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茯苓听不下去了,“我爸是啥样的人,不用别人告诉我,你这么能说,还是先把你老公劝回家吧!”
论乱搞,谁比得过刘婶的男人?
刘婶脸色立刻变了,“我是为你好,你怎么不知好歹,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不就挣了几个臭钱吗,拽什么拽!”
“总好过有些人一个子儿都不挣,只会打嘴炮。”
“你!”刘婶气得跳脚。
朱茯苓没再搭理她。
她在想她爸的事。
刘婶的话确实不好听,但有一个信息点跟唐河的话对上了——
她爸确实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还是个很有争议的女人。
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着。
“找你爸啊?他好像是去医院了。”村长给出了关键信息。
朱茯苓心头一跳,“啥医院?我爸受伤了?”
“不知道啊,就听他提了一嘴,说要去看病,去医院还是小诊所就不清楚了。”
那岂不是只能一家一家去找?
朱茯苓暗暗着急,头一回那么痛恨这个年代还没有手机,联系不上人。
除了干着急,啥都做不了。
这个时候,朱永山确实在医院。
不过受伤的不是他。
“医生,江小姐确定没事吗?”
“竹叶青的毒不致命,不用这么紧张。”
“可她看起来很难受。”朱永山指着病床上的女人。
女人长得挺漂亮,柳叶眉下,一双眼睛跟长了钩子似的,看谁都带着几分媚气。
靠在床头,腰肢还扭着,衣裳也不好好穿,非要解开两颗扣子。
不像什么好女人。
医生皱着眉头,表情多了几分嫌弃。
“除了被蛇咬,别处就是擦伤,没伤筋动骨,回去涂药休息就行,你们谁是她家属,医药费交一下。”
病床上的女人看向朱永山,眼睛水汪汪的,又媚又可怜。
朱永山有点局促,“我不是她家属……”
人家好好一个漂亮姑娘,之前压根不认识,说啥家属不家属的,不是占人家姑娘便宜么?
一旁的朱兴达却一个劲拿手肘撞他,挤眉弄眼的。
“人家春梅可是为了救你才被毒蛇咬伤,还崴脚摔了,瞅瞅那细皮嫩肉的,破了好大一层皮呢,怎么说也算美救英雄,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你难道要把人丢在这儿,撒手不管啊?也忒不爷们了!”
朱永山没打算撒手不管。
这回上山扫墓,刚好江春梅的太爷爷也葬在那儿。
他就一条手臂,很不方便除草,偏偏那座坟上长的草都快有人高了。
一镰刀下去,倒下的杂草能把人给埋了。
江春梅主动过来帮忙,吓了他一跳。
他不认识江春梅,还以为是谁家媳妇。
“永山哥,我还没嫁人呢。”
江春梅羞红了脸,然后帮除草得更勤快了。
朱永山在朱家排行老二,排老三的朱兴达也在,杵在一旁抽烟,挤眉弄眼的。
“二哥,好福气啊。”
这话就太暧昧了。
一块儿来扫墓的,还有家族的几个兄弟姐妹,顿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朱永山哪里顶得住?
两次婚姻失败,他是不敢再指望这事儿了。
瞎开这种玩笑,他一个大老爷们脸皮厚不要紧,人家姑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兴达,这话可不能瞎说!”
“我可没瞎说,你瞅瞅人家春梅,可乐意着呢!”
江春梅挥着镰刀,扭着小腰,说是除草,更是在扭着腰肢跳舞。
瞅了朱永山一眼,眼神别提多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