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手一抬起,五具傀儡朝着县令冲杀去。“挡住,快挡住!”县令对身边护卫衙役大喊的同时,不断后退。这可是杀死众多捕快的凶徒,县令没有勇气面对,但他心中有一个疑惑。昨天才拜托盛虚对付凶徒,凶徒今晚就杀上门了,这太巧了。巧的让县令怀疑,是不是盛虚控制破晓来杀他,因为盛虚以前就派过小鬼来害他。而且在县令的认知中,破晓只是一个武功高手,盛虚可是拥有“神仙”手段。护卫和衙役也怕破晓这个凶名赫赫的凶徒,虽然没有违抗县令的命令,但也打着出工不出力的想法。可现实是残酷的,傀儡比他们强太多了,一个照面,瞬间便夺取了他们的生命。“砰砰砰……”几人的尸体几乎是同一时间倒下,只剩下瞪大眼睛,惊恐万分的县令。很快县令反应过来,连忙惊慌逃窜。破晓手一甩,丝线将县令缠绕捆绑。“不要杀我,不管你要钱还是女人,我都给你,全部都给你!”县令大声哀求。破晓不为所动,但并不急着杀县令,而是在想怎么杀死县令。根据幽冥鬼录上面所写,需要残忍虐杀目标,让其产生强烈的怨恨,才能形成鬼魂。想了许久,破晓才动手。丝线在县令身上刮过,带下一块血肉。“啊!”县令发出惨叫痛苦。破晓十指宛如弹奏一般敲打虚空,一条条丝线划过县令的身躯,一块块血肉掉落,堪比千刀万剐之刑。县令浑身鲜血淋漓,瘦了一圈,变成一个血人,生不如死,惨叫声在衙门中回荡。“啊……盛虚,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噗!”县令咒骂一声,猛的吐出一截物体,口中鲜血不断溢出。仔细一看,竟是鲜红的舌头。他承受不住这千刀万剐的痛苦,选择了咬舌自尽。听到县令的话,破晓一愣,不明白县令为何咒骂盛虚。不过,破晓对此并不在意,他现在只想知道县令能否化作鬼魂。破晓手一抬,县令的一截指骨便被丝线割断飞起,落入他的手中。紧接着,破晓又用丝线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指骨上,念起了阴森诡异的咒语。一道黑色的雾气从县令尸体飘出,落在了指骨上。在幽冥鬼录中,这被称为魂器,通过魂器,便能控制鬼魂的生死。“没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破晓露出喜色,看着手中被黑气侵染,渐渐变成黑色的指骨。魂器成型需要一些时间,破晓收起指骨,朝着后院走去,准备搜寻银两。一个时辰后,破晓带着大量银两离开了太平镇,重新回到了如意观。打算在如意观暂住,制作傀儡。第二日,听闻县令被残杀之后,整个太平镇震惊了,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后来又在更夫的描述误导下,人们都以为县令是被妖魔鬼怪所杀。街道上,一名少年从铁匠铺走出,朝着棺材铺走去。这正是来购买傀儡材料的破晓,只是街上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谈论昨晚的事,没有注意到杀人如麻的凶徒从身边经过。因为银两充足,这次购买的材料很多,需要的时间比较长,破晓索性在如意观修炼。破晓发现,几乎不会有人到如意观,甚至会绕路,特意避开如意观。不仅是如意观阴气森森,透露着一股邪性,让人望而生畏。还因为盛虚杀了许多香客,控制富豪给如意观捐献财产的行为,令附近的人们敬而远之。对此,不喜欢被打搅的破晓非常满意。破晓沉浸在修炼当中,时间一日日过去。五日后的夜里,离太平镇十里的一处荒郊野外,有一行八人。他们身穿劲装,配有兵器,动作麻利,分散在一辆马车旁。而马车上,是一具棺材。棺材上有一条条金丝一样的纹路,似乎是由昂贵的金丝楠木打造,十分华丽。可见棺材中的人,身份不一般。除此之外,马车上还插有一面旗帜,被夜里的冷风吹的啪啪响。隐隐约约,能看见旗帜上有四个大字,顺风镖局。领头的人身材魁梧,十分干练,看了看天色,说到:“天色已晚,就在此安营。”“是。”镖师们开始生篝火,搭帐篷。不一会后,一名镖师说到:“镖头,帐篷都扎好了,驱虫粉也撒了。”“恩。”镖头点了点头:“老规矩,用过饭后,夜里两人一组,轮流守夜。前半夜就由啊虎和啊威守,然后老马和小齐,接着是……有任何异样动静,都通知我。”“是!”众人应下,没有异意。用过干粮之后,其他人进入帐篷休息,只留下了啊虎和啊威两人。啊虎和啊威年纪并不大。啊虎今年二十,看去成熟沉稳。啊威十七,虽只小三岁,但十分跳脱,依旧是孩子心性。夜里,两人坐在篝火旁轻声闲聊:“虎哥,你说我们会遇到山贼吗?”啊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这条路镖局经常走,途经的山寨每月都有孝敬,看见我们镖局的旗帜,都会放行。”啊威有些失望的摸了摸刀:“那我这几个月的武艺岂不是白练了?”“哎哟!”啊威惨叫一声,捂着头,不满道:“虎哥,你打我干嘛?”看着这个过分活泼啊威,啊虎没好气道:“别人巴不得平平安安,一路顺利,你到好,还想遇到山贼,就你那三脚猫的功法,打的过谁?”啊威嘟囔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用刀戳着草地。没安静一会,啊威看了看棺材,又忍不住问到:“虎哥,我们镖局还接运尸体?”“只要给的钱够多,什么不送?”啊虎有些无奈。“可为什么是找我们镖局,而不是找背尸人?”啊威疑惑。“我又不是雇主,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身份高贵,不屑找赶尸人。”啊虎没好气“棺材里的人是什么身份?”啊威一脸好奇。啊虎想了想:“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啊威惊讶:“大户人家的千金?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