址,若是真的,你们娘俩也有了靠。”其他妇人都是真心恭喜,家里没个男人,这日子怎么过。没看到他们母女俩,连村子都不敢呆了吗?
“是啊,过了年就赶紧去找吧。县城常有商队去京城,你们娘俩跟着商队一块去,安全也有保障。”桂花这回开口,说出来的话就好听多了。
大家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总要一家人团聚才好。
宁璇和母亲对视一眼,就知道母亲被他们说动了,这儿不是开口说话的地方,她便暂时忍住。
倒是桂花,看宁璇没有说话,象当家主事人似的替他们拿主意道:“人家商队过年就要出发,现在不定,临时可定不上了。我要我家男人跑一趟,先把事情给定下来吧。”
竟然想现在就把他们母女上路的事给定下来,宁璇看她就要起身,蹙眉道:“不劳桂花嫂子费心,这事容我们从长计议。”
“这还要什么从长计议,听我的,赶紧定下来,过了年就去。”桂花咋咋呼呼的,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我一来学业未完成,二来家里总是要收拾一下,出远门哪有那么快的。”宁璇已经有些烦了,她可以肯定桂花是受了族长的叮嘱,要促成此事。欢喜巷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在京城呆了不少年,还曾经因为计划逃跑,翻遍了地图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欢喜巷。
欢喜巷住的都是半掩门,说白了,流莺暗娼聚集之地。宁珉怎么可能住在欢喜巷呢,人家住的可是城中正正经经的宽宅大院。
把他们母女往欢喜巷引,本来就是没安好心。再由着他们安排商队,那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宁璇自然是不会让她如意,她要上京,也得是按自己的计划。
“学业,一个小姑娘家还要考状元不成。”桂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咯咯的笑出了声。
“桂花嫂识字吗?”宁璇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不识字怎么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桂花嘴一撇,女子识字的才是怪人呢。
“既然不识字,那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宁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一个大字不识的白丁,也有脸插手她的学业。
桂花气的一摔手上的银器,转头跑了出去。坐在桂花旁边的妇人捡起银器仔细擦拭一番,生气道:“这是祭祖的礼器。”
“算了,年轻的小媳妇,脾性大,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有了和事佬和稀泥,才叫大家都息了声。
银器擦完,过不了几日就是年三十的祭祖日,宁璇伴着母亲,劝她再等一年。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陆氏有些闷闷不乐,她也没想过现在就去找丈夫。但看到女儿对父亲的消息是这般冷漠的态度,总觉得不对劲。
“你们怎么才回,赶紧回去看看,你家遭了贼了。”有邻居等在半山腰候着他们母女,一见就冲他们招着手,让他们走快些。
“什么?”陆氏想到匣子里的三千两银子,几乎要晕过去,母女俩给邻居道了谢,匆匆赶回家中。
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屋后的窗户大开,显然贼是翻山上来开了后窗爬进来。所以邻居们才没有发现,还是隔壁的奶奶不知道陆氏外出,过来敲门想问她绣活的花样,听到里头的动静不对,喊了起来,这才发现是遭了贼。
戒律堂的师父也来了,让她清点少了什么东西。如果严重的话,他们就派人下山报官。
“报官吧,我家所有的积蓄都没了,还有我娘的婚书。”宁璇看着从床底拖出来的木头箱子,锁头早被砸掉了,里头装银子的小匣子不见了。箱子里还有一件夹袄,也被剪刀剪开,里头的婚书被抽走了。
戒律堂的师父叫人去报官,叫他们暂时跟隔壁邻居挤一挤。临走时瞥了一眼后窗下的位置,还觉得不可思议。之所以大家都觉得住的很安全,是因为所有人进来这排屋子,都要经过药田,住在这里的人,都能看清来人。
还有就是屋子背面,是陡峭的山壁,并不是说完全无法攀爬,但没什么好处的情况下,谁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爬上来。难道爬上来就为了偷几户没什么油水,靠着种植药田养老的孤寡老人吗?
陆氏看到小匣子没有的时候,一摔跌到地上,双眼发直,被隔壁奶奶掐住人中,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抱住女儿哭的不能自己。
那可是三千两银子,女儿点灯熬夜辛苦配制出来的香药方换来的,他们全部的家当。还有婚书,若是没有婚书,是不是她会永远失去宁珉妻子的身份。不是她多稀罕这个身份,而是没有这个身份,女儿又成了什么?
女儿从来不说自己在梦里还受到了什么点拔,只不经意间漏过一句,被乱刀砍死。只这一句,就让当娘的如同万箭穿心,恨不得以身相替。
可女儿千叮万嘱让她收好的婚书却没了,现在该怎么办,女儿会不会有事。想到这一点,她便恨自己无用,就连一张婚书都保不住。
“没事的娘,衙门里的老爷会替我们作主的。”宁璇轻拍母亲的背,等来了差役,问明了清楚,查问损失时,听到宁璇报出来的三千两银子的损失时,嘴张的比碗口都大。
“可是真的,糊弄官差可是要挨板子的。”差役明显不信。
“我手里有几个香药方子和庵堂合伙,这些银子都是有帐目可查的,一问师太便知。”
听说师太可以作证,差役的态度立刻和缓了。本来没当回事的,却特意翻到后窗量了脚印。
至于婚书,在县衙是有存档的,查明之后,县衙出面补一份即可。
听到婚书能补,陆氏面如死灰的脸色,总算是泛回了一点红晕。
当天就有人给县衙送了线索,说明看到有人从山上下来,滚了一身的泥,胸口还紧紧揣着一个小匣子。他是个货郎,最熟悉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当时觉得一个男了抱个女人用的匣子,觉得奇怪,就多盯了两眼。
指了这人下山后的方向,很快找到了住在山脚下的一个独户。当天有几个村民看到他们村的许赖子,穿着泥衣跑回来。还被村里的孩子,追着笑了一路。
匣子找到了,里头却只剩下几十两的碎银子,婚书却不见了。许赖子被抓也不肯交待,只说自己什么也没干。
县令直接被气乐了,叫人通知宁璇母女来对质,若是不认,三千两银子,判个斩立决都够了。
许赖子听到斩立决顿时慌了,但又很快平静下来,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县令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等陆氏母女接了信赶过去的时候,县令也正好迎来了一位客人。宁璇看到耿四拿了一张名剌进了县衙的大门,顿时紧紧捏住拳头。她太大意了,小瞧了耿四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