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天生阴狠,刘彻心里多少还是清楚的,但阿娇的祖母是当今的太皇太后,手中握着部分兵符,如果真的罚重了,恐怕就会伤筋动骨。
阿娇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想到自己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不禁伤怀。
“来人呐,将皇后拖下去,责杖五十。”刘彻冷冷的道。风瑟瑟的吹着宫内树上仅有的几片树叶,像是为了符合这忧伤的场面而落下的,落叶在空中转几个回旋落在阿娇的身边,子付站在一旁,手里的扫把落地打断了片刻的沉寂。
“陛下,您真的就这么狠心对待臣妾吗?”阿娇悲声道。眼泪顺着脸颊滑到嘴边,咸咸得。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哭过,这样伤心过,听着陛下如此冰冷的话语,自己的心里如同刀割。
“阿娇,并不是朕狠心,而是你所做之事,让人发指。”刘彻道,依旧背对着阿娇,不肯看她。
“陛下,您今天能坐在这皇位上,全是臣妾和娘还有皇祖母给的,难道你忘了吗。”阿娇有些咄咄逼人的口气,使得刘彻更加厌恶,刚毅的剑眉皱了起来,转身一把抓住阿娇的衣服将之提起,怒火中烧的双眼直盯着阿娇的脸。
“朕知你曾为朕操劳,用心良苦,故尊你为皇后,任你在甘泉宫里呼风唤雨。”刘彻的话语字字如针,句句锋芒。
“臣妾自问对陛下问心无愧。”阿娇依旧反驳。刘彻稍一用力,将阿娇丢了出去,阿娇被他一丢,狠狠的跌落在了地上,原本要来责杖的宫廷卫见此场景也都一一往后退,看到陛下紧皱的眉,不敢再吭气,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如同乌云压城一般。
“真是如此?问心无愧?”此时的刘彻满脸霸气而充满威严,挺拔高大的身躯屹立在地,就像泰山压地一般,子付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身影好像一个人,可无论怎么想也不能记起那人是谁。
“不要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未央宫内的家人子是怎么死的,即使这样,朕都没有为难你半分。来人呐,责杖。”刘彻越说越愤怒。宫廷卫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见陛下满脸的怒气又觉得惧怕,只好将皇后拖到一旁,手中长长的棍杖如手肘般粗细,这要是打在身上五十杖,恐怕不死也残。
“陛下。”子付叫道,走到刘彻面前跪在地上,这有些出乎所有人之料,阿娇更是以为她要落井下石,便冷哼一声。
刘彻见子付跪在自己面前,转身背对过去,子付又转到刘彻跟前跪下,如此三番,刘彻才停下。
“陛下,臣妾虽是待罪之身,但求您不要责罚皇后。”子付说完,刘彻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子付会为皇后求情。阿娇冷眼看过去,伏身趴到长凳上道:“卫子付,本宫用不着你求情。”说完又扭头看了一眼行刑之人:“打!”
左右立着的两个人听到皇后怒喊一声打,却吓得不知所措了,皇后再次怒声道:“打!”
“皇后,得罪了。”说完,两人的棍杖就要落下。子付抓着刘彻的蔽漆道:“陛下,皇后这么做也是因为她爱您,尽管做错了,但也是为了您啊。”
刘彻依旧不说话,只听得皇后每受一杖便惨叫一声,就算是习武之人受这责杖也会成重伤,何况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待打到二十多杖时,皇后的衣衫上就阴出了血,子付见刘彻仍不动心,奋起跑到长凳前趴在皇后的身上挡杖,却不料这一杖不偏不倚的打在子付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