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怔怔的看着军臣单于,她见过霸道的单于,冷酷的单于,也见过淫色的单于,却没见过此刻如此安静的军臣单于。
军臣单于和衣躺在了子夫的身边,稍稍侧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子夫,嘴角撇出一个微笑,子夫还从来没有见过军臣单于这样温柔而又无奈的微笑。
“你是匈奴的王,你也会嫉妒?”子夫疑惑的歪着脑袋轻声问道。
单于将头侧到外面,眼睛不看子夫,但脸上依旧保持的那种微笑,笑了两声后又没动静了,片刻,单于长吸口气道:“你以为王就不会嫉妒吗,呵呵,没有人会懂王的感受,孤独,寂寞,攻于心计。”单于说着再次叹气,子夫眨巴着眼睛看着听着,呵呵笑了一下,王的感受她确实猜不透,为什么站在最高处的人总是孤独和寂寞,就连皇后也是如此,怀疑,猜忌,排斥着身边所有的人。
单于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拿上自己的径路刀向帐篷的门帘处走去,当他只手挑起门帘要往外迈步时,子夫轻声道了一句:“其实你是个好人。”
好人?单于抬手挑帘的姿势定格了片刻,回头看着子夫微微撇嘴笑了一下出了帐篷。这两个字对于军产单于来说已经很陌生了,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评论自己,真的是个好人吗?单于出了帐篷笑着摇摇头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这时,阿尔提笑盈盈的出了帐篷,手拿着一颗药丸放在军臣单于的手中道:“单于近些日子身体好了许多,往日咳血的老毛病看来快痊愈了。”他说话间脸上有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阴色。
阿尔提将药丸递到单于的手里后便跟到单于的身后,待看到他将药丸吞下去之后才将眼光移开,微微撇一下嘴角,面色阴险的转了一下眼珠。
“呵呵,主要是军师你的灵丹神效,本王才会恢复的这么快。”单于笑着道。
夜风很冷,呼呼的吹着帐篷上的门帘,子夫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又想起了刘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正在想着,突然觉得帐篷上面有鸟儿的叫声,开始子夫没怎么起疑,只是这鸟儿叫的有些怪,说是鸟儿叫倒更像是人吹口哨。子夫这才抬起头来,帐篷上面开了个小洞,一个小纸球从上面掉了下来,子夫下床捡起,再抬头看去,仍纸球的人已经离开了。
子夫打开小纸球,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汉字,就这水平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伊稚斜这个匈奴人之手。
“子夫,稍安勿躁,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想办法营救你和刘彻。伊稚斜笔。”
子夫看着纸上的字心里一阵暖暖的,每次自己有难都是伊稚斜来救助。
一夜难安,天终于亮了,帐篷外面响起一阵阵的马鸣,嘈杂不已,不一会,军臣单于从外面进来了,子夫正在穿着衣服,看到单于进来吓得大叫一声,慌忙拉过狐皮做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单于怔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看着子夫道:“今日天气晴好,本王要到草原上狩猎,你也跟着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