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汪新月眼里,就很不识好歹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你就自己折腾吧,别到时候交不上好设计,被朱老板问责了才把责任赖在我头上。”
她冷笑一声,直接退出办公室,然后继续喝茶看报。
悠悠哉哉,看着看石桥桥的笑话。
冷不丁地,听到别人在小声议论——
“桥桥真没让她插手,看来昨天听到的是真的,朱老板把设计工作全权交给桥桥,对新月失望了。”
“那可不?桥桥本来就是朱老板认定的首席设计师,是咱们佳人时装的门面,她汪新月算啥,压根就没入朱老板的眼吧?”
“那还用说?朱老板更看重谁,谁还看不出来?肯定是桥桥啊!”
“呯!”
“听说朱老板要扩大设计团队,再找别的设计师,那是啥意思,觉得新月不够格?”
“反正肯定比不上桥桥,要是设计师再多几个,那就是一个大团队,我得有个团队领导啊?你猜朱老板会让谁做领导?”
满心妒火,熊熊燃烧。
朱茯苓回来的时候,还被她给撞到了。
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汪新月没看一眼,就死死盯着设计办公室的方向。
朱茯苓皱眉,“你在说什么?”
汪新月突然笑了,冰冷讽刺的笑,“朱茯苓,你可真会装,可惜我不会再上当了!”
“新月?不是放你两天假了吗?”
“放我两天假?你其实是想开除我,好给别人腾位置吧?”
“你们谁对新月说了什么?”
大家都是摇头。
说完,扭头就走,头也不回。
朱茯苓眉头皱得更紧,进了店里,发现一切如常,就更莫名其妙。
把那个信封交给石桥桥的时候,她就猜到石桥桥会这么做。
明知道汪新月背后捅她刀子,她再没点防人之心,那得多缺心眼?
只有石桥桥,抿着唇,说:“我不想让她帮我做设计,让她回去休息了。”
朱茯苓并不意外。
朱茯苓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时装周之前,大家都打起精神,好好做准备,也不要忘了提高警惕,碰到什么可疑的人,可疑的事,一定要多留心,办公室要保持有人在,不要让陌生人随便进办公室,下了班之后,门窗也要锁好。”
可问题是,拒绝掉汪新月的是石桥桥,怎么汪新月把账记在她头上了?
刚才那眼神,好像跟她有仇一样。
眼皮也在跳,以至于改一天的设计稿都安不下心。
“朱姐,你怎么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吧,你可是顶梁柱,要是倒了,我们咋办?”
该做的安排,都安排下去了。
可心里那股不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
旁边有定制的沙发。
铺了沙发垫,柔软舒适,还有软乎乎的抱枕。
朱茯苓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但状态确实提不上来,设计出来的东西,自己都没眼看。
“你还是先到旁边休息一下吧。”
朱茯苓一坐进去,整个人都好像陷进软绵绵的沙发里,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一些。
但还是头疼。
难道是前世输给Alex公司一次,今生又碰上,露怯了?
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如果不是这样,那这股没来由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