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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听不懂的话

重生之凰宫心祭 绿水仙 2927 2021-08-22 15:45

刘彻在第二天清早上完早朝后去了阿娇那里,这是自从阿娇有身孕后第一次去看她。进到甘泉宫里只见宫中清净的很,就连前殿也没有人影,一直找到寝室才发现宫里的宫人基本都在这儿,皇后躺在床榻上高烧不退,脸色苍白如纸。

“阿娇,阿娇。”刘彻轻唤两声,阿娇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陛下后微微笑了一下,想要起身行礼却浑身软的没有一丝气力。世上的女人最惨莫过于眼看着心爱的人心里装满别的女人。想着想着,阿娇的眼泪落了下来,一想很坚强的她也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彻温柔的大手轻抚她的额头,额头很烫,手心也是烫的厉害,嘴唇干裂,眼里却还在无声息的注视着自己,让刘彻的心里有些心疼。

“传御医!快!”看到阿娇流泪,刘彻更加急了,以为是阿娇很不舒服。

“陛下,宫里昨晚有刺客来,皇后受了惊吓又加之有身孕才会病倒。”小召站在刘彻身边道。

“那怎么不早说,朕好加派侍卫守宫。”刘彻有些责备的道。

“皇后怕您担心所以不让我们说。”小召低头道。听到下人的话,刘彻看着这个平日生龙活虎的女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心里更是怜惜,坐在阿娇的床边,双手将阿娇的小手握住。

刘彻一天都守在阿娇的身边,支走所有的宫人。夜幕已至,寝室里夜没有点点灯,刘彻就这么看着阿娇,看着她入睡,看着夜色浸没整个皇宫。

“有刺客,快点护驾。”外面喧声四起,刘彻急忙站起身,几步跑到室外,只见一个黑衣人划破长空直奔这面过来,面蒙着黑纱。刘彻一把夺过一侍卫手里的佩刀,接着几个飞身随着那个黑衣人消失在夜幕中。刘彻的功夫比那黑衣人高很多,辗转几个飞身来到一片树林中刘彻便站在了那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黑衣人将剑横在眼前,月光照在剑上折射出一道白光撒在黑衣人的双目上,那人的眉头紧皱着,怒视着刘彻,似乎要将其千刀万剐都不解恨一般。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皇后。”刘彻的刀指着黑衣人问道,双目直视着那人,虽然看不清那人的全部面貌,但眉目却十分的清秀,腰身纤细,看起来像个女人,只是很少见女人使剑,那坚毅而狠毒的眼神更不像女人。

片刻,黑衣人将剑向后一拉,直直的向刘彻刺去,下手之狠也让刘彻感到意外。黑人几乎招招刺向刘彻的致命部位,不带有一丝犹豫。也许是那人满心的恨意爆发才会使得他的剑法如此之快,刘彻只是来回的挡着他的进攻,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招。那人见伤不得他有些怒了,腾空飞起然后向刘彻俯冲过来,手中的剑来回抖着,如同蛇芯一般。刘彻只是一个后空翻便躲开了那人的剑,那人见事不好,趁刘彻后翻时再次腾空消失了。

刘彻站定后才发现人已经逃跑了,满心的疑惑慢慢聚集心里,手提着刀漫步走在树林里,脚踩着一地枯黄的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待刘彻的身影慢慢消失后,黑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那人摘下自己的面纱长出一口气道:“都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果然如此。”

来到甘泉宫里,阿娇正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长廊里等候着,时不时的抬头望望远处,看到刘彻的身影出现时,阿娇高兴的走了过去,欠身行了个礼道:“陛下总算回来了,臣妾心里担心极了。”

刘彻一时间竟感动的有些心疼,眼圈霎时就红了起来,手里的刀扔到一边,抬手解下自己的衣袍披在阿娇的身上道:“还是吵醒你了,夜里风大,快点披上。”

椒房殿里,子夫的房门被人敲响了,已经睡着的子夫为皱起眉头,猫儿喵喵的叫了起来。下床打开门后,子夫惊了一下,站在门口的竟是李延年的妹妹李氏。

“不想请我进去?”李氏穿着一件橘色的单长衫,看起来有些单薄。子夫给李氏让出一条路,李氏走进了她的寝室,在正中央的矮桌前坐下。风吹得李氏的头发有些许的凌乱,子夫又拿一条长袍披在李氏的身上,李氏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你不恨我吗?”李氏问道。

“恨你?恨你什么?”子夫疑问道,然后跪坐在李氏的对面,屋里一片灰暗,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带来些许的光亮。

“你明知道我在抢你的男人,你应该恨我的。”李氏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因此就算子夫真的恨了她也不会说什么。

“自从走进这个皇宫里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所以现在不管是谁,我都不能恨。”子夫说完微微笑了一下,李氏随即附和的笑了,被子夫的仁慈深深折服,心中暗想,大汉王朝若是有这样一位皇后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有个姐姐,她嫁给了一个很有权位的男人,可是他的正房容不下她,最后害的我姐姐被夫君赐白绫处死,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正房害死,她的夫君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眼里天生就融不进沙子。”李氏说完,趴在了矮桌上,没有哭,只是有些伤怀。

“有酒吗?”李氏的声音有些沙哑,一直以来憋在心里的事情不敢向任何人讲,憋得她发昏,心里发闷。很久想要个发泄的机会,今晚她找到了。

子夫起身拿来一小壶酒和两个三角酒杯,依旧跪坐在李氏面前,斟满一杯放在她的面前。李氏仿佛是习惯性的动作将第一杯酒倒在地上敬姐姐的在天之灵,待子夫倒第二杯时,李氏双手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她喝酒也是一样的讲究。

“我这里就这点酒,只怕不够你喝。”子夫道。

“酒不在多,一壶就够。”李氏道,她的话总是让子夫难以琢磨,每句话都不像是跟她说的一样,又像是在讲说着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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