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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舌尖, 宁王将信一封一封的看完。
从字面上来看, 这信是他和安王之间传递的信, 内容自然是与这次安王遇刺的事相关的。
上面写着这次的事件是安王和宁王的联手, 为了的是将罪名嫁祸给叶慎之与周谨, 从而削弱叶慎之在朝中的地位。
这个理由听起来十分恰当, 也像是他们两个会做出的事, 这信封上的关键处不仅仅是那个金印,还有上面和他一模一样的笔迹。
凭着这笔记和金印,宁王自己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写过这个。
看完了信, 宁王磕首辩解,“父皇,若是儿臣真的有与大哥联合, 那我们肯定是面谈的, 又何必写信,为自己留下把柄。这封信就像是特意为了定我的罪而出现的。”
这封信是定他罪的关键也是洗脱他罪名的切入口, 笔迹可以伪造, 所以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印章。
印章是随身携带, 连睡觉他也是放在身边, 他行事谨慎, 从不在外人面前安眠,按理说, 这金印是不可能会被盗的,可事实已经这样, 只能说他身边有奸细, 而且这个人地位不一般,不是他的姬妾就是能出入他休息的地方的人。
想到这儿,一个女人的面庞忽然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父皇,不知这封信您是从何而来。”,有机会脱罪,宁王冷静了不少,思绪也清晰了许多。
皇帝脸色没有好转,但可能因为宁王先前的话的关系也没有更加的不好,他道,“你大哥侧妃拿出来的。”
宁王一怔,随即脱口而出,“那个长孙梅?”
安王府内院由一个叫长孙梅的侧妃掌管一事他有听说,可他知道的这个人的消息,更多的是安王如何宠爱这个侧妃,关于她本身的消息,他了解得并不多。
皇帝道,“是她整理你大哥书房的时候找到的,她先找了的慎之,慎之得知后才将人和信一起带进了宫。”
一般王爷的侧妃是没有进宫见皇帝的权利,只能由王妃带着见皇后。可安王府并没有王妃,府中虽然是由长孙梅这个侧妃在打理,可出了安王府,她就算不得什么了,更何况这关乎皇家名誉。
因此,对于她先找到叶慎之再进宫,皇帝是什么疑问的。
宁王眼眸微深,这些信可能是由背后的人放到他大哥书房让长孙梅发现的,也有可能长孙梅跟后面的人就是一伙的,他更偏向于后面一种情况。
杀了他大哥,再将罪名安插到他的身上,背后人的目的太明显了,他先前笃定的认为是叶慎之与周谨的联手,可若他三弟真的是假死,那么真正收益的人就不是那么确定了。
儿子和孙子,并不一样。
而且他三弟不是等闲之人,至今,宁王都觉得他三弟的落马得太突然,若不然,他和老大两个都不一定是三弟的对手。
“父皇,”,宁王在脑海中将事情分析过后,对着皇帝磕头,额头狠狠的撞在地板上,砰的一声,再抬头时已经有一大块红色出现为宁王额头上,他眼眶泛红,用伤心又绝望的目光望着皇帝,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听到声音,显然是伤心到了极致,娇花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再磕了两个头。
皇帝见此深深的叹了口气。早年,他一直确信他能够取得那个延年益寿的药丸,对几个儿子都不够亲近,几个儿子对他也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你可承认你谋害了你兄长?”
“父皇,儿臣没有做的事您要儿臣如何承认,”,宁王再次抬头,声音哽咽,眼睛里有了泪水。
宁王没有打算说出三弟没有死的事,一来这件事只是叶慎之告诉他的,不是他手下人得来的消息,他有点不放心。二来,现在若是将这件事爆出来,他父皇也只会以为他是故意推脱罪名,连死去三弟的名声都不顾,这更不利于他,还不如等着,等他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等他三弟自己暴露出来,到时候效果会比现在好太多。
当然这一切是因为他能感觉到他父皇的语气减缓,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糟糕。
阳光透过窗笠照在殿内,形成一个个的光斑,皇帝望了望外面的太阳,坐回了御案后。
“罢了,”,长久的沉默后,皇帝声音疲惫的道,“你先回府吧,我再想想。”
“儿臣遵命。”,宁王唇角微勾,又立马压竹,磕头退下,转身的时候给低着头用袖子擦去眼泪,腿因为跪久了而有微微的不适,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去偏殿整理整理再出宫。”
“多谢父皇。”
宫外,宁王府,宁王刚刚离开时,菁菁就一个人去了王府侧门。
皇帝虽然让人围了宁王府,可是也只是软禁了宁王一人,府中的丫鬟小厮们在经过严密的检查后还是可以进出的。
她刚到侧门,守门的婆子和小厮就起身对她躬了躬身,“菁姑娘要出去?我让人准备马车去。”
菁菁点了点头,神色略清冷,可婆子和小厮半点不敢轻怠。
马车准备时,婆子讨好的和菁菁讲话,“菁姑娘去哪呀,要不我让我那女儿来给姑娘打个下手?”
“不用。”
马车来了,车辕处坐了一个车夫,菁菁上了马车,出门又让禁军检查了,才往闹市的方向行去。
走出了宁王府所在的街道,车夫朗声问道,“菁姑娘去哪?”
“朱雀大街。”
车夫点点头,他猜也是这样,他以前也给她赶过车,都是去朱雀大街,这位菁姑娘特别喜欢在这条街上的金楼买东西。
马车停在朱雀大街的一个小巷子里,菁菁如常的下车,对车夫嘱咐几句后便不疾不徐的走远了。
出了宫的宁王回到宁王府第一件事就是传唤菁菁,可已人去楼空,便将最后见到她的婆子叫过来。
在皇宫内,他还只是怀疑,可是菁菁这一消失,几乎就让他确定了偷他金印的人就是她。
被带进书房的婆子浑身颤抖着跪下,知道是在问菁菁,她一五一十的将菁菁离府时的事讲了一遍,可事情和平时一样,没有半点异常的地方,两三句话就讲清楚了。
宁王沉默片刻,怒笑一声,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一扫而下,乒乒乓乓的落到地上,婆子吓得匍匐在地。
“找,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消失了不成。”
宁王虽在软禁,可想要派人找一个女人也不难,何况宁王说的是找奸细,禁军的人哪敢拦着,禀报了叶慎之后就帮着一起找了。
在京城,要找一个忽然出现的女人本来是很容易的,可是这场搜寻持续了两三天也没有任何的结果,菁菁就像是消失了。
宁王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人惊动了皇帝,得知是一个在宁王书房伺候的丫鬟不见后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走到御案旁,拿笔写下了这几天一直盘桓在他心中的事。
宁王府忽然就解禁了。
几天后,朝堂上的宁王因为在某件事上犯了错,皇帝大怒,当朝责难宁王,同时免去了宁王的一切职务。
谁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当天下晌,宫中又传出了新的旨意,惊了京城的所有人。
皇帝竟然剥夺了宁王的亲王身份,降为郡王,封号还在,地位已千差万别。
宁王收到圣旨的时候倒是没有多惊讶,早在王府解禁的时候他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的,现在的情况还在他的预期之内,现在皇帝对他有多狠,以后事情水落石出,他获得的补偿才会够多。
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可皇帝下了旨意,便只能是这样。
宁王降位后,叶慎之在朝中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叶国公府避嫌都闭门谢客了。
没几天,叶慎之就当朝请辞兵部尚书的职位,被皇帝训了一顿才做罢。
可皇帝到底是皇帝,虽然信任叶家,还是紧接着就提拔了一大批人起来,同时给周谨指派了更多的事情。
有皇帝的看重,这些人成长起来是指日可待,到时,京城势力说不定又将三分。
一切,不过是帝王之术而已。
安王的死定义为了江湖人的寻仇,抓了些人后就不了了之了。
安王府如今成了安郡王府,袭爵位的人是长孙梅的亲子,只有几个月的幼儿。
“我已经将东西呈上去了,没有完全扳倒宁王可不能怪我。”,长孙梅神色有些着急,按照约定,她现在应该是带着她的人出了京城的了,可是现在她似乎更难离开了。
本来由她将信件交给皇帝都有风险,再等下去,长孙梅担心她某一天就会“病逝”,毕竟她是见证了皇家兄弟倾轧的人。
叶慎之眼睑垂着,淡淡道,“再等一段时日,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到时候也会给你应有的好处。”
长孙梅眸光一动,“能帮我恢复我家族名誉吗?”
叶慎之目光微凝,起身离开。
傍晚下了一场雨,凉快不少,苏文早早的就睡了。
听到人上床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人后又安心的闭上,身子自动的滚到了他的怀里,习惯性的嗅了嗅他的气息,呢喃着“之之”两个字。
叶慎之眼底含笑,吻了下苏文的额头,低声安抚,“乖,睡吧。”
几个呼吸后,被安抚的人睁开了眼睛,叶慎之感觉到呼吸变了,疑惑的低头,正好撞上苏文抬头。
“今晚很凉快,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