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计划着参与节日祭祀的白落九还是抵抗不住世界的排斥。

直到今天因为鼻血倒流而被硬生生的呛醒。

白落九：(⇀‸↼‶)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凌晨两点，披着外套的白落九去了实验室。

凌晨的实验室还是灯火通明，鉴于白落九之前提出的设想，研究人员们已经开始对麻生成实的身体进行研究了。

目前只是实验前期，那些太过于变态的实验还用不上，只是像是养动物一样的把他关在房间里，每天让他服用一些药物。

白落九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躺在床上把自己用被子蒙的严严实实的麻生成实，接过旁边的研究员递过来的咖啡。

“他的身体数据怎么样了。”

白落九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身体数据表。

“根据您的想法，我们正在计划记忆的传递和复制，通过组织记忆和人类记忆的共性特征，目前为止他已经能够拥有一部分两个SLRO实验体的记忆了。”

白落九放下数据单，从外面拉上了窗户前的帘子。

“把摄像头关闭吧，实验进展不错，都有奖励。”

实验人员的奖励或许是更多的科研材料，或许是权限的开放，毕竟这些能够被挑选过来和组织一起进行人体实验的科研疯子的最大爱好就是搞科研。

那么对于表现得还不错的实验体而言，给他一小点的隐私尊重就是最大的奖励。

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向来是收买人心的最好方法。

躺在床上的麻生成实把头偷偷的探出去一点，房间里各个地方的摄像头上面的显示灯已经熄灭了。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凑到单向透视玻璃上，努力向外看去，玻璃外面的帘子也已经拉上了。

麻生成实悄悄松了一口气，身上贴的各种监测身体数据的心电片还在营业，但是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在经历了这几天的一点隐私都没有，完全被人当做小白鼠一样的生活之后，现在这点微小到可怜的隐私对于他来说是弥足珍贵。

回到床上盖好被子，麻生成实听着机器运作的声音渐渐的进入梦乡。

白落九站在房门外看着显示在电脑屏幕上麻生成实的心电图。

“多弄一点实验体过来，海豚、猴子这种智商比较高的动物也要注意到，记忆的传递和复制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一定要重视起来。”

“是！”

再次检查了一下工作，白落九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外套被随手扔在地上，白落九打开浴室的花洒，站在下面淋着水。

最近他不仅是昏睡的时间加长，身上的纹身也开始有了变化。

原本是为了保护他所以从背后呈现出的一个庇护着他的姿势的一个骷髅和一条蛇开始更加大力的拥抱他。

一骷髅一蛇平时只是普通的纹身，颜色很淡，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在白落九喝了自己的血之后，原本毫无反应的纹身会逐渐活过来。

有时候两个守护神会在回到白落九身上之后改变自己的姿势和位置，现在它们一个用自己的骨头手掐着白落九的脖颈，一个用自己的身体缠绕着白落九的四肢。

还好白落九最近不需要战斗，有时候是因为鼻血不小心流到嘴里才会让纹身能够肆意妄为。

再这样下去的话，等下一次活过来的时候就可以杀掉我了吧……

白落九仰着头感受着冰冷的水滴打在脸上的感觉，平时他很讨厌的水的，就连洗澡也会速战速决，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干燥的状态。

但是今天实在是有点心烦，被水浇一浇也能冷静下来。

白色的长发已经快要拖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月下来头发就能长得这么快，被冷水充分打湿的发丝黏在身上，很难受。

整个浴室的温度被冷水所影响，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白落九吐出一片淡淡的白雾。

……

等白落九再醒过来的时候意识已经有点昏昏沉沉、模糊不清了，他迷糊的看了一眼还在淋水的花洒，挣扎着起身把开关关闭。

敲了敲自己的沉重发昏的脑袋，白落九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虚扶着墙壁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青紫，嘴唇发黑，但是脸上却还带着病态的红晕。

淋了太久冷水所以感冒了吗……

白落九晃晃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卧室，把自己缩进被窝里。

在再次陷入昏睡之前给乌丸莲耶发了短信。

「我生病了。」

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

白落九被吹风机的声音吵醒，睁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正用吹风机帮自己吹干头发的看起来五十左右的中年大叔。

“你说你，年轻就年轻，留胡子做什么……”

白落九伸手把自己的长发扯回来，“吹太久对发质不好。”

“有点良心吧，我可是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才赶过来的。”

乌丸莲耶把吹风机放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还没退烧的白落九。

“给你穿睡衣的是我，给你喂药的是我，给你吹头发的人还是我……吉洛，能让我这么伺候的人可就你一个啊。”

“老不死的，把胡子剃了。”白落九闭着眼睛接着闭目养神，“我怀疑我最近遭的报应就是你连累我的。”

乌丸莲耶摩挲着自己的山羊胡，“我看你喜欢留胡子的才留着的，还是你只喜欢八字胡？也不是不能留……”

“我还以为你会派一个会照顾人的普通成员过来，毕竟这里的医生一般都是研究人员兼职，没想到你自己跑过来了。”

白落九伸手揪了一把乌丸莲耶的山羊胡。

“真胡子啊……”

白落九还想动手，被乌丸莲耶拦了下来。

“你别折腾了，门锁后台的指纹权限操控起来麻烦得很，能开门的除了你就是我，你以为我想来吗？”

已经只是低烧的白落九起了床换了衣服，随手丢了一件白大褂给乌丸莲耶。

“正好最近有一个实验或许对你的复活计划有帮助，过来一起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