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大伯房前
何跃蹲下来看了看,所有的脚印都是一个方向,很杂乱,彼此重叠,显然不止一批人进去过。“没有人出来过,尹龙、蒋刚可以排除,邱学聪和琳琳应该进去了,这较小的脚印应该就是琳琳的。另外两个脚印......那两个喝醉的人?”“这个是......脚印平滑,没有任何的纹路,很像是村里老人的布鞋......这个会是谁?”“这个脚印,积水比周围都多,呈现脚印的水痕,水库鬼?”“那这个......赤脚,脚很大,猪头?”“这么说的话,那个类似布鞋的脚印是车上那个红衣女?”“所有人都去了大伯的房子?”何跃站起身,看着前方幽暗狭长的通道:“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迈步向前,何跃踩着地上的淤泥,一步步向前走去。穿过房屋,便是一扇木门。木门借助两边的房屋,直接挡住了前行的路,只是现在木门已经倒在一便,上面还有几个新鲜的脚印。穿过木门,前方便是不到两米的空间,在前方便是青砖砌成的墙壁。这是大伯房子的后门。除了右侧有一扇小门外,目光所及,全是砖瓦。此时,右侧的小门也已经被打开,露出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何跃并没有走进小门,而是向着左边走去。他记得,左边有一棵树,不高,但借助树枝,能够很轻易的翻过围墙,从房屋的侧面绕行到正门。这一路上也是淤泥,地上并没有脚印,显然还没有人从这里经过。比起可能藏着水库鬼、红衣女、猪头人三个厉鬼的房中,这条路显然安全许多。如他所想的一样,轻松翻过后,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危险,很快绕到了房屋正面。只是刚探出头看了一眼,何跃就停下脚步,将身子躲在墙角。在房屋正面的院子中,三道人影正呈现三角形站立。赫然正是水库鬼、红衣女和猪头人。此时,三人的目光都看向前方,跌坐在一块巨石上的人。这人长发垂地,全身是血,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生机。琳琳!何跃给出了自己的判断,目光扫过四周,却没有发现邱学聪和那两个醉鬼的身影。难道三人已经死在了房间中。正奇怪间,就看到猪头人虚空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杀猪刀,瓮声瓮气的开口道:“两位就打算这么和我耗着?”水库鬼看了一眼红衣女,有些犹豫道:“我只要那两个人。”猪头人嗤笑一声:“那两人都进去了,你的意思是你也要进去?”水库鬼没有说话。猪头人转向红衣女道:“你也要进去?”红衣女背对着何跃,身上的红衣上仿佛有无数红色的细线在游走:“我要进去。”猪头人点点头,再次望向水库鬼:“你呢?”“我只要那两个人。”水库鬼再次开口。猪头人道:“那只能先将你干掉了。”水库鬼身上开始冒出污水,很快将一大块地面打湿,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猪头人却转头一看红衣女,将手中的杀猪刀垂下:“算了,总不能让别人捡便宜,大家各凭本事吧。”说完,猪头人向着巨石走去。他一动,水库鬼和红衣女也同时动了起来,向着巨石走去。只是三人依旧保持着彼此的距离。何跃看得满头雾水,不明白几人走向巨石是为什么?难道要吃掉死去的琳琳。他没有很着急,继续的观察。因为距离原因,水库鬼第一个靠近了琳琳的尸体,他站在尸体边,停止了动作。另外两人也同时停下,猪头人手中的杀猪刀再次举起。红衣女身上的红线活动得更加剧烈。水库鬼见状后退几步:“我只要那两个人。”见水库鬼表明了态度,猪头人手中的杀猪刀对准红衣女:“我捡,你有意见吗?”红衣女没有回答,猪头人等了一会儿,戒备着两人走到琳琳身边,弯腰捡起了一张照片。距离太远,何跃看不见照片上的内容,但心中也明白,这显然是何苗所说的那张照片。只是这照片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不但何苗找人来寻找,连着三个完全不同的鬼物也在争夺。然而,下一刻,何跃直接瞪大了眼睛。只见猪头人将照片放进衣服,然后一脚将琳琳的尸体踢开。尸体发出咔咔声,上半身和下半身在空中折在了一起,而在她躺过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堪堪供人弯腰进入了洞口。猪头人嘿嘿笑了两声,手中的杀猪刀向着洞口上方劈去,没有丝毫的声音,那看上去坚硬无比的巨石直接被削下一大块。洞口被扩大了两倍有余。猪头人戒备着水库鬼和红衣女,缓缓进去了洞中。水库鬼和红衣女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等了好几分钟,水库鬼才有些躁动,目光不断的看向红衣女。察觉到了水库鬼的目光,红衣女向后退去,一直退到房屋大门口才停下。水库鬼看了一会儿红衣女,突然瞬间化作一道略带浑浊的水流,向着洞中流去。水流的末端刚刚进入洞口,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后水流飞快的流出,但比起之前已经小了一半有余。洞中传出带着狞笑的咀嚼声,渐渐远去。水流在地上蜷缩,在无人察觉中,化作数股细小的水流向着一侧的密林流去。然而,红光一闪,红衣女已经出现在水流上方,红色的裙摆上,无数血色细线蠕动着垂下,插入水流中。声声惨叫再次响起,水流不断变小。不多时,地上再度干涸,红衣女衣服上的红色更加艳丽。红衣女站在洞口,面向洞内,再次没有了动静。何跃倒吸一口凉气,幸好自己没有冲过去,现在红衣女之所以不动,恐怕也是担心猪头人故技重施。当下,何跃对洞中的一切更加好奇起来。时间一点点过去,红衣女终于有了动作,她身上无数条红线飞向洞中,身上的衣服都有些透露出本来的颜色。一身红衣变成了白衣,上面沾染着红线也无法带走的乌黑干涸的血迹。