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国资本面前没有竞争力，资本和市场运作那一套又没外国人厉害，会很快被抢占市场，被外国资本联合挤压。

然后，一个又一个正在蓬勃发展的国内品牌在市场上消失，最后，只成为一代老百姓的童年记忆。

再被提起时，更多是被当做反面教材，认为他们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没有创新和改革，最终被市场和时代抛弃。

殊不知，有多少品牌是栽在外国资本手中。

就因为外国资本进军国内时，认为他们挡了路，所以利用商业手段，让他们“让路”。

收购的收购，雪藏的雪藏，抹黑的抹黑。

沦为外国品牌的廉价代工厂，甚至算得上最好的结局了。

因为连廉价代工厂都没机会做的企业，破产的破产，倒闭的倒闭。

各行各业，没有例外。

在服装行业，朱茯苓所遇到的打压，只是一个缩影罢了。

程越听得心情沉重。

朱茯苓没提什么后世，只是在客观地分析，可他有种古怪的感觉，好像她说的不仅是现状，还是将来一定会发生的事。

就像她亲眼看过，亲身经历过一样。

真实到令人心惊。

“茯苓，你……”

朱茯苓没有要吓他的意思，笑了笑，主动缓和气氛。

“别担心，Alex公司诡计多端，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见招拆招就是了，没什么好怕的。”

程越有些迟疑，“你有信心在时装周上赢吗？”

Alex公司在世界服装界是什么地位，他有所耳闻。

那个Alex先生，卑鄙归卑鄙，才华是不容否认的，不然也不会被称为时尚教父。

这样的对手，既比她有资本，又比她有经验，她拿什么赢过对方？

朱茯苓瞅了他一眼，凉凉道：“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程越抱紧她。

他从不怀疑她的能力，只是这次对手太强大，他实在想不到她能用什么方法战胜。

担心归担心，但他不想说泄气话，更不想打击她，就亲亲她的额头，很认真道：“我相信，只要是你想做的，一定能做得很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使唤我。”

朱茯苓扬眉，“你不是有课题要做吗？”

“嗯，接到一个课题任务，可能要南下一趟，还不确定，时间也没那么紧急，等你的时装周结束之后还来得及。”

又要南下调研？

“那岂不是很忙？上课怎么办？”

“可以请假自学，教授不会约束我。”

其实是约束不了，因为要交的东西，他就没落下过。

往往交上来的成果，比听课的同学还好，就算教授对他颇有微词，明面上也不会为难他。

顶多他去请假时，没啥好脸色。

这都是小事，没必要跟她说。

时装周的工作，够她头疼的了，他当然不会再给她添负担。

“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帮我拿一套设计稿过来，红色那套。”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朱茯苓就心无旁骛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的陪伴，她效率更高了，也更有信心，让佳人时装在时装周上一炮而红。

然而这份信心在第二天一早，被一个噩耗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