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声音不大,但足够惊到那对男女。
“谁在那儿!”
是柳如烟的声音,又惊又慌,似乎催促那个男人快走,不许被人发现。
然后飞快冲出来看。
对上程越面无表情的脸,她呆滞在当场。
“程,程越……”
程越没应声,面色很冷。
他看到柳如烟衣衫不整,还在喘着,面色染着红晕,脖子上还有一圈红痕。
好像是牙印。
不用猜也知道刚才的动静是什么。
他没兴趣问,也不想知道那个男人躲那儿去了,只说:“你挡路了,让一让。”
语气很冷,眼神还透着一股嫌恶。
一种好不容易抓到的救命稻草就要不翼而飞的恐慌。
她伸手就要抓程越的衣袖,“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如烟浑身一颤,只剩下尴尬和难堪。
眼看着程越擦肩而过,眼角都没瞟她一下,她突然觉得慌。
学校里情侣不少,情到浓时在僻静角落亲亲抱抱,人之常情,只要不太过火,没什么好指责的。
问题就在刚才的动静太过火了,而柳如烟前脚还在跟男人做那档子事,后脚就跟他拉拉扯扯,嘴上还说自己可怜无辜。
程越没让她碰。
他觉得脏。
所以,他不让柳如烟碰。
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是直白的拒绝。
他搞不懂柳如烟到底在做什么,也不想搞懂。
他不想跟柳如烟有任何牵扯。
“你为什么不救我?你明知道那个男人在羞辱我,为什么要袖手旁观?明明你上次就出手了,没有任何犹豫,为什么这回……我那么相信你,以为你是大英雄,程越,你变了!”
程越以为自己听错了。
柳如烟脸上的绯红褪得干干净净。
除了难堪,还有一股莫名的愤怒。
“我没听出来你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矛盾,你们你情我愿的,我为什么要插手?”
柳如烟脸色煞白,“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逼的……”
柳如烟是在谴责他?
她有什么资格?
都无所谓。
反正与他无关。
程越不想听她解释。
柳如烟总是说一套做一套,让人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看到的,还是该相信她嘴上说的。
“你既然是被逼的,为什么不呼救?哪个姑娘遭遇这种事不是第一时间喊救命,摆脱羞辱自己的流氓?”
柳如烟脸色更白,拼命摇头,“我不能,他威胁我……”
就算柳如烟真有什么难处,也该用正当的方式来维权,而不是拉他下水。
他不是柳如烟的谁,柳如烟没有资格要求他做什么,也没有资格谴责他。
可她不能反抗。
她不敢。
她有把柄在那男人手里,那是绝对不能曝光的东西。
每一次被那男人碰,都是一场屈辱的折磨。
只能求助别人。
她觉得自己就在泥潭里,又脏又臭,可不管怎么挣扎都上不了岸。
怕那些东西曝光,那她这辈子就毁了。
只有程越,窥见了她一半的秘密,却至今没多问,也没到处宣扬,更没因此威胁她什么。
她知道程越是个可靠的男人。
如果还有谁能把她里干干净净地拉出来,那个人一定是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