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别的女同学,朱茯苓兴许会相信,偏偏是柳如烟。
这女人“前科”太多了,很难让人相信她那么傻白甜。
“我要不要多想,要看程越怎么解释。”
“我只是找点东西,没做什么,不用跟程越同学特意问吧?”
“你心虚什么?你做得出来,为什么我不能问?”
“这个跟我们的课题内容有关,你可能不太了解,所以程越同学也不好跟你多说。”
这理由和逻辑,是朱茯苓简直要给她鼓掌叫好的程度。
撞见丈夫出差的房间躺着一个女人,想问是怎么回事,这女人轻描淡写说是误会,还让她不要去问丈夫,因为是这女人跟丈夫才懂的秘密,她不方便知道,哪个妻子听了不得原地爆炸?
三言两语看似轻飘飘,却又完美地挑拨离间,句句戳人心窝子。
后世的高级绿茶在她面前,都得自愧不如。
“你爬到他床上这件事,只能你跟他知道,即使被我撞见了,我也要装作没看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你千万不要多想。”
都爬到床上去了,还让人别多想?
那到什么地步才能想?
撞见两个人抱在一起,还是滚到一张床上去?
飞机上那个梦,冷不丁地又从脑海里冒出来,再看这张被柳如烟弄乱的床,朱茯苓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眼神锋利,带着杀气。
“出去!”
这时,走廊上传来动静。
有人回来了。
“你这房间的门怎么开了,遭贼了?”
程越闻言,眉头一皱,随手抄起走廊上一根木棍,大步流星奔回房间。
下一秒,整个人呆滞住。
“咣当。”
木棍掉在地上,他压根顾不上,冲进房间里。
“媳妇?!”
他抓着朱茯苓的手臂,又是惊喜,又是不可置信。
“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那么欢喜的表情,跟这些天的严肃冷峻,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满心满眼只剩一个人,压根忘了别人的存在。
柳如烟不自觉攥紧拳头,“程越同学……”
程越这才注意到她也在,眉头就皱了。
“你怎么在这儿?”
言辞间的冷淡,跟面对朱茯苓时,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冯远征先憋不住了,“程越,她也是女孩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柳如烟咬唇,“冯同学,算了,程同学不是故意的,我没关系的。”
“他都对你这样了,你为啥还为他说话?”
柳如烟垂眸,“我不怪他,我没事的。”
始终是受害者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程越把她怎么样了。
朱茯苓膈应得不行,看了程越一眼。
“我有话要单独问你。”
程越以为是几天不见,要对他倾诉思念,于是让冯远征和柳如烟先出去。
冯远征当然不肯。
“你没看到柳同学委屈得快哭了吗?你媳妇对她做了什么?没说清楚,不道歉,就想把人赶出去,哪有这种道理?”
柳如烟拽了拽他的衣袖,轻轻摇头,看着更委屈了。
“是我让朱小姐不高兴了,她不待见我是应该的,我走就是了。”
“凭啥是你走?分明是她这妒妇,看你哪儿都不顺眼,故意刁难你,你还替她说话?”
程越目光一厉,“你说谁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