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笑一出场,圆业就有的是忙活了。这青翼蝠王轻功天下无双,圆业刚猛有余,灵巧不足。面对韦一笑的闪转腾挪,却根本摸着他。几招过后,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奈何不得这韦一笑,只得收了拳锋怒道:“韦一笑,我知你轻功厉害!”“只是今日来此,是为我圆心师弟寻个公道!”“你蝠王既然要出面,我就当你是要包庇那杀人凶手!”武林里头,终究还是讲究谁的拳头更大一些。面对圆业的咄咄逼人,韦一笑却只颇是轻蔑一笑,直道:“你少林死了人,拿的个不知哪里来我教令旗,就胡言乱语。”“要我说,还是你少林故意嫁祸在我教身上!”此话一出,圆音也忍不住站上前来。瞪目与韦一笑高呼道:“好!今日贫僧算是见识了贵教颠倒黑白的功力!”“此仇,我少林记下了!”说罢,也转头与宋远桥道:“宋大侠,今日这魔教姿态你武当也见着了,待贫僧先归了寺中,日后定要亲自来上你武当一回,还请你与张真人先言一声。”宋远桥心里是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僵硬的。毕竟死的不是自己人,到底是不心疼的。不过眼看圆音怒气冲天,说要来武当议事,宋远桥也不能不给这份面子。只得点头应道:“定会与师父详细说说明此事。”圆音听得这才火气下去一些,却又与韦一笑道:“蝠王,今日你挡的住我等,看日后你可挡的住少林武当共来!”如此撂下一句狠话,也知今日难有收获,便是转身要走。远处直是瞧着的殷梨亭,知道自己终于该出场了,也不犹豫,直呼道:“圆音大师,大师兄,你们慢些!”这一声清脆呼声,直把众人即要离去的脚步叫停。宋远桥与张松溪转头一瞧,却见自己那六弟穿的明教教众衣服,正在远处呼唤,心头直是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呼道:“六弟,你怎在此地?”殷梨亭上前两步,与两位师兄好言道:“此事说来话长,只是眼下之事,两位师兄与少林大师还不好这么走了。”“此中一系列事情,还有些古怪地方,得好好探查了才好。”宋远桥与张松溪是对这六弟满脑子问号。自打下山开始,这六弟就很不对劲。前头还去打探屠龙的消息呢,这会却穿的明教衣服在这光明顶上。形迹飘忽,实在叫人弄不明白。不过当下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宋远桥本就觉得这事有些隐隐不对,听得六弟这说,可正应了自己想法。当即便问:“六弟有什么其他消息?”殷梨亭却不急道:“此人多嘴杂,不好多说。”说着拍了拍宋远桥早拉了自己的手,以表安慰,再转头与冷谦道:“冷道长,我两个师兄来此,你围聚这多人,也是不妥。”“要好好说说此事,还是皆把人散了,咱们才好详细来说。”之所以叫这么多人来,冷谦还不是为了当面受那少林秃驴的一掌。这会既然做戏已然做全了,只按着前头合计,叫教众散去。明教教众倒是不愿,不过冷谦这名望已涨够了,磨蹭一些,倒是也皆散去了。整个大光明殿内,就留下了武当少林这五人,加上明教的五散人以及青翼蝠王韦一笑。人数对等,气氛也就瞬间平和多了。不过就是人都离去,顿时又有些空旷罢了。为了让气氛更“融洽”一点,殷梨亭更是一手拉着宋远桥,一手拉着冷谦,也不管两人自不自在,就寻的位子坐下。只是圆音虽然对这殷梨亭印象不差,终究还是心念自己师弟身死一事,忍不住道:“殷六侠,这证据确凿,你何必为魔教说话?”“贫僧看你定是被那魔教所惑!”“宋大侠,你速速把这六侠带回武当山,再耽搁下去,定然被迷了心智。”果然就如殷梨亭所想,这大和尚还没听自己开口,就已然不耐了。好在宋远桥还算撑着同门,虽觉着殷梨亭也怪异的很,还是耐心道:“六弟你说说,此事到底怎回事。”殷梨亭却从冷谦手里拿过这厚土旗道:“大师兄,此物的确是明教所有,可袭击咱们的,却该不是明教里人。”“我打探过,这明教里头,当真没个会用少林功夫的。”“那人袭击咱们,却用的是正儿八经的少林龙爪手,此等功夫,寻常人哪能模仿的了?”“咱们又怎能不看功夫,就光以这令旗为准。”宋远桥听得微微点头。不错,少林龙爪手乃少林绝技,寻常人要学也得学个十数年。明教里头...该是无人会此功。只是边上少林人听得可受不住了,圆音一步上前,伸手就抓着殷梨亭,咬牙切齿道:“殷六侠,我圆音本以为你是个知明大义之人。”“至今日看来,实乃是我圆音看错了人!”“照你这般说法,那就是我少林人偷袭的你武当派,更是要嫁祸给这明教身上不成?”圆音这般气愤,周颠却还在边上添油加醋。一听这话,直在那连连点头道:“这分析的有理!说不得就是你少林寺下的套!”殷梨亭哪想关键时刻这周颠还出来捣乱,正想把他嘴堵上,边上冷谦却早动手。一把遮住周颠那嘴,也是嗡声道:“少林大师勿怪,我这兄弟口不择言惯了。”说着也朝着殷梨亭使了个眼色,叫其接着说下去。殷梨亭脸皮厚,被这圆音一顿怼也不气,反上前热脸相迎道:“少林寺与我武当无冤无仇,少林里的诸位高僧更是光明磊落,怎会用这种法子。”“在下意思,这事不好贸然决断,容易叫真正的恶人得逞奸计。”大概是殷梨亭如此热情,叫圆音也不好伸手来打笑脸人。只冷着脸道:“好,你武当的事情我不管,可师弟圆心之死,你又如何解释?”“难不成,又是我什么会我少林功夫的,杀了圆心,又嫁祸给这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