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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神医果然跟宁璇想像中的一样, 身形消瘦, 气质清逸, 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药草味。
一时之间宁璇除了拜见, 竟激动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公孙神医拿了香药问她, “听说, 这个名为香药, 是你自创的?”
宁璇脸色微红,“为了赚钱想出来的法子。”
“我觉得不错,就是药效若是再强一点, 就好了。”谈到医理,公孙神医便来了精神。
宁璇眼睛一亮,“这件事也一直困扰着我, 我还有两张方子, 只是怎么调配都达不到我要的效果,您看看。”
说着掏出两张药方, 两个凑到一处说话, 又结伴去了前院, 拿着药草, 当场又是捣又是和, 竟然双双将萧承邺遗忘了个彻底。
萧承邺摸了摸鼻子,在心里提醒自己, 公孙神医是连孙子都有了的人。跟去前院,默默接过宁璇手里的药碗, 帮她捣药。
看她对公孙神医发出赞叹, 笑的眼睛都发亮了,萧承邺继续在心里提醒自己,我忍。
好吧,我继续忍。
如果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王爷,谢谢你带我来见公孙神医。”宁璇收好重新调配过的香药方子,冲萧承邺盈盈一笑。一笑若春花绽放,大地回春,一笑若樱花盛开,灿若云霞。
“你喜欢,我可以常常带你来。”说完有点想咬自己的舌头,可是从面上,谁也看不出来他的这番心理活动。
“王爷对我真好。”宁璇感动的用手指勾住他的手,“不过公孙前辈说了,我经常过来可能会惹人窥探。若是我有想问的,就给他写信,可以吗?”
萧承邺看了一眼公孙神医,他正捋着下巴上不多的几根胡子,笑的一脸得意。呵呵,都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这一身酱醋汁子味,想蒙谁呢。
算你识相,萧承邺心情愉悦的和公孙神医交换了一个心照的表情,然后低下头对宁璇道:“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好亲手将信交给我,不要假借人手,丫鬟也不行。这件事,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宁璇很是慎重的点头,“我保证。”
说着就要举手发誓,被萧承邺握到手心攥起来,“庄子外头的景色也不错,想不想跑马。”
“我不会骑。”宁璇低头,前世今生加起来,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骑马。
“我教你。”萧承邺兴致越发高涨起来。
宁璇看他这般殷切,也有些期待起来,说不定,真是很有意思的事呢。
庄子里就养着马,侍卫去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萧承邺一看,“这是什么毛色,不行。”
又挑来一匹毛色特别光滑的马,“还没有成年,性情不稳,不行。”
然后是成年的,毛色光滑的马,“一看脾气就很暴躁,不行。”
萧承邺一指自己的马,“我的马名为追风,它才是最好的。”
宁璇有点呆,心想,你是王爷,你骑的马当然是最好的。谁还敢把好马藏起来,把不好的马留给你吗?
“就骑它。”萧承邺拍板。
“啊……”宁璇当真是有些吃惊了,不等合拢嘴,萧承邺就递了一块黑豆粑粑给她,“追风最喜欢吃的食物,你喂它,它就会喜欢你。”
宁璇小心翼翼的托着黑豆粑粑,追风有些看不上这个女人,又娇又小,哪里是能够骑它的人。刚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白气,就看到主人正盯着它使眼色。
身为一匹名马,它的智商是很高的,想了想,还是委屈自己低下头享用了这个女人手里的黑豆粑。
胡侍卫单膝跪地,请宁璇上马。宁璇此时面皮都是僵的,她很想说她也不是很想骑马的。犹犹豫豫的样子,看上去特别可怜。
“你害怕?不然,我陪你吧。”萧承邺很是大方的提议。
宁璇松了口气,赶紧点头,萧承邺扶她上马,自己一翻身,便稳稳当当坐在她身后,搂住她,“这样就不怕了吧。”
“好高。”宁璇低头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萧承邺在后头看的一清二楚,笑道:“上回房显博从你这儿拿了主意,颇出了一回风头。”
“哦,后头怎么样了。”这件事,她不好刻意去打听,想着有了结果,外头必然会有消息出来。结果时间一长,她自己都给忘了。
“房显博去找了平康伯,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一是儿子有了年年祭祀之人,二是万一自己还有得生,也有个退路。当场就决定了,给儿子过继一个,他们养个大孙子在跟前。”萧承邺轻拉缰绳,追风撒开腿慢跑起来。
宁璇下意识的身体往后一仰,萧承邺伸出胳膊在她腰上一紧,两个人立刻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间隙。
萧承邺就像没有意识到任何事情一般,仍然继续说道:“你可知,平康伯认下的大孙子是谁?”
宁璇脸色微红,心口“呯呯”直跳,可坐在马上,哪里敢动,只得僵住身体,任由他搂住。
“谁?”这么问,必然是她知道的人。只是,李玉竹所嫁的表哥,比平康伯死去的儿子都大,总不可能过继给个十五六岁的人当儿子吧。
“和你有过同门之谊的李氏所嫁的丈夫。”萧承邺轻咳一声,显然也觉得好笑。
还真是她,前世恐怕就是她进了平康伯的家门,但前世是嗣子,这一世因为她的参予变成了嗣孙。但是相同的是,她还是进了平康伯的家门。
“平康伯会同意?”宁璇摇头,这种情况下,还要选一个成年嗣孙,想不通。
“既然定下来,他自然就是同意了。”
宁璇点头,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头若是没有李玉竹的推波助澜,她敢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对于李玉竹来说,这可是一部登天梯,她先从商人之女跳成大族子弟之妻,再从普通民妇跳成有可能继承爵位的嗣孙之妻。
可真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台阶啊。想不佩服她都不行,比起范瑶芝她可是强多了。
“骑在马上看风景,是不是又有不同。”萧承邺指着不远处的河面。
大片的芦苇花沿着河岸生长了密密的一片,间或一片红色的不知名的穗子花点缀其间,逆着阳光看过去,如同一片悠悠荡荡的云朵。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芦苇也能这么美。”宁璇惊呆了,哪怕是明丽照人的荷花,也不一定就能压得过芦苇的气质。就象泼墨山水中的一笔,挥散自如,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只是在这里,随性洒脱。
“江山壮丽磅礴,山川河流,小镇山庄,朦胧烟雨,大雪漫天,各有各的美。我小时候常想,我们不停的走啊走啊,太辛苦,真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父亲,有一个自己的家,再也不用四处流浪。可是现在,却格外羡慕那些可以四处看风景的人,你说,人是不是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知足?”
“哪里有简简单单的人生呢?因为不知足我们才能有拥有更好的人生,只有不知足,我才敢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吗?”宁璇的手轻轻覆到他的手背上,选择他,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
“谢谢你的不知足。”萧承邺的吻,轻轻落到她的脸颊上。
“王爷,边关有急报。皇上震怒,急招房阁老,兵部尚书以及靖王入宫觐见。”胡侍卫接到报信,硬着头皮上前报道。
“回城。”萧承邺歉然道:“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仲秋他,在边关。”
“正事要紧。”宁璇紧张的看着萧承邺,心里默默希望宋仲秋不要有事。
“胡四留下,护送宁小姐回府,不容有失。”萧承邺一拉缰绳,再看一眼宁璇,策马而去。
边关的急件,很快传开,镇国公和世子两位都在边关御敌,收到朝廷送来的军需,结果拆开一看,刀枪生绣,棉服无棉,粮草霉变,以次充好。
镇国公本就简在帝心,当时就怒了,派亲卫将一车样品拖回京城,面呈皇上。
天子一怒,兵部立刻人仰马翻,军需一事是由兵部牵头,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夜之间下狱数十人。所有的证据直指兵部尚书左大人,表明是他贪掉了边关将士的军需,以满足自己的贪欲。
左大人被抄家,抄出几十万两白银,证据确凿,被皇上判了秋后处斩,家中男丁发配边关充军,女眷充入教坊司为奴。
当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时候,房阁老接到密报,左大人乃前朝余孽左将军之后。这简直就象一个□□,将大齐的官场炸的粉末飞扬,人人都象是雾里看花,看不分明这局势到底是怎么个走向。
只知道,天子再次震怒,这一回,没有拍桌子,也没有砸东西,而是急招镇国公回京,让世子留守。又将几位心腹大臣召入宫中,不时密谈。
就连陆氏这样的内宅妇人,都跟宁璇说,“这段时间少出门,都说外头要出大乱子了。”一派风雨欲来之势,人心惶惶。
冬雪来看了几回宁璇,送的都是时令的新鲜东西,偷偷告诉她,“这回是真的棘手了,王爷整宿整宿的呆在书房,眉头绞的呀,都能夹死蚊子了。”
“听说容妃娘娘也是姓左的。”现在朝廷姓左的官员恨不得把家谱贴在脸上,好告之天下他们的来历。但是宁璇头一个想到的,却是容妃娘娘。
“容妃娘娘出身在江南的一个小县,她自己都不紧张,想来是没这回事的。”冬雪想了想,便把容妃娘娘的来历说给宁璇听。
当年皇上还是大皇子的时候,正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丧子之后恐难再怀孕,抬了自己的族妹进府不说,还停了府中一干妾室的避子汤。容妃就是这个时候,被一个官员送给大皇子,收用之后,也就是个通房丫鬟的身份。
但她运气好,正妃的族妹刚怀上不久,她也怀上了。
后头一举得男,生下大皇子的长子,便抬了姨娘。等后头入宫,她虽然不怎么得宠,但始终都是皇上长子的生母,获封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