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鸿门宴
契丹可汗不是傻子,连续发生自己精锐部队被大明军队打击的事实,他不可能不怀疑。但是再怎么怀疑又有什么用处呢?他始终是查不出什么端倪来。“难不成你们都是废物吗?给你们那么长的时间,一点东西都查不出来。”营帐中,可汗盛怒,已经是第七日了,他给自己的部下七日的时间,但他们就是没有查出任何的东西。“可汗息怒,我们也想查清楚但是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探子瑟瑟发抖,不知如何平息自己主子的怒气。也是可怜的,说他们消极怠工,这真的是没有的事情。但他们就是查不出这些东西,又能如何,难不成真的是要他们去死吗?“没用的东西,都到了如此的地步还在狡辩,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语毕,可汗就要对探子出手,恰在此时有人进来了。看着来人,探子们犹如见到了曙光,赶忙躲到了来人后面,求饶道:“色川大人救命。”色川,契丹可汗第一宠臣,他的左膀右臂。“怎么了,你们怎么又惹可汗生气了吗?”色川问。“没有,只是可汗让我们调查近日精锐部队伤亡过度的事情,我们实在是查不出,所以惹得可汗动气了。”一番解释,色川知道了其中的原由,叹息一声,劝慰道:“可汗,这件事急不得,且就算是你将它们杀了也是得不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不如饶了他们一命,让他们感念您的恩德,办事更加努力,岂不是美哉。”“哼,这次就饶了你们的狗命,快些给我滚。”闻言,可汗才收了怒气,气鼓鼓的坐在座位上,一脸不悦。色川上前,倒了一杯马奶酒给他:“可汗,消消气,再草原上你什么阵仗没见过,只因为这一点事情你又生气了。”“自然是没有,不过看到这些部落就心烦,在草原上他们一个个都不服气我,本想趁着这次的征战消耗他们,谁成想却是如今的局面,当真是心烦。”契丹本就是个是非之地,现如今上一任可汗刚刚去世,各部都是虎视眈眈,对他这个可汗极为不恭敬,本想着这次战争可以安排诸部和大明鹬蚌相争,自己部落可以渔翁得利,可谁想却成了这样的境地,他怎能不生气。“可汗,他们本就是不听话的,您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而且现在是在与大明军队交战,我们可以联合楚余萧,他们就不能寻找别人吗?”色川一语,只让可汗想到了什么。这楚连城可是比楚余萧要强上太多,若是各部落不服从自己,想着与楚连城联手,只怕是凶多吉少啊!“他们也是聪明了,竟然想要吃里扒外,好,既然他们对我不仁义,那我也可以用不仁义的方式对待他们,你说是不是啊!”色川一愣,很快明白了。“可汗意思我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一定办的滴水不咯,让可汗满意。”“那就去吧!”三两日,各部落都受到了可汗要宴请他们的消息,虽不想去。但碍于面子,各部首领都去了,只是都心照不宣的带了自己的精锐部队。本以为是一场恶战,谁想却真的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且成日里凶神恶煞的可汗,这日都是喜笑颜开的看着他们,似乎是在为以前的事情道歉。事出反常必有妖,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只等着可汗接下来的动作。酒过三巡,可汗站起身,笑嘻嘻的说道:“我听说中原人都喜欢舞剑尽兴,既然如此,那我不如舞剑为诸位尽兴,还请诸位好好欣赏,切莫有什么小动作,不然刀剑无言。”他是可汗,又如此威胁,众人不敢不从,只能附和,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拿起剑,可汗舞得刚柔并济,只是剑锋似有似无的对准了各部首领的脖子。各部皱着眉,隐忍不发,终于有一人隐忍不了,拿起剑就于可汗对峙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可汗出手。”色川大怒,对着那个突然冲出去的人怒骂。“色川大人,我们自小在王庭之中野惯了,自然是不懂得遵从中原的礼数,既然他觉得可汗舞得好,想要上前讨教一番,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是比试一番,我们都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阿里图不给色川说话的机会,一语只让他说不出话来,看着可汗,心急如焚。这次宴会,他本是想学习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击杀各部首领的,现如今这样一闹,可如何是好?现下色川明了,这些人只怕是知道了些什么,若是再不动手,只怕是会生生的放弃这次机会。再忍不住,直接拍了拍手,瞬间可汗的精锐部队如泉水一般涌出,乌压压的一群,只让人看得瞠目结舌。各部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气定神闲的看着可汗。可汗只以为众人被吓傻了,停止了舞剑:“呵呵,你们这群蝼蚁,竟然敢对本可汗下手,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了。”哈哈大笑,狂妄声音肆意周旋。各部首领临危不乱,笑着说:“是这样吗?”下一瞬,只见帐篷被人拿刀劈开,瞬间,就有剧烈的亮光迷了眼睛。可汗用手护住眼睛,再抬眼只发现自己前面站了许多人,他们都是各部首领的亲卫。“可汗,难道你没听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吗?您本就与我们不睦,且每日召见我们的时候,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何时像现在这样与我们和颜悦色,只能说您今日一定是要做什么,要么是要我们为你卖命,要么就是要了我们的命。”“我们都是爱惜生命的人,自然是不能做砧板之上鱼肉,可汗您说是不是呢?”各部首领笑着看向可汗,虽然言辞恳切,但却能够听出,他们是真的不怕可汗。从草原上他们就是不服的,若不是可汗部落强大,他们无可奈何,便是不会来这里的。本以为可以借着这次的战争得到一些好处,谁成想他们却被当成了枪头,现如今还想兔死狗烹,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